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垂。
然后落在陆听酒腰间的那只手,瞬间被移开了。
陆听酒起身,准备去叫人的时候。
男人长手一伸,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陆听酒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出声,“霍庭墨,你故意的?”
“不是。”
霍庭墨认真的否认,“我刚看到。”
陆听酒,“……”
应该是整整一夜都守在外面的。
所以。
在霍庭墨按下呼叫铃后。
一分钟不到。
病房的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容祁瑾温润但透着急促的声音,跟着响起。
他踏入病房的第一眼,就直接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人。
“庭墨!”
容祁瑾几步走近病床,“哪里的伤口裂开了?”
“他的手。”
陆听酒在一旁接道,“容医生,你看看他的手,他说他抬不起来了。”
容祁瑾视线一移,但首先看到的是霍庭墨胸膛上被血浸红的痕迹,“胸膛上的绷带,也裂开了?”
陆听酒听着容祁瑾的话,视线随之看了过去。
忽地想起,她刚刚趴在霍庭墨胸膛上的那一下。
对上陆听酒看过来的微滞的眼神,霍庭墨温声安抚道,“跟你没关系,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陆听酒动了动唇,但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
自从看见霍庭墨胸膛上被染红的绷带时,容祁瑾周身的气息就无声的变得冷冽。
继而再看到,霍庭墨手臂上同样被染红的绷带时,周身冷冽的气息直接降至到了最低点。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但原本。
在外人看来,容祁瑾就是一身温润情绪不外露的人。
所以。
即便他周身气息蓦然变化,但也是无声无息的,并不明显。
在容祁瑾给霍庭墨处理好伤口,最后看着他在包扎好的伤口上,缠了一圈接着一圈的绷带时。
“可以了。”霍庭墨淡淡的道。
容祁瑾手下微顿,“好。”
最后做了一个包扎的收尾工作。
重新包扎好后。
“酒酒,过来。”
霍庭墨直接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陆听酒,低声叫道。
“庭墨!”
但陆听酒还没应。
病房门口,就传来一道异常紧张的女声。
守在门口的林南和林白,没有拦住阮扶音。
因为,她身后跟着一身黑衣黑裤的贺涟詹。
他们不会拦贺涟詹。
“庭墨,伤好点了没,是不是还很疼?”
一身纯白西装的阮扶音,快步走到了霍庭墨的病床前,急声问道。
而面容俊美沉静的男人,却看也没看她一眼。
应该说,他的视线从始至终,都在落在了站在一旁的陆听酒身上。
“酒酒,过来。”
霍庭墨以同样的语调,再次重复着这四个字。
而阮扶音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本来就已经预料到会在病房里看见陆听酒,但真正在看见她的那瞬间。
阮扶音还是不可控制的,变了变脸色。
“陆听酒,你又对庭墨做了什么?”
阮扶音看着她,冷冷的道,“才一晚上,你又让庭墨的伤口裂开了!你害他害得还不够吗?!”
若是霍庭墨身上的伤口能够平白无故的裂开,她阮扶音三个字倒过来写。
而且一想到,他们昨晚又同处一晚,阮扶音眼底不露痕迹的闪过一抹嫉恨。
“阮扶音。”
陆听酒还没有说话,霍庭墨重重的警告声就响起了。
“谁准你用这种语气,跟酒酒说话的?”
淡冽至极的语调,却也冷漠到极致。
虽然知道他一贯的护着陆听酒,也听过见过很多次。
但阮扶音眼底,还是不可避免的冷了几分。
“你护着她,你这样护着她,难道我跟她说一句话也不可以?”
霍庭墨淡冽的语调不变,但砸出来的一个字比一个字冷,“我都舍不得说她一句重话,你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有什么资格?
这几个字,原本就足以伤一个人。
更何况。
还有以那样冷漠的语调,说了出来。
几乎是霍庭墨落音的那瞬间,阮扶音的脸色就蓦然变得惨白。
就连一直倚在病房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的贺涟詹,视线也随之看向了霍庭墨。
而一旁给霍庭墨包扎好的容祁瑾,却像是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只是淡淡静静的整理着自己的医用工具。
“庭墨,你舍不得说她一句重话。”阮扶音语气里的冷意渐失,随之覆上的是更深一层的自嘲。
“但你的伤明明起因就是她,跟她脱不了关系。”
“就算她这样伤害你,你也要护着她,是吗?”
是沈洲的父亲开车,撞上去的。
她不信,跟沈洲,跟陆听酒没有关系。
阮扶音的话音落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