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cer,怎么了?”
Saber察觉到了Lancer的神态变化,很自然地问道。
“吾主现在正遭遇危险……看来他把我留在这里,自己攻入你们的大本营了。”Lancer用艰涩的语气,缓缓说道。
能让这位双枪使露出这般神色,他御主现在的状况,恐怕比他形容的要危险的多。
“到头来……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在切嗣的掌握之下吗?”
Saber感到很无奈。虽然她无意否认奇策谋术的必要性,但是切嗣所设下的陷阱无论如何都和骑士王的理念背道而驰。
但是,这里是圣杯战争。
更何况,Lancer的御主主动挑起战争,战败后任人处置也是情理之中。
Saber的青眸微颤,盯着面色已经平静下来的Lancer。
想要打赢圣杯战争的话,把Lancer挡在这里,争取时间等他的御主丧命才是最合理的策略。
那么,她的选择就已经决定了……
“一定是我的御主做的。Lancer,快去援助你的主人。”
听见Saber毫不犹疑的催促,Lancer先是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感佩至极地深深垂下头。对Saber来说,她的判断显然等同于背叛了自己的御主。
“骑士王,非常感谢。”
俊美的枪兵颔首,变成灵体消失。他就这样化为一阵旋风,朝着森林深处的城堡疾驰而去。
金发的少女独留在森林之中,她青色的瞳眸里没有一丝的动摇,凭借着感知,她朝着森林的某一处奔行。
是的,这里是圣杯战争,她发誓要不顾一切的得到圣杯。
作为从者,她本就是应该和御主一起排除其他对手,携手获得圣杯。
作为王者,她本就是为了挽救自己的国家而降临于此,不该心慈手软。
但是……
月色之下,美丽的少女不断前进着,那高洁的姿态千百年来都不曾改变。
在那之前,她首先是一名骑士。
似是想到了什么,骑士王停下脚步,略带几分自嘲的微微笑了起来。
虽说如此,但放任Lancer离去却仍不赶往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她,又潜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阴暗心思呢?
她,究竟要厌恶卫宫切嗣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
不,与其说她在厌恶着卫宫切嗣这个男人,不如说,她在抗拒着从他身上看到的,某些影子……
摇了摇头,Saber迈开脚步,继续朝着背离御主的方向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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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识到这点之前,破坏性的痛楚就已经淹没了肯尼斯的思考回路。
他的喉咙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声就已经先吐出大口鲜血,神经引起乱七八糟的错乱,造成全身肌肉痉挛,让穿着潇洒西服的修长身躯演出丑陋又可笑的舞蹈。
依靠猛烈的压力使魔术回路中循环的高密度魔力,突然开始无视线路胡乱暴走,结果破坏了术者自身的肉体。在月灵髓液防御住tender的一击时,肯尼斯受到了比直接被子弹击中更加严重的损伤。
“滋啦啦。”弹壳在失去约束的水银溶液中流淌,反射着皎洁而冰冷的月光。
在喉咙里不自然发出的痛苦嚎叫声中,曾经不可一世的时钟塔领主趴倒在水银海中,身子本能的抽搐证明他还留有一线生机。
一发,只是一发子弹,就葬送了一个天才一生的辉煌,以及一个家族近千年的荣耀。
造成了这场噩梦的卫宫切嗣用手指按住扳机,将长长的枪身像甩掉血迹似的朝下甩动。
空弹壳顺势从折叠构造的弹仓中弹向虚空。带着淡淡的硝烟残渣掉落到大理石地面上。
第四十发起源弹,成功摧毁目标。
他对胜利没有任何感慨,这次也和之前一样,成功的引导加上计算好的结论,仅此而已。
起源弹杀伤力大小要视命中目标的瞬间,对方让魔术回路运作到何种程度,因为破坏施术者身躯的是他本身的魔力——这一点对天才的肯尼斯来说非常要命,切嗣一再挑拨肯尼斯,正是要将这只红了眼的公牛引到悬崖边缘,然后坠落。
只要把肯尼斯扔在这儿,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没命,但是卫宫切嗣从来都深谙补刀的重要性。他把尚留有子弹的Calico冲锋枪改为单发射击,向有如行尸走肉般的肯尼斯走去。
只要从最近距离朝他的脑袋开一枪,竞夺圣杯的七组人马中就会有一组宣告淘汰。
但是这时候,卫宫切嗣却感觉到一股庞大的魔力逼近,他当机立断,立刻举起冲锋枪瞄准,对着肯尼斯的头颅连续开了好几枪。
在红黄二色交错的轨迹中,子弹在空中爆出火花,俊美的枪兵出现在卫宫切嗣面前,抱起了倒地的肯尼斯。
卫宫切嗣除了咋舌之外无可奈何,就算是他,也难以预料到敌人的从者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来碍事。
切嗣一直以为肯尼斯单身一人独闯城堡是因为Saber拖住Lancer的关系,那么枪兵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