听到林天涯的话,秦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都是林兄自己一手造成的,实在不是我的手段如何。我身为朝廷的勋贵,自然要挺身而出。”
林天涯被人押解着,听到秦安的话顿时有些鄙夷的道:“秦县男倒是甘心做朝廷的鹰犬,殊不知在南方,我大宋百姓过的多么的艰苦。”
“所以这就是你们残害客栈百姓的理由?”秦安反问道。
林天涯冷笑一声:“他们是富人,死不足惜。”
秦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林天涯此时这娟狂的样子像极了一种人。
狂热教徒。
他已经被圣教洗脑,满心都是那些蛊惑人心的言论。
从林天涯的言语之中可以看出,他十分憎恨富人,认为穷人才是善良的百姓。
这一点,和煽动农民起义的圣教,不谋而合。
他没有继续劝解,不管怎么劝解,这件事都需要一个解释。
谭江明的囚车被劫,明面上朝廷对外宣称是山匪作乱,可赵帧那里需要一个合适的解释才行。
李迪这时候也满面复杂的看着林天涯,对于这个自己还算是看好的晚辈有些失望。
他表面上看上去仗义疏财,才气斐然,可实际上骨子里面却是个仇富的人。
“你倒是厉
害,我们还没来你就把你的妻女安顿好了。”秦安看了看那些被押解出来的人,淡淡道。
林天涯娟狂的脸上多了一丝警惕,他原本俊秀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
“秦子明,你想做什么?”林天涯咬牙道。
“听闻嫂子是个美人,我觉得林兄还是坦白一点会比较好,不然嫂子的遭遇,怕是不hi太好。”秦安的眼神闪烁。
“秦安,你这个畜牲,祸不及妻女……”
林天涯原本还慌乱了一阵,不过随即就冷静下来,笑道:“她们早已离开,想要在大宋境内找人,怕是没这么容易。”
确实,若是按照林天涯所说,汴京城十六座城门,每一座每天都有超过五万人出入,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找得到两个女子?
不过,秦安却是淡淡一笑。
“我若是对外宣称林天涯死了,你说嫂子会不会来?”
一句话,让林天涯浑身一颤。
他惊骇欲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颓然。
“不……,秦安……,秦子明,你放了她们……放了她们把。”林天涯抬起头,眼神急切的说道。
秦安直直的盯着林天涯,看得他有些胆怯和秦安对视。
秦安的眼神,实在是太具有压迫感了,仅仅是对上便让他觉
得有些喘不过气。
“可以,告诉我你所知道关于圣教的事情。”秦安冷然开口。
林天涯身体一僵,颓然的身子突然更加的佝偻起来。
他阴沉的低下了头,声音森然道:“秦子明,你只是一个县男,想要插手圣教的事情,莫不是觉得自己活的太好了?”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还是那句话,选择在你手里。”
“你永远都不可能赢得了圣教的,即便是我的妻女给我陪葬,你也休想得知关于圣教的事情!”
林天涯陷入了癫狂之中,神情再也没有一丝冷静,而出陷入了大吼大叫的疯狂之中。
秦安有些无奈。
“带下去,严加审问。”他挥了挥手,让刑部的人带着林天涯离开了。
李迪站在一旁,背负着手,神情有些漠然。
“林天涯的气质,似乎三十岁了。”李迪突然意味不明的开口说道。
秦安的脑子里面还在想着怎么多知道一点圣教的消息。
自己撬开口的那个家伙虽然透露了林天涯的身份,可还是圣教的外围弟子,根本没有一点实用性。
那家伙之前纯粹就是个乡野小子,后来被圣教一碗白粥骗进去的。
在里面好几年,到现在还是一无所有。
当秦安得知这个
消息的时候,幽幽一叹,谁说古人不聪明?
这传销手段把人骗得死去活来,白干几年还对人家感恩戴德,这要搁到现代,谁可以做到?
不过此时听到李迪这有些莫名其妙的话,秦安倒是皱眉了。
“您对林天涯的妻子有兴致?”秦安反问道。
李迪顿时闹了个红脸:“你这小子,说的什么话,林天涯的妻子是我故人之后,是个贤淑的女子,我寻思着这林天涯也不在意她的死活,干脆去你府上做个丫鬟算了。”
秦安微微一怔,没想到自己的人品居然这么让人放心。
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啊。
……
“娘,我们要去哪里呀?我们在街上都走了一天啦。”午市口,一个身穿宽大灰袄的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年幼的小女孩,女孩有些不耐的嘟嘴说道。
那灰袄女子眼眶通红,神情憔悴。
她用袄子遮住了自己的嘴巴和鼻子,只露出了一双晶莹的眸子。
“圆圆……,待会娘亲就带你回家,咱们回江南去。”
孙韵此时咬牙,强忍着自己不要掉下泪珠。
就在一个时辰前,他亲眼看到自己的丈夫被官府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