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新政如火如荼的时机还能占得先机,风头正盛。
对于这种城府极深的人,林平也不敢轻举妄动,暗中进行观察,必定他还没弄明白山城城主府的动机,总不能一味的树敌。
与此同时
江城府南境与山城府交汇之处突然出现数以万计的火把,瞬间照亮了整片天空,在火光的映照下,那一张张冰冷的面孔,阴寒的刀剑透着恐怖与肃杀。
“二哥,你说大哥此番真能让城主谋反吗?”一名银甲银盔的少年骑着高头大马,手里还拿着一柄锋利的长枪。
另一人同样骑着高头骏马,只是身穿长衫儒袍,手里拿着羽扇,一副温文尔雅的形象。面对少年的发问,此人阴寒的笑了笑“这世间还没有大哥完不成的任务,你我只需坐收渔翁之利便可,切不能冲在卫兵前面。”
少年兴奋的点点头,手中的长枪攥的更紧,不怀好意的看了看旁边的那五千卫兵。
这二人正是山城城主府的二世子跟三世子,此番带领着五千私军挺进江城府边境,除此之外,山城卫指挥使司更是倾巢而出,双方一左一右完全封锁了江城府南下的道路。
与此同时,江城府北境跟徐州府交汇之处同样被大军压境,至此,整个江城府被团团包围。
此刻,城主心急如焚,恨不得亲自去府尹府看个究竟,他后悔只派出几个小辈面对危机,迈着碎步,在大厅内踱来跺去。
江修文在城主身边,比他走的还快,甚至围着整个屋子转圈,别看他年长几岁,但心理承受力更差一些。
“大哥,夫君,你们能不能静一静,要相信平儿!”城主夫人劝解道,始终耐着性子坐在贵妃椅上,三人之中唯独她最沉着冷静。
“不等了!我这就带人去把府衙灭了!”江修文扯着大嗓门道,实在有些按捺不住。
他可是卫指挥使,掌管着五千卫兵,灭掉区区一个府衙,根本不成问题。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城主急忙阻止,攻打府衙可是谋反的大罪,到时候即便林平他们在宴会上占了上风也无济于事,所以说,江修文这番举动太过鲁莽。
“父亲、二叔大事不好了!”此刻一名虎背熊腰的青年男子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烈儿?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守在卫所吗?”江修文疑惑道。
此人正是江修文的儿子,名为江云烈,比江云缨长了两岁,年纪轻轻便是考中了武举人,如今在卫所中谋了个虚职。
却因为严于律己,为人刚正而受人尊敬,再加上江修文这层关系,在军中威望颇高。
此番,江修文猜测城主府有难,便是特意指派江云烈整合军队,以便随时应对不时之需,依照对方的性子,不应该无故离开。
“军中的几名校尉打起来了,底下的兄弟也纷纷加入,场面混乱不堪,烈儿实在镇压不住!”江云烈跪在地上自责道。
虽说他武功不低,但那几名校尉也不是吃素的,再者说场面已经扩大到数百人之间的斗殴,凭他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掌控。
“什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老子整事!”江修文气的暴跳如雷,虎虎生风的走出大厅,自然是要去军营看个情况。
“侄儿先走一步,二叔多加小心!”江云烈跟在江修文后面退了出去。
眼看这对父子走的匆忙,城主无奈的摇头“此事必定另有蹊跷!”
城主的这种想法并非空穴来风,虽说江修文是卫指挥使,但手底下的几名校尉乃朝廷指派,如此形成了一种牵制。
朝廷既不能调用卫兵攻打城主府,江修文也没办法调用卫兵帮助城主府。
所以说,几名校尉在这个节骨眼上整事也在意料之中,如此一来,城主府孤立无援。
“报……”此刻,城主府外一名斥候顾不得下马,直接冲进了大院,顿时把几名门子吓了一跳。
“禀报城主大人,南方有敌人压境!”斥候从马背上滚落,气喘吁吁的说道。
“岂有此理,来者何人?”城主怒气冲冲的问道。
近几十年来,虽说城主府的地位一次次被打压,但也没人敢公然用武,敌人当真是胆大包天。
“山城卫指挥使司全体出动,并且还有山城城主府的五千私军!”斥候简洁明了的说明情况,不敢延误半点军机。
一个卫指挥使司足足有五千人,再加上山城城主府的五千私军便是一万,纵然城主府的私军全部出动,也未必能占的了上风。
“报……徐州卫指挥使司大军压境……”又一名斥候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城主气的牙痒痒,急忙道“夫人,把我的战袍拿来,夫君要亲自会会他们!”
不得不说,城主是有血性的,怎能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只要有这一万私军在,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怕!
城主夫人并没有去给城主拿战袍,而是严肃的问道“敌人可曾发动进攻?”
两名斥候同时摇头道“敌人只是停在边界线上,尚未发动进攻!”
“夫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敌人是在等宴会上的消息,不如再给平儿他们点时间。”城主夫人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