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无数的叮叮当当的箭矢撞击盾牌的声音,还在持续。
冀州军蹲在城头上,头顶着盾牌,被箭矢压制在城头,不敢有丝毫动作。
如此密集的箭雨,比之昨日多了好几倍,什么扔石块,浇火油,你敢露头试试?保证给你射成马蜂窝!
蹲在盾牌之下,藏身在一众士兵中间的守城将领,见到这一幕,急的抓耳挠腮。
“都别蹲着,都站起来!一个人手握两个盾牌,余下的人,用石头砸!把火油浇下去!”
这名将军说罢,冀州军开始缓缓地站起身,一名士兵接过另一人手中的盾牌,空出一人,便向着一边的油锅慢慢走去。
可是还没等这名士兵走到油锅前,那从天而降的箭矢,变成了斜射。
顿时前排的冀州军被恐怖的箭雨射成了刺猬,惨叫声不绝于耳。
无奈,冀州军再次蹲了下来,龟缩在一起。
“玛德!他们的箭矢,没有穷尽吗?!”
被怼回来的守城将领,恨恨地低声叫骂了一句,虽然心中急的直跳脚,却也无可奈何。
而趁着这个空挡,镇北军已经有士兵顺利的登上了城头。
第一个登上城头的镇北军士兵,怒吼一声,随后将手中的长枪扔到一旁。
只见他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刀,一脚踹开盾牌,露出了一名一脸惊恐的冀州军。
“缩头乌龟!狗一样的
东西!吃某一刀!”
在冀州军惊恐的目光中,这名镇北军一刀劈在了闪躲不及的冀州士兵脸上。
“啊!”
一声惨叫之后,这名冀州军士兵,脸被砍成了两半,而惨叫声也戛然而止。
他这声惨叫,让他四周的士兵身体一抖,随后他们发现,那一直持续的箭矢,好像已经停止了。
而刚刚镇北军士兵的那声怒吼,他们也听见了,知道敌军已经登上了城墙。
“冀州的战士们!给本将军将敌人赶下九侯城!杀呀!”
那名躲在士兵中间的守城将领,见箭矢已经停止,顿时大吼一声,激励着冀州军。
冀州军的守城士兵们闻言,都纷纷站起身,随手将盾牌扔到地上,抽出腰间的长刀,准备同登上城头的镇北军厮杀。
而这时,更多的镇北军士兵已经陆续地登上了城头,只见他们登上城头之后,没有丝毫犹豫。
直接提抢便向着冀州军杀去,眼中没有一丝惊恐。
顿时,两方士兵厮杀到一起,由于镇北军人数太少,刚一接触,便处于绝对的下风。
好在他们的盔甲,帮他们抵挡住大部分的攻击,不然的话,只凭着登上城头的这些镇北军士兵,绝对站不住城头。
不过铠甲再强,也不可能毫发无损,被敌军全力砍上几次,一样会破碎,城头上的镇北军,因此有了伤亡。
毕竟蚁多咬
死象,城头上的敌军,是镇北军的好几倍,你刺出一枪,敌军能砍你好几刀。
看到麾下士兵已经成功的登上了城头,高顺嘴角微微上扬。
士兵们已经登上城头,而且已经出现了伤亡,如果此时不全军出击,更待何时?于是高顺对着四周士兵大喝一声。
“全军出击!”
高顺话落,顿时城下的镇北军都动了起来,有的在组装攻城车,有的向着城下蜂拥而去。
随着越来越多的镇北军登上九侯城的城头,原先处于劣势的镇北军士兵,如今已经变得同冀州军势均力敌。
城头上厮杀正酣,而城下的镇北军也没有闲着。
将攻城车组装好之后,数十名镇北军士兵,正推着攻城车,向着城门撞击去。
“咚……”
一声巨响,盖过了战场中两军的厮杀声,那九侯城的城门,被攻城车的撞击,抖落了不少灰尘。
虽然九侯城的城池小,城墙低矮,但是这城门,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
毕竟冀州军的兵力,就算昨日损失不少兵马,如今还有一万多守军。
堵在城门口的冀州军,最起码有好几千人,城门被堵的严严实实。
所以,只凭借攻城车,想要撞开九侯城的城门,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城头上战斗的上风,慢慢的向着镇北军偏移。
冀州军虽然前仆后继,
但是随着登上城头的镇北军越来越多,慢慢的,冀州军在向后退去。
站在城下的田丰,见到这一幕后,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九侯城,今日必破!
眼看城头就要失手,将守城的冀州军将领急的眼睛通红,同时他的嘴中疯狂的嘶吼着。
“不要退!给本将军顶……呃……”
这名守城将领话还没有喊完,就被一把长枪捅了个对穿。
“哈哈哈!盯你好久了!特娘的还敢上前?!这回看你死不死!”
手握这杆长枪的镇北军,一脸兴奋的大笑一声,随即红着眼睛对着已经死透的守城将领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将他的首级割下来,将头颅的长发系在腰间。
这个人一看就是一名将军,可不能只割耳朵,要不然只凭借一只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