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快放回盒子吧。”菊青依旧担心,安陵容见她眉眼间的着急之色当真是急的厉害,便将镯子放入盒子中道:“好好收着,若是担心,就收远一些。”
“小主,不毁了它吗?”菊青看向安陵容问,以她对主子的了解,必是要毁了的。
“自然是要毁的,只是还不是时候。”安陵容开口,菊青才点头带着那东西退了出去。
只是从这日午后,安陵容便让宝娟拿来绣架,开始认真配色,菊青和宝鹊都在安陵容的吩咐下开始分拣丝线。
接下来的时日,除了用膳出恭,安陵容基本每日都要绣到戌时末,终于在三日后,绣出一副凤穿牡丹的双面绣的桌面摆台。
完成最后一针的时候,安陵容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瞎了。
“小主,真好看,这凤凰像是要朝着奴婢飞过来一般。”菊青瞧着正品,由心的夸赞。
“这牡丹绣的也好,奴婢瞧着好像都能闻到牡丹的香味了呢。”宝鹊说着还夸张的嗅了嗅鼻子。
“后日便是重阳,皇后娘娘那里什么都缺,我能拿出手的,也就这一手绣工了,送给皇后娘娘的,自然是要最好的。”
安陵容瞧见门外隐约有个身影,那样鬼鬼祟祟,不用猜也知是谁。
“小主当真是敬重咱们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若是知道这是小主不眠不休绣出的,定会赞叹小主的一片真心的。”菊青也瞧见了那个身影,顿时会意,跟着恭维道。
说来也巧,绣完装裱好的那个午后,孟兆兴来请平安脉的时候,带来了一枚新镯子,安陵容拿在手中细细瞧了瞧,确实与那件很像,若不拿在手中细细观看,任谁也瞧不出不是那镯子。
“竟如此之像,真是有劳孟大人了。”安陵容说着把那镯子套在自己的手腕上,大小应也是比了那镯子的尺寸。
“小主过誉了,说来也巧,舅舅前些时日进了批料子,恰好有块上乘的翡翠料子,便赶制了出来。”孟兆兴拱手开口。
“有劳你们了。”安陵容抬手,菊青又递过去一个荷包。
“孟大人,这是小主给你家舅舅的工费。”菊青开口,孟兆兴忙摆手道:“小主,这万万不可,您给的已经够多了。”
“给你就拿着,废什么话。”菊青把装有银子的荷包网孟兆兴怀里一塞,开口道。
孟太医哪里都好,就这一副婆婆妈妈的样子最不讨她喜欢。
孟兆兴手中捧着荷包看向安陵容,安陵容点了点头,孟兆兴又看了看菊青,见菊青看都不看他,又谢了恩,拿了荷包退了出。
“小主,这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主子给赏还推脱,一个大男人,也太婆婆妈妈了些…”孟兆兴走后,菊青便开始吐槽。
“哪里会有人事事完美,我到瞧着他做事大胆又细致,推脱赏赐,也证明他不贪财之人。”安陵容开口,菊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去把那毒镯子拿来,再带个小锤过来,别让人瞧见。”安陵容吩咐,菊青还在愣神中,安陵容又说了一遍,菊青才回了身,应下去取了东西回来。
东西取来,小钟子便守在了外面,安陵容接过那盒子,让菊青找了块素帕包起,用小锤把那镯子砸了个粉碎,随后细细包好,又放回盒中。
“小主,这是何意?”菊青一脸不明的看向安陵容。
“她想害我,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安陵容开口,让菊青把盒子收好。
第二日便是重阳节,各宫嫔妃也会去早一些,各自给皇后送上一件礼物,中午还有宫宴,于是便都去的越发早。
安陵容这日也是早早的就起来梳洗打扮,带着菊青和小钟子去了景仁宫。
小钟子手中捧着那个装有双面绣的盒子,安陵容则手上带着那翡翠镯子,袖子里还放着盛有毒镯子的盒子。
景仁宫内殿。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安陵容到时,齐妃已经在里面与皇后说话了。
“起来吧,难为你起这么早过来。”皇后一脸的慈爱,抬手间,剪秋已经过来扶起安陵容。
“皇后娘娘,陵容知道皇后娘娘这里什么都不缺,便亲手绣了一副凤穿牡丹的摆台,还望皇后娘娘能喜欢。”安陵容开口,小钟子便将盒子奉上,安陵容取出,奉到了皇后面前。
皇后闻声看向安陵容手中的摆台,眼睛都直了,那凤凰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牡丹更是像真的一般,连花瓣上的露珠都还清晰可见。
“怡贵人好绣工!”皇后赞叹,剪秋已经接过奉到了皇后面前。
皇后让剪秋拿近了观看,凤凰的羽毛在烛光的映射下,散发着不同的光,皇后更是爱不释手。
“怡贵人巧心思,本宫竟不知你还有这样的好手艺,剪秋,本宫记得太后曾给过本宫一对珍珠耳饰,正好适合怡贵人戴,你去取来,送给怡贵人。”皇后一时高兴,便开口赏赐,剪秋应声着人去取。
“怡贵人坐,难为你这样用心,本宫甚是喜欢。”皇后此生最得意的便是自己能稳坐东宫,即便是自己曾是侧福晋,皇上登基后也追封了纯元,可自己才是那个一飞冲天,真真正正的皇后!
“给皇后娘娘的,嫔妾自是不敢怠慢,嫔妾思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