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男人立刻就察觉到了。
但霍庭墨看见这两人,清隽矜贵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波澜。
“庭墨!”
一直焦急不安在客厅内走来走去的阮扶音,听到门口处的动静后,立马就转过了身。
“庭墨!为什么你离开医院都不告诉我们一声?”
阮扶音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担忧,说出的话也十分的紧张,“你现在根本就无法下床——”
阮扶音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眼神也冷厉了起来。
因为。
她看见了站在霍庭墨身旁的女人。
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紧攥了起来。
阮扶音转头,重新看向神情淡漠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可置信还是无法理解,阮扶音的声调,一下子就高了起来,“你谁也没说拖着一身的伤离开医院,就是去找这个女人?”
“霍庭墨!她是快被人打残了还是跟人跑了,你就非得亲自去找她!”
“阮扶音。”
冷冽如寒冰般的字眼,从骤然变了脸色的男人口中,一字一顿的吐出,“注意你的措辞。”
阮扶音不甘心,但更多的是嫉恨。
原本她还想开口,但是对上男人一双森冷凉薄的眼,阮扶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霍庭墨眼底的寒冽更深,“再多说一句,自己滚出云城。”
滚。
自从他来到了云城,应该说自从这个女人在他身旁时,他对她说的话,一个字比一个字的冷漠。
在以前,即便是他怒不可遏的时候,也不会说出这个词。
不屑说。
原本他就是淡漠凉薄的性子,再加上他的身份,很难有人能够挑动他的情绪。
但自从来到云城之后,一切都变了。
“我说什么了?我说她什么了?你要这样对我!”
阮扶音的声音蓦然拔高了几个度,但又不是质问。
亦或许。
阮扶音她自己都清楚,现在的她,就连质问的资格,她都没有。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而已,甚至一个伤她的词都没有,就值得你动怒?”
“霍庭墨。”
清越如水的声音,从身旁响起。
几乎是女孩尾音落下的瞬间,霍庭墨就低头去看她,“怎么了?”
陆听酒仰脸看他,“你先去坐着。”
今天他站着的时间,已经很久了。
“无碍”两个词,是脱口而出的。
而陆听酒却扯了扯他的衣角,轻声道,“去吧。”
霍庭墨眉眼温和,很听她的话,“好。”
而听着陆听酒的话,阮扶音也想起来了今天来星湖湾的真正目的。
看着霍庭墨的腿,便想到了他车祸里受的伤。
阮扶音眼底冷然依旧,红唇微动,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其实。
比起霍庭墨的伤,其他都是无足轻重的。
从霍庭墨进来,再到他听陆听酒的话到坐下时。
一直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着这一幕的容祁瑾。
这才起身,随手拿过在茶几上放置已久的医药箱。
容祁瑾的嗓音淡然没有任何的波澜,但他也一贯如此,所以听不出什么,“换药的时间到了,就在这里,还是去书房。”
霍庭墨掀眸看了他一眼,淡声道,“不急。”
“就在这里。”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落下。
霍庭墨坐下后,陆听酒没依着他的意思在他身旁坐下。
随后,陆听酒先开的口,“上楼还要再折腾一次,免不了又要加重伤势。在楼下换好药之后,我扶你上去休息。”
一秒的间隙不到,陆听酒看着男人,又轻声补了一句,“可以吗?”
陆听酒说话的时候,阮扶音是看着她的。
而听到她的话后,阮扶音蓦地上前了一步,明显是想要开口说什么。
但在那瞬间。
陆听酒抬眸。
看了她一眼。
但就是这无波无澜的一眼,阮扶音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
一两秒的停顿后。
陆听酒淡若无物的,又收回了视线。
而霍庭墨听见陆听酒的话时,第一次没有立刻回应。
不是不可以,而是不能。
“楼下也可以。”
容祁瑾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但是陆小姐你们需要回避一下。”
“为什么?”
这三个字落下之后,是阮扶音突然响在客厅的质问声。
“只是换个药而已,祁瑾你还有必要避着我?”
而且。
她还是第一次听见,容祁瑾给人换药是需要避着的。
容祁瑾声调依旧平缓,不疾不徐的道,“换药如同再一次治疗,我不喜欢有人打扰。”
阮扶音一噎,“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没这规矩?”
她很久以前,看见过容祁瑾医治别人,似乎全程都是可见的。
但那都是来云城之前了。
“可能是身边很久都没有人受伤了。”容祁瑾嗓音清隽温淡,“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