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贵人当真可怜,你快起来,皇上一定会为你做主的。”皇后面上带着怜悯之色,开了口。
“你先起来,朕定会给你做主。”皇上开口,朝着沈眉庄伸手,沈眉庄才起身,拿起绢帕拭了拭眼角的泪。
皇上说完,看了一眼苏培盛,苏培盛便点头上前,来到茯苓面前道:“是谁让你下的药?!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也能免受些皮肉之苦。”
“回,回苏公公,奴婢,奴婢无人指使,药都是采月姑娘给奴婢的,奴婢不知公公在说什么。”茯苓跪着开口,看了曹琴默一眼,随即低下了头。
“你好大的胆子,胆敢谋害皇上的嫔妃,可知此事诛你九族都是轻的!”甄嬛适时厉声开口,看向茯苓,茯苓埋头不吭。
“莞贵人说的没错,为了一些莫须有的承诺,你一人死不足惜,连累九族,那你便是你一族的大罪人了,你可要想好了!”安陵容开口,语气淡淡,却是让茯苓为之一振。
“华妃娘娘到!”外面传来通传的声音,华妃由颂芝扶着款款走来,头上戴着皇上往日里赏的那枚金步摇。
“你怎么来了?”皇上看向华妃,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说了一句。
“臣妾听闻沈贵人有孕,臣妾也甚是高兴,便也过来瞧瞧,如此高兴之事,这怎么跪了一屋子的人?”华妃说着扶了扶发髻上的步摇,笑着开口。
殿内没有一人敢搭话,华妃走到皇上跟前,沈贵人自觉退到一边,华妃坐在了皇上旁边。
“沈贵人有孕在身,怎么还给我让起座位来了,曹贵人,你宫里的人如此伺候不周,还不搬个软凳过来…”华妃开口,面上依旧带着浅笑。
“娘娘教训的是,是我照顾不周,快来人给沈贵人搬软凳来。”曹贵人扯出一个笑,一个小宫女忙搬了软凳过来。
“皇上,这是怎么了?奴才怎么都跪在这?”华妃看向皇上,皇上并未答话。
皇后见状开了口道:“有人要加害沈贵人,给沈贵人的坐胎药里下了药,让人以为沈贵人有了身孕,把出喜脉的刘畚已经拉出去审了。”
“哦?天下竟还有这样的药,我说沈贵人有喜,怎么还红了眼,不想是这个缘故。如此空欢喜一场,倒是难为皇上跟着操心了。”华妃说着看向皇上,目光里带着遗憾和心疼。
“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没歇下?”皇上看向华妃开口,面上看不出他心中在想着什么。
“臣妾本要歇下了,突然觉得有些不适,便让颂芝去太医院拿些安神药,不想颂芝回来却说沈贵人有喜,太医们都来了淑德园,我便也过来瞧瞧。”
华妃面上依旧带着浅笑,又扶了扶发髻上的那枚金步摇道:
“皇上,折腾了这一晚上,想来也累了,臣妾来之前,让人做了冰圆子,再淋上一盏冷凉的燕窝,爽口又补身,皇上不妨去尝尝。”华妃说着看向皇上,面上带着温柔小意,目光小心又期盼。
华妃貌美,今日又穿的清爽,妆容更是一改往日的浓艳,安陵容看到皇上的神色动了动。
“皇上…”华妃又喊了一声,皇上拉住了华妃的手。
安陵容见状,拉了拉沈眉庄,沈眉庄会意,当即又跪了下去道:“皇上,臣妾…”沈眉庄未语泪先流。
“沈贵人这是何意,皇上每日处理政务已经很累,因着你假孕,皇上本就空欢喜一场,如今你还拦着皇上歇息!
即便你是真有了身孕,也不能如此不顾皇上的身体!”华妃见状,一个冷眼扫过,看向沈眉庄。
“皇上,您的身体当然是最重要的,只是沈贵人如此遭人迫害,也不能轻轻放过,还望皇上体谅体谅眉姐姐,命人查出真相。”安陵容也跪在了沈眉庄的身边,看向皇上。
“师傅,冯大人来了。”小厦子适时来到苏培盛跟前,轻声禀告。
苏培盛得了消息便快走了两步进了内殿,拱手对皇上道:“皇上,冯大人来了,您看…”
“宣!”皇上开口,华妃狠狠地瞪了沈眉庄与安陵容一眼,目光看向曹琴默,曹琴默的头便又低了几分…
冯驰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侍卫,抬了一个人进来,那人脖子以下被一张白布盖着,白布上泛着大大小小的血迹,露出来的头却是完好无损,一看便知是刘畚。
刘畚被抬进来时,嫔妃们都拿绢帕捂了捂鼻子,无他,即便是盖着白布,血腥味也是浓的很。
茯苓见状,面色大变,看向皇上当即就磕了头道:“皇上!皇上!奴婢都招,奴婢都招…”
冯驰看向皇上,皇上摆手,道:“你先说。”
冯驰的令,便上前行礼道:“是,皇上,刘畚说,他刚入太医院不久,便有人给了他黄金百两,并被威胁,此事事成之后,能安排让他远走高飞,若不配合,便要灭他满门。”
“大胆!”皇上手边的茶盏再次被砸了个粉碎,眼睛怒视着下面,殿内瞬间落针可闻。
“是谁!如此大胆!”皇上再次开口,说话间,眼睛都跟着瞪大了许多。
“回皇上,刘畚说,那人没有表明身份,不过,他拿出了这个。”冯驰说着将手中的一枚金锭子,递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