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如今还因着要拉瑞嫔落水,正在牢里被冯驰审着呐,安陵容此话莫不就是在将今日剪秋所为的原因说与皇上听!
皇后气极,可如今有皇上在,她也无法发做,只怒视着安陵容。
安陵容也没收回目光,迎了上去,毫无退缩之意。
“皇上,怡嫔说的有理,此事望皇上明察!”欣贵人也跪了出来。
“皇上,臣妾入宫协理华妃娘娘处理六宫事宜,内务府所供燕窝都是有记档的,臣妾方才瞧着这燕窝虽不是血燕,却也是贡品的品相,皇上若想知道这燕窝出自哪里,一查便知。”沈眉庄接着开口,皇后的目光便又狠毒了几分。
“回皇上,臣妾对这江来福也有印象,这些日子,因着华妃娘娘有孕,不易操劳,后宫事宜她都交由臣妾和惠嫔打理,臣妾记得这个江来福好像与皇后娘娘宫里的江福海是表兄弟。”敬妃此时也站了出来。
她原也是在观望的,直到安陵容问出这三个问题,她也是觉得此事稳了,才站了出来。
人都是趋利的,更何况是生活在紫禁城里的人,那更是本能,此时出来虽不及沈眉庄仗义,却也算的上是锦上添花了……
安陵容朝着敬妃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她正愁这两人要怎么才能与皇后联系上呢,敬妃就送来这么一把好刀!
前有剪秋拉瑞嫔落水,后有江福海的表兄又牵扯到此案,明眼人不用想都能猜到这其中的关系,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皇后。
“皇上!不是的!定是有人陷害臣妾!”皇后反应过来其中的联系,看向皇上,神色慌张,随即便起身行了一礼。
皇上看向皇后,目光锐利,良久才开口道:“皇后治宫不严,就回景仁宫反思己过吧。”
如此轻轻一句责罚,沈眉庄还想上前,被安陵容拉住,朝着她摇了摇头。
“苏培盛,他们两个,拉出去,杖毙!”这已经她能给皇后的最好体面了,此事若真查下去,皇后便是颜面难保…
皇上说完,抬脚便往外走,苏培盛得令让人将两人拖了出去。
“皇上饶命!…”
“皇后娘娘……”两人刚开口喊皇后,便都被捂了嘴,拖了出去。
待这些人都出了门,安陵容看向还跪在那里的皇后,并没有动身。
皇后依旧是皇后,即便是遭了厌弃,那也是皇后,所以,皇后不起,谁也不敢起身。
良久,皇后终于缓缓起了身,走到安陵容的身边,安陵容抬头看向她,面上带着浅笑,皇后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了安陵容的脸上。
安陵容依旧看着皇后,面上笑意未变,皇后气的微喘着粗气,不知是不是已经没了力气,还是因着别的什么,并没有再动手,而是抬起头由绘春扶着往殿外走去……
“陵容,你没事吧。”沈眉庄上前扶住安陵容,关心道。
“没事,一巴掌而已,本是我应得的,今日落了她如此大的脸面,只这一巴掌怕也是消不了气的。
今日多谢姐姐们为我求情,请受陵容一拜。”安陵容面上依旧带着浅笑,向着三人行了一礼。
“好好的,你这是做什么,咱们也只是将事实说出来罢了,快起来。”敬妃说着扶起安陵容。
安陵容起身,欣贵人往内殿床上瞧了一眼便借口说蓉锦要用晚膳了,要先回去,众人看看天色,竟是这个时辰了,于是都便纷纷回了各宫。
“小主,您的脸。”菊青看着安陵容已经肿起的脸,想碰又怕她疼,心疼的直落泪。
“不疼,快别哭了,仔细哭成个核桃眼。”安陵容走到内殿对着镜子瞧了瞧,确实有些骇人,不过这一巴掌来的好!晚上告状都不用说话了……
“醒来吧。”安陵容走到床榻边,摇醒了富察。
“都走了?”富察睁开眼睛,看了看殿外,确实已经没了旁人。
“呀,怎得肿得这样高,桑儿快去拿冰来!这这这……让你受苦了。”富察看向安陵容已经肿起的脸庞,紧张的不行。
“无妨,只是瞧着骇人些而已,你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这伤虽还得让皇上瞧见,却也不能太骇人了……”安陵容拍了拍富察的手,安慰道。
“今日若不是你未雨绸缪,菊青察觉到宝娟有异样,让绿盈早早地过来知会了我,我怕是真要喝下那盏燕窝了……”富察说着瘪了瘪嘴,就要哭。
“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样爱哭,今日过后,她或许能消停几天,不过你日后更要多加注意,不管是谁送来的东西,都要验过才行。”安陵容说着身体近了近,低声道:“包括皇上。”
富察听了点了点头。
此时桑儿已经用绢帕包了冰递了过来:“怡嫔娘娘用些吧,多少能缓解些。”
“桑儿今日演的不错,若不是进来见你手指动了动,我都当真以为是她是恨急了我呢。”
菊青接过,轻轻得覆在安陵容的左脸颊,安陵容却打趣着桑儿,桑儿最不禁逗,听了忙害羞地低了低头。
“好了,不逗你了,我得走了,再不走,这张脸怕是要废了……”安陵容说着起身,富察也要起身相送,被安陵容拦了下来。
“快躺下,你如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