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拿着一个包袱回到了沁兰苑,里面装的是满满当当的胭脂水粉和首饰。
一脚刚迈进里屋,就被喜鹊拽了出来,喜鹊小声道:“里屋收拾妥当,格格去补眠了。”
画眉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又见喜鹊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她随她来。
画眉见喜鹊面色凝重,与以往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完全不同,像变了个人似的。
便猜测定是她出去的这会子又发生了什么,于是紧紧的跟着喜鹊进了正厅。
一进去 ,喜鹊便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拉着画眉的手一言不发,可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画眉见她这幅模样,不由得焦急问道:“怎么了,哭的这么厉害,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喜鹊哭的更加厉害了,整个肩膀都抖动起来,画眉赶紧递给她一条帕子,轻声安抚:“莫哭了,出了什么事儿,你快说,莫叫人心焦。”
喜鹊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格格在正厅的秋海棠的土里发现了麝香,主子月月小日子都疼痛难忍,定是被那黑心肠的害的!”
画眉闻言也是一惊,圆圆的眼睛瞪起,声音压的很低:“是谁?”
喜鹊委屈巴巴摇摇头,带着几分无奈:“不知道啊格格说,不一定是福晋。”
喜鹊低着头,似是有些自责:“画眉姐姐,都怨我,那萍儿送来东西的时候,我应该小心检查再放到屋里的,害的格格受了这么大的罪,我我”
说着又哭了起来,画眉看着直心疼,半搂着喜鹊,让她靠在肩膀上哭了个痛快。
半晌,画眉叹了一口气,拉起喜鹊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喜鹊,咱们是从小跟着格格的,进了府里,也是我太大意了,才让格格遭了这无妄之灾,以后你我要记得,进了咱们院子的吃食物件,定要仔细检查一番,万不可再像从前那般没心没肺了。”
喜鹊用力的点点头,眼神不像从前那么单纯清澈,似是多了一丝的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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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清婉这一觉睡到了未时,睡饱以后神清气爽的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摸摸肚子,嗯,有些饿了,毕竟错过了两顿正餐,于是穿上鞋子,出了里屋。
今儿阳光真好,她掀起帘子的时候,阳光洒在她的脸庞上,暖洋洋的,清婉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院子里的喜鹊画眉黄鹂还有一个小尾巴元宝,齐齐地跑向了清婉:“格格,您醒了。”
清婉看着她们,笑着点点头:“肚子有些饿了,喜鹊,你去膳房要一碟糖蒸酥酪,再要一碗牛乳吧。”
喜鹊见格格睡的不错,也有了胃口,连忙应下了,“好嘞!”说罢便拿上膳盒去了膳房。
画眉见状,瞧着黄鹂说道:“黄鹂,你去将格格的被褥收了拿进里屋吧,再晒就有潮气了。”
说罢,便笑着走向耿清婉:“格格,睡了半日了,我陪着您在院子里走一圈动动筋骨吧,要不然夜里又该睡不着了。”
清婉见她从耿府回来了,知道她有话要说,便带着画眉在沁兰苑里溜溜元宝。
“怎么样,没吓着我娘吧。”清婉了解江氏,知道她得担心。
画眉跟在身侧轻声道:“府医说,帐子上就只有茴香,有提神之功效,除此之外,就是孕妇忌闻,会导致胎动异常,闻多了还会滑胎。”
清婉闻言轻轻蹙眉:“孕妇忌闻这府上明着有孕的有两人,福晋那边虽没说,但也八九不离十,这是冲着谁来的?”
一时间,思绪万千,但肚子饿的咕咕叫,实在是没有心思去想旁的,只想喝上一杯热乎乎的牛乳,再吃上一碟子酥酥脆脆的点心。
于是清婉撅着小嘴看向画眉,声音软软糯糯的撒娇道:“喜鹊怎的还没回来啊,我要饿死了~”
画眉:哈?咱们不是在说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吗?
看着画眉一脸担忧的模样,清婉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脸。
笑道:“瞧你愁成个小老太太了,无妨,我心中有数,以前四爷在府上的时候,被保护的很好,叫我失了警惕,今后不会了。”
她们在这边说着话。喜鹊生怕格格饿着,于是一路小跑着去了厨房。
远远的就看见小安子在和谁说着话,走近一瞧,嘿!这不是是海棠院里的玲珑吗!
小安子见喜鹊来了,便对着玲珑笑道:“玲珑姐姐,这牛乳是刚从火上煨着端下来的,您赶紧回吧,若是凉了,怕侧福晋要责罚了。”
玲珑皮笑肉不笑:“呦,小安子,你这话倒是瞧了,莫不是看见画眉来了,故意要撵我吧?”
小安子立刻陪着笑,满脸讨好:“玲珑姐姐哪儿的话,我怎敢撵您呢,谁不知道您是侧福晋身边最体面的姐姐,奴才哪儿敢得罪。”
玲珑哼了一声,不再看他。径直走到画眉面前,语气带着几分嘲弄:“晚膳还没到时候,你来膳房做什么?”边说边上下打量着喜鹊。
喜鹊今日本就气不顺,再碰见故意找茬的玲珑。并不打算看她,自顾的将膳盒递给了小安子,“你来做什么我便来做什么。”
玲珑气笑了,挺直腰板说:“我们侧福晋下午有点心,我竟不知,格格的份例里也有?&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