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刘宇早早的起床了,在彩儿的服侍下吃过早饭,便匆匆的来到侯府正厅,见到了在此等候的黄忠。
两人一前一后,在彩儿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走出了侯府大门,带上随行的几个士兵,来到了医馆之中。
刚进入医馆,便看到有一身材高挑的夫人带着一位同样身材高大魁梧的少年,正在与大夫争执着什么。
那少年正是阿丑!想来那位妇人便是阿丑的母亲了,看来病情已经好转。
大夫眼尖,看到了刚要进医馆大门的刘宇,连忙舍弃与妇人的争执,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刘宇身前恭敬的说道:“小民见过侯爷!”
“嗯,不用多礼。”刘宇随口应了一声。
随即,目光看向那位妇人,见其脸色不复昨日的苍白,变得有些红润。
见此,刘宇不由得点了点头,对着妇人微笑着说道:“夫人身体可好了些?”
只见那位妇人并没有答话,而是双眼发怔,呆若木鸡的看着自己。
阿丑虽然神经大条,但是看着自己老娘直勾勾地盯着侯爷看,也是知道这是很失礼的。
阿丑连忙拽了下自己老娘的手,妇人这才反应过来。
连忙惊慌失措地拉着自己的儿子,向着刘宇跪下。
口中喊道:“老身见过侯爷,多谢侯爷救命之恩,刚刚老身初见侯爷,一时惊若天人,惊扰了侯爷,万望侯爷赎罪。”
妇人面露忐忑,深知大汉侯爷之尊,自己还那样的盯着侯爷看,生怕侯爷一个不高兴怪罪自己。
可是自己当真头一次看到如此俊美的小公子,尤其是身边总跟着自己那如虎似熊的儿子……嗯…就是熊,因为在自己印象中,好像没有在比黑熊更丑的猛兽了……
刘宇微微一笑上前扶起两人说道:“你初见
本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实属正常,何罪之有?而救你性命的是大夫,不是本侯,本侯只是出了些钱财,再者说,本侯身为汉室宗亲,大汉的解渎亭侯,见自家百姓受苦,略尽绵力才是应该。”
刘宇声音虽然稚嫩,但说出的话却让人叹服。
而站在一边的大夫闻言面露惊慌之色,连忙拱手说道:“小民岂敢居功,一切都是侯爷的功劳。”
此时大夫心想,侯爷这话是如何都不能应的。
不然就算侯爷不怪罪,那么多百姓听着,自己敢抢侯爷的功劳,百姓们会砸了他的医馆。
可不要小瞧刘宇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那妇人又怔怔的看着刘宇,心里想着,这才是真正的大汉侯爷,与其他的官员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啊。
这位侯爷说话语气让人心中温暖,还毫无官老爷的架子。
须知,这位可是侯爷之尊啊,而自己是山野之人,还能如此语气同自己说话,这样的身份能做到如此,着实让妇人敬佩。
刘宇也没有计较,自己长相俊美,性格温和,身上自带贵气,被人这样看着已经习惯了。
刘宇想起先前几人争执之事,便对着大夫说道:“刚进门时,本侯听你等三人好像在争执什么,是为何事?”
那大夫听闻侯爷问自己话,不敢怠慢。
大夫连忙说道:“回禀侯爷,昨日侯爷吩咐,让小的开药调理这位夫人的身子,可今天小的要开药,这位夫人便死活不让小的开,小的没办法只能说是侯爷的吩咐,而且小的开的药都是百姓吃得起的,没有一丝一毫加价。”
接着大夫面色一苦:“可即便这样,这位夫人也不许,而侯爷的吩咐,小的不能不听啊,小的实在没办法,才和这位夫人起了争执。”
大夫一脸的委屈,如实的说道。
刘宇听罢,转头目光带着不解,向妇人问道:“这件事却是本侯吩咐大夫的,而这位大夫在我们乐城名誉口碑都极佳,断不会欺骗于你,为何不吃药?”
接着刘宇又对身边的阿丑说道:“你也是!你身为人子,自家母亲生病,身体刚有好转,能不吃药?你为何不上去劝说,反而帮助你母亲为难大夫?这是何道理?”
阿丑粗犷的面容中带着委屈,喏喏的不敢说话,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老娘。
阿丑的母亲见状说道:“侯爷息怒,此事不怪我儿,皆因老身引起。”
接着阿丑的母亲又情真意切的说道:“侯爷大恩,救了老身之命,又留下了钱财,可老身病已经好了,断不能再让侯爷在破费,侯爷心善,老身敬佩,若依仗身体之病继续花费侯爷的钱财,让老身简直无地自容,羞于活在天地之间。”
好一个性格刚烈,为人正派的老夫人!
刘宇闻言,心下震动!当即说道:“原来如此,老夫人为人让本侯敬佩!但老夫人须知,为人做事不可半途而废,这就跟治病是一个道理,哪有治病到一半,就放弃不治的?而且,身体是一切的本钱,老夫人如此不重视身体,你让阿丑如何自处?”
刘宇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看到阿丑的母亲已经面露为难之色。
刘宇便接着说道:“正所谓百善孝为先,老夫人不重视身体,阿丑又是孝顺之人,定然心痛如刀绞,老夫人忍心看到阿丑每日每夜为夫人担心受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