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周兄,我该如何做,才能请得动这位杨大讼师呢?”
林旭拱了拱手,问道。
“要说如何才能请得动杨鼎元,我还真是没有一个保准的主意。因为这个杨鼎元脾气实在太怪,他既不喜欢银子,也不畏强权,甚至也没有正义、邪恶之分!他可以一文钱不收,替平民百姓做主,兴致上来,也会替恶人诉讼,不惜把好人投入监牢!所以说啊,杨鼎元此人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
周奎摇了摇头,显然对此事也很无奈。
“如此说来,能不能让这位杨大讼师接下案子,就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林旭苦笑着说道。
“咦,有一个人,如果她能给杨鼎元说此事的话,那么杨鼎元接下案子的几率,可就大大增加了!”
周奎突然眼前一亮,兴奋的说道!
“此人是谁?”
“教坊司的王妈妈!”
“教坊司的王妈妈?”
“嘿嘿……”
周奎咧嘴一笑,说道:“先生有所不知啊!这位王妈妈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官家的大小姐,其父曾官至漕运总督!后来,其父因为巨额贪腐,而获罪被诛,她也因此被充入了教坊司为娼!”
“当年的王
小姐,虽然比不上被先生称赞为倾国倾城的月瑶姑娘,却也是一个标致的大美女,而且很有才情,弹得一手好琴!”
“杨鼎元有一次去教坊司喝花酒,偶遇了王小姐,便对她一见倾心,足足在教坊司中住了一月有余!”
“后来,杨鼎元也经常去教坊司找王小姐,一直到现在,王小姐已经变成了管理教坊司大小事务的王妈妈,早已经不再接客了,但是杨鼎元去了,王妈妈却还是会自荐枕席!”
“说来也怪,王妈妈甭管年轻的时候有多漂亮,时至今日,却早已经是年老色衰,而教坊司中年轻漂亮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杨鼎元却始终宠幸王妈妈一人!不得不说,他还真是个性情中人!”
“更为不可思议的是,杨鼎元这么多年竟然从未娶妻,更没有任何子嗣!”
“如果说他不行吧,人家可是烟柳之地的常客!”
“另外,杨鼎元要名有名,要钱有钱,如果他想要娶妻纳妾,多少女人娶不了!”
“可他为什么既不娶妻,也不纳妾,甚至不惜让他们老杨家一脉香火断绝呢?”
“有人说,他是因为太过痴迷王妈妈了,以致于深陷其中
,不能自已,所以才不婚不娶,甚至是不要子嗣!但是这个代价也实在是有点儿太大了吧!”
“其中的真正原因,恐怕除了杨鼎元之外,再没有人能够解释了吧!”
听完周奎的这番叙述,不管是对杨鼎元,还是对教坊司的王妈妈,林旭都有了一个更为立体的了解!
“既然杨鼎元如此痴迷王妈妈,甚至是痴迷至今,那他为什么不为王妈妈赎身呢?以他的财力,恐怕没什么难度吧!还是说,教坊司中的女人有什么特殊限制,无法赎身?”
林旭好奇的问道。
“教坊司中的女子,大都是获罪官员的子女,她们被充入教坊司,本来就是一种惩罚,按照律例,自然是不容赎身的。但是,在具体的执行中,哪有那么严格!不知道有多少教坊司的女子都被赎身了,包括咱们苏州城中的吴王,他的一个小妾原本就是教坊司中的女子,也没人说什么!既然连王爷都能为教坊司中的女子赎身,甚至还公然纳之为妾,更何况是杨鼎元了!”
周奎笑着解释道。
“看来,还是周兄说得对,其中的真正原因,除了杨鼎元之外,恐怕再没有人能够解释了
!”
林旭苦笑着说道。
“林先生,你如果能让王妈妈去给杨鼎元说一说,我看这事准能成!在杨鼎元跟前,论面子之大,恐怕谁都比不上王妈妈啊!”
“行,回头我就去教坊司找妈妈说说这事。”
“相比于说服杨鼎元,说服王妈妈的难度可就要小多了!”
周奎话里有话的说道。
“哈哈……”
林旭朗声大笑,心想你这个老周,口味也真是忒重了点吧!
……
从茶楼中离开之后,林旭并没有立刻去教坊司,而是先回了家。
因为相比于找杨鼎元这位大讼师接下案子,把死者的家属安全接回家里才是更重要的事。
结果,林旭和孙冲他们几乎是先后脚到了家。
见了林旭之后,夏大海立刻添油加醋的叙述了他们此行的凶险!
凭着对夏大海的了解,虽然林旭知道他的言语中必有夸张的成分,但还是暗道一声好险,如果去晚一步,恐怕这一对可怜的母女就要成为斧下亡魂了!
林旭尝试着把这对母女安慰了一番,想要消除她们的恐惧和戒备心理,可是,她们受到的惊吓太大,林旭的这番安慰并没有取得多大效果。
于是,他
就把安抚的工作交给了若兰,在这种事情方面,若兰要比他强十倍!
另外,林旭又安排夏大海多增加一些人手,加强宅子附近的防守能力,以免被斧头帮的人钻了空子,跑到他的后方大基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