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超正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虽然,旁边伺候他的小护士清纯靓丽,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兴趣。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自己特么要死了呀!年纪轻轻的,还没享受够就要死了呀!
在他的床头,坐着一个方脸医生,戴着眼镜,留着分头,他正是张超的主治医生马委阳。
“张少,跟我回医院吧!”
“你这个病,赶紧手术才是正理!”
“趁着只是早期,手术,化疗下来,治愈率很高的!”
“你可千万别再耽误了,多耽误一天,治愈率就就降低一天呀!”
张超直接摇头。“不去!我不回去!”
“狗屁的治愈率高,四成的治愈率,还没猜大小的几率高!”
“还特么得化疗,放疗!我才不去!”
“对了,你们治愈率是按照手术之后五年算的!”
“妈德!只能活五年呀!你就是欺负我读书少!”
马委阳有点着急。
“全世界都是这么算的!”
“你再耽搁,五年都没有了!”
“我呸!”张超啐了一口,“我还想长寿呢!我告诉你,我爸给我请名医了,中医!”
马委阳皱眉道:“你可千万别耽误,别信什么名医!什么中医几千年的传统,那都是吹牛的我跟你讲。”
这时,张友才从外面跑了进来。
“儿子,你有救了!”
张超蹭的一声坐了起来,他看到陈东,立刻一骨碌从床上滚了下来,一把抱住了陈东的腰。
“陈少!救命啊!”
“我是煞笔!我是蠢驴啊!”
“你早就提醒过我,我一直以为你骗我呀!”
“我还把你给我的药倒了!”
“我错了啊!求求你,救救我啊!”
啪!啪!
张超狠狠的给自己来了两个大嘴巴子,脸都抽红了。
他对陈东真是服了,心里也真是懊悔,人家一眼就看出他有毛病,他偏偏还不当回事,一直只相信他的体检结果,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竟然把陈东给他的药酒倒进马桶里,他就懊悔的想撞墙。
陈东一脸嫌弃的看着鼻涕眼泪已经分不清的张超,无奈的说道:“别哭了,我再给你开药就行了,你先去擦擦脸,别把鼻涕蹭我身上!”
张超赶紧去拿纸巾,一边擦一边说道:“谢谢陈少!谢谢陈少!”
张友才拿过了纸和笔,客客气气的递到了陈东面前。
陈东直接“唰唰唰”写下了药方和泡制过程。
“东州的药,宝安堂的就不错,去那买。”
“这酒,用五十度以上的,酱香型的白酒!”
“千万别用外国酒,伏特加什么的绝对不行!”
“泡十个小时之后,就能喝了,一天二两,别多喝。”
“两瓶喝完就好了,再想得癌症都难。”
张友才赶紧宝贝似的接了过来,看着药方,热泪盈眶。这哪是药方呀!这分明是他儿子的命呀!
“我马上去抓药!马上去!”
“谢谢陈少!太谢谢你了!”
“张总!你等一下!”马委阳沉着脸走了过来,扫了一眼他手上的药方。
“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不能这么轻率!”
“喝酒能治癌症,简直是天方夜谭!”
“就你儿子这个状态,饮酒只会加重病情!”
“我可警告你,你儿子再耽误下去,别说四成,三成都够呛!”
张友才鄙夷的扫了他一眼,强忍着一脚把马委阳踹出去的冲动。
特么的!
就是这个狗专家,一直说张超身体没问题。
结果呢,直到张超莫名其妙的发烧了才查出来!
人家陈少早就看出张超有病了!
现在还让张超去做那个劳什子手术。
老子还信你个鬼呀!
“马主任,我儿子的身体,就不劳你费心了,请你回去吧。”
说完,张友才转身出门,亲自去抓药了。事关儿子的生死,他可不放心让佣人去。
看着张友才的背影,马委阳不由得一脸尴尬。他扭头看向陈东,立刻换上了愤怒的表情,指着陈东吼道:“你是什么人?你这简直就是诈骗!你这样骗人!就不怕法律的惩罚吗?”
陈东把眼睛挪向别处,他真是不想看马委阳这张脸,长的方也就算了,脸上的肉多也就算了,眼圈黑乎乎的也能忍,可是偏偏他的鼻梁很低,仿佛脸是凹陷下去的,就像被人从正面捶了一拳似的。
他朝着马委阳努努嘴,问张超,“他是什么人?是你家佣人吗?”
马委阳一听,差点把鼻子气歪了,怒道:“我是马委阳,东州第二医院的主任医师!”
“呸!”张超直接一口,差点啐在他脸上。
“给我检查那么多次,都说我没问题!”
“结果呢?我都发烧了,你们才查出来!”
“你是狗屁的主任呀!亏我们家还那么相信你,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庸医!”
“又开刀,又放疗化疗的才有四成的机会活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