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我一把,快拽我一把。”李福肥胖的身子使劲的伸着胳膊,可他实在是太胖了,墙上两三个人一起拽着他,下面四五个人推着,愣是废了半天的功夫才把他弄上去。
沈墨没心没肺的在墙上直乐呵。“哈哈,福子你得努力了,还是不够胖,什么时候他们拽不动你了,你就成功啦。”
呼哧带喘的李福无奈的笑笑,现在他这身材老爷还嫌不够,这想当一个合格的管家是真心不容易啊。
落地后的沈墨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眼前的魏府,不禁感叹自己为了娶媳妇真是历经磨难。他整理了一下仪表,回过头看着跟炮弹落地似的李福无声的笑了笑。
“好了,走吧!”沈墨冲着李福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带路。李福嘴里嘟囔着什么,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用力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快步走到前面引路。
而此时的魏征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一大家子人正围坐在宽敞明亮的大厅之中,但每个人都面色凝重,沉默不语,气氛显得格外压抑。
就在不久前,魏征一脸阴沉地回到府上。当他看到府门前那一片狼藉时,只是随口吩咐下人赶紧关闭府门,并下令今日一概不见客。
至于门口那些不堪入目的污秽之物究竟是何人所为,他此刻根本无暇顾及。无论是沈墨本人,还是其他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来讨好沈墨的人,他都已经不在乎了。
在返回长安的途中,魏征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开始反思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仔细回想自己当时的言行举止。
平日里,他总是直言不讳,甚至敢当面顶撞圣上李世民,早已养成了怼天怼地、无所顾忌的性格。
然而,经过今天这件事,他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竟然变得如此骄纵狂妄,以至于失去了应有的理智和分寸。
“今日为父尚在,还能拼尽全力护你们周全,但他日为父若是不在了呢?到那时又有谁能庇护你们?”魏征面色凝重地打破了沉静,他环视着一圈或老或少的家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魏氏心疼地看向自己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女儿,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酸楚和不忍。
让女儿去给他人做妾,其中的艰难困苦可想而知,这哪里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呀!她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妾室,脑海中回想着自己平日里对她的态度和言行,不禁感到愈发难受起来。
“老爷,难道就不能换个人去吗?咱们家的孩子不止茹玉一个呀。而且,茹玉年纪还这般小,现在就让她早早嫁为人妇,妾身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啊。”魏氏带着哭腔哀求道,试图抓住这最后的一丝希望,再为女儿争取一下。
听到这话,一旁的妾室身子微微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然而,她却不敢多说一句话,因为她深知自己在这个家中地位卑微,根本没有发表意见的资格。
“嘭!”只听得一声巨响,魏征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简直是胡闹!陛下金口玉言下达的旨意,岂容我们随意更改?那可是抗旨之罪,会给全家带来灭顶之灾的!”
魏氏被自家老爷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脖子下意识地一缩,再也不敢多嘴了。
尽管她身为正室夫人,可面对如此严厉的丈夫,她也不敢真的随心所欲、随口乱说。此刻,整个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还没等魏征再次开口训斥,门口突然出现一个身影,只见那名下人气喘吁吁、神色慌张地飞奔而来,边跑边喊:“老爷!老爷!不好啦,墨县伯闯进来啦!”
魏征闻听此言,猛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怒目圆睁,气愤地质问道:“谁?到底是谁进来了?怎么进来的?我不是早就吩咐过你们把大门紧闭,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吗?”
一旁还是孩童模样的魏征之子魏叔玉见父亲如此恼怒,连忙走上前来,伸出小手轻轻拉了拉魏征的衣角,乖巧地劝慰道:“父亲,您莫要动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说罢,他转过头来,目光投向那名惊慌失措的下人,奶声奶气却又不失威严地说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赶快给我们讲讲具体情况呀,父亲正等着听呢!”
那名下人被魏叔玉这么一说,如梦初醒一般,赶忙躬身行礼,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老爷,大少爷,实在是小的们失职啊!墨县伯他……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后院墙翻了进来。小的们想要阻拦,但已经来不及啦!”
魏征越听越是火冒三丈,心中暗骂道:“这群没用的东西!平日里好吃好喝供着他们,关键时刻竟连个院门都守不住,居然还能让人从墙上轻而易举地跳进来,简直就是一帮饭桶!”
想到这里,他大手一挥,冲着那名下人怒吼道:“废物,废物!”
一边说着话,魏征已然迈步朝着院子缓缓走去。与此同时,他在心中不停地念叨:“一定要冷静啊,冷静下来!要是再不控制自己的情绪,再动手的话,说不定还会搭上一个闺女呢,千万要冷静!”
“哈哈,魏大人,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啦。”人群后方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沈墨眼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