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最严重的,也是为数不多的几次小感冒。
淮止无声无息的试探。
让陆听酒的眼眸,深了又深。
他是第一个,察觉到她重生以来有变化,并且试探的人。
淮止隽雅清绝的脸庞,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但他一双眼睛深邃漆黑,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但不见底的深海,海下暗涌,海面平静。
他深静的看着陆听酒时,像是能看进她的灵魂深处,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
陆听酒对上他的眼神时,手不由得轻颤了一下,“淮止哥哥。”
淮止应了一声,笑意温润,“你以前经常跟在祁临身后,倒是我弄混了。”
“你心脏的问题,我来负责。”淮止温声道。
“岁岁把以前心脏疼的时间和情况,跟哥哥说下?”
陆听酒知道他对医术也有研究,想了想,便跟他说了她比较有印象的两三次。
淮止看着陆听酒,温雅深隽的眸里带着认真,默记下来她说的一字一句。
……
病房门外。
“怎么不进去?”
刚给病人检查完,顺道过来查看陆听酒情况的容祁瑾。
看见男人在病房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就是迟迟没有推开眼前的病房门。
霍庭墨没应他。
容祁瑾眉宇微皱,上前了一步,“庭墨?”
而后。
霍庭墨朝他看过来的那一眼。
容祁瑾记了很久。
后来才知道,那是他生命里唯一一次的庆幸。
“正要进去。”
霍庭墨沉声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说着,他便推开了门。
陆听酒刚跟淮止说完,她几次心脏疼的情况。
听到声响时,她便抬头望了过去。
霍庭墨漆如渊的眼神,直直的落在她身上。
定了好几秒。
霍庭墨才抬步,朝病床上的陆听酒走了过去。
走近病床时,他抬手自然而然的摸了摸陆听酒的脑袋,温声道,“等下我们出院。”
陆听酒微怔了一下,仰脸看他,“我先去看看干妈。”
从她昏倒后,她还没敢去看她。
“好。”
霍庭墨一向顺着她,“我等你。”
说完之后,霍庭墨才看向病房里的另一个男人。
淮止。
他知道淮止。
在认识酒酒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
在深城时。
薄家当年,和淮家走得最近。
其次才是霍家。
而薄倾去世后,陆听酒被接回了云城的陆家。
一个月不到,淮家举家也搬到了云城。
而且淮家购买的别墅,就是跟陆家相临的那一栋。
只不过。
听说三年前伊夫人病发,他们才回了南洲去治疗养病。
而淮止。
也随他母亲,一并回了南洲。
由于在深城时,陆淮两家住得相邻。
小听酒在薄倾肚子里的时候,伊夫人就带着淮止,在怀孕的薄倾面前转了。
而小听酒出生时第一个见到的人,也是淮止。
但是。
陆听酒到现在都不承认,第一块尿布是淮止替她换的。
在陆听酒的这二十一年里,淮止缺席了两年。
陪了她十九年。
俊美无俦的霍庭墨,看着眼前的男人,嗓音平静淡然,“淮先生。”
淮止抬眼跟他对视,漆黑的眼里薄淡,嗓音亦是平静,“原来,你来了云城。”
陆听酒听着淮止的话,意思是她认识霍庭墨?
陆听酒眼里掠过淡淡的疑惑时,淮止就看向了她。
“岁岁。”
陆听酒偏头看他,“嗯?”
“母亲的病房就在你旁边,不要走错了。”
淮止记着她刚刚说要去看干妈的话。
“这个是我自制的止疼药。”
淮止把一个棕色的小瓶子放在离他近的桌上,“在没有查出你心脏疼的原因之前,如果疼,可以一次吃两粒。”
原本就是站在病房里的淮止,并没有靠近陆听酒,让她亲手接过。
而是将药瓶放在了桌上,温温淡淡的道,“微甜,无副作用。”
最后。
淮止才说,“岁岁,你长大了。”
而他,缺席了两年。
……
淮止离开后。
陆听酒的视线,落在了他留下来的棕色的小瓶子上。
霍庭墨深烬如渊的视线,深深沉沉锁在她苍白的脸蛋上。
眼底浓郁的暗色,似是要将她整个人淹没。但随之溢出的,是掩不了的淡淡寥落。
“酒酒。”
在霍庭墨叫了两声之后。
陆听酒微僵的眼珠,才轻转了转。
她抬眸,看向站在病床旁的男人。
但就是在她抬头的那瞬间,一张英俊深邃的脸就朝她压了下来。
唇*被覆住的时候,男人的手捧住了她的脸蛋。
被掠*夺得几乎不能呼吸时,陆听酒的脑袋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