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呢喃着什么。
淮止俯身下去,想要去听清楚的时候,却见陆听酒的眼睫颤了颤。
但淮止等了一会儿,她是没有睁开眼。
只是眉心皱着,整张干净但覆着一层薄红的小脸,也是皱着。
像是想要睡,但又睡不安稳,整个人难受到了极致。
淮止知道,她又做噩梦了。
每晚如此,从不例外。
安静了好半晌。
淮止才从怀里,拿出从长生殿里求来的平安符,轻轻的放在她手中。
慢慢的。
陆听酒的呢喃声没有了。
但紧紧皱着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
站在床前的淮止,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深深暗暗,情绪难辨。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淮止才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若羽毛的吻。
似安抚。
又似虔诚。
……
第二天的下午,陆听酒的烧才退下来。
她眼睫才轻颤了颤,低沉不辩情绪的声音,就在安静的卧室内响了起来。
“醒了?”
迷迷糊糊还未完全醒过来的陆听酒,微微怔了怔,安静了一瞬后,她才伸手揉了揉还是有点痛的头,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坐在沙发里的男人,一张完美到没有任何瑕疵的脸庞,俊美清冽。黑色西装裤包裹着修长的长腿,矜贵凉漠,浑身透着从骨髓里冒出来的冷意和尊贵。睨见陆听酒的动作时。
霍庭墨的眼神不着痕迹的变了变,嗓音低沉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昨晚你发烧,还是躺着好好休息。”
男人说话的间隙,陆听酒已经手撑着床靠在了床头上了。
“你怎么来了?”
陆听酒声音虚弱,听起来没什么力气。
视线扫了一圈,最后在卧室门口的方向停了几秒后。
陆听酒才看向了霍庭墨。
“想来,就来了。”
霍庭墨眼神微微沉了沉,随即收敛了一身沉冽的气息,平缓的应道。
陆听酒看着他。
“只要我想,陆家的人拦不住我。”
霍庭墨淡淡的开口。
陆听酒发烧的消息,他昨晚就知道了。只不过在下面和陆京远周旋的时候,费了一点时间。
不管怎么说,陆京远也是她的大哥。不到万不得已,霍庭墨不会硬着来。
若是以往,陆听酒听见他说这话,还会反驳一下,如今却没什么心情。
眉眼清然,细密纤细的眼睫垂下,落下一层很浅的阴影,看不着她眸底的情绪。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霍庭墨定定的看了她几秒,声音下意识的温和了些许。
“没有。”
陆听酒安静的应道。
周身一股沉寂的气息,没有以前的清冷凉漠,像是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不带任何生气的静。
霍庭墨自然注意,也感受到了。
他看着她没有任何血色的脸蛋,最后视线落在她的眼睛上,嗓音低沉温和。
“酒酒,那三年,让伱很痛苦吗?”
静寂了好几秒,他才开口道。
陆听酒抬眸,看向他。
霍庭墨对上她的视线,语调低沉平缓,“我想要你,所以不顾一切的想要把你留在我身边。你爱也好,不爱也好,我觉得我足够爱你,并且有能力把你留下来就行了,所以我默认你被下了渡陨。”
“后来看你一次又一次的忍受锥心之痛,我觉得那是你欠我的。所以我痛,你也痛好了,这样我好像才能感受到在我身边的,是一个能够呼吸,知道痛觉的陆听酒,而不是一具冷冰冰的躯壳。我才能……感受到你的存在。”
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平缓从容,好似摒除了所有的情绪。
但他的眼睛又深又黑,如同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渊。
安静了半晌,又才听到男人的声音落下。
“酒酒,等你身上的渡陨解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陆听酒怔了怔,随即微微勾了勾唇,正准备开口时,视线不经意一扫,话音蓦地顿住。
淮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卧室门口。
一片寂静。
“醒了?”
静寂几秒后,还是淮止才出声打破了静滞的气息。
他朝靠在床上的陆听酒走了过去,伸手想要摸摸她的额头看烧退了没。
却不想——
在淮止伸手过来要靠近的那瞬间,陆听酒忽地偏了偏头。
刹那间。
淮止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
这是第一次,陆听酒抵触他的触碰。
“烧退了。”
陆听酒淡淡的道,没看淮止的眼睛。
不过转瞬,淮止就收回了手。
他神情淡然,眼睑微敛,看不出情绪。只低低的嗯了一声,“厨房煨了粥,我去给你端上来。”
这个时候,淮止才看向了房间内的另一个男人,语调淡淡,“岁岁才刚醒来,要好好休息。霍先生跟我一起下去?”
从始至终,霍庭墨都没看淮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