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蓝庆秋猛的在盛元意面前拍了个掌,掌声清脆,试图把她从焦虑中唤醒。“这才哪到哪,元意你别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说白了那是我的亲人,怎么好一直麻烦你操心这儿那儿的?”
他竖起食指左右摇了摇,阻止盛元意出声,抢先说:“我再拎不清也知道你要做的事情远比现在救几个人重要,虽然这些事吧……我现在还觉得难以置信,但它就是这样发生了,所以咱们各司其职,你顾好你的,待会回去屿鹿就帮你干活,不要担心我。
你们没看手机不知道,君礼已经联系上了,等你们到民宿我就用大巴去接人,我自己心里有章程,别操心。
说句丑话,即便你要操心,你也顾不过来,到时候那么多人在民宿,你挨着去当保姆?听我的,大家都是成人了,出门不带脑子的你也救不了,欧凯?”
“……好。”盛元意罕见的被蓝庆秋说服,还是这般有理有据的说服。
自他们认识起,俩人就不断的打嘴仗,一个是杨屿鹿的女朋友兼未婚妻,一个是儿时老友,杨屿鹿夹在中间难做,他本就寡言,只能任由宛如幼儿园丢泥巴的两人在身边叽叽喳喳,双方你来我往的嘴炮攻击。
但基本是盛元意赢,她不需要杨屿鹿帮忙就能成功的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制裁蓝庆秋。
没想到今天这情况还要靠蓝庆秋输出一波宽慰自己心态,真是又好笑又温馨。
“那咱们出发?”盛元意笑着说道:“虽然主线任务是绑定系统起的24小时内完成民宿绑定就行,但我有个带星号的支线任务今晚12点失效,系统是建议我完成它,可能奖励比较丰厚?”
她看了看驾驶舱内显示的时间,计算着时间。
蓝庆秋买的是下午6点12分的票,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熊猫市站正好晚上8点整,到站后发生的一系列拉扯又耗费了时间,此时晚8点56分。
高铁站距离民宿大约45分钟车程,加上零零总总的时间,假设行程顺利,他们能在10点钟左右到达,若是途中变故多……即便余留了两小时也有些危机感。
盛元意咬着唇思考,她可不是苦情戏女主或需要互联网嘴替的可怜人,她选择直接对两人说,只是这直接里带了点赫然。
“你们刚刚看到系统的说明,知道我现在比较……嗯……那啥、比较脆皮,当然不是我本身脆皮,是我目前没有绑定媒介点,有点菜鸡,嗯……需要你们……”
“需要你们……嗯,保护我。”
天知道,一生要强的盛元意,得拉下多大的脸来说软话。
要知道她和杨屿鹿闹分手最厉害的阶段也从未服过软,如今要从她嘴里说出需要被保护的话,她不仅感到难为情,还为今天两人三番两次耐心的宽解羞愧。
语毕,盛元意就开始后悔。明明警告了自己不要磕巴、用登不上台面的状态示弱,怎么老毛病又犯了?
这该死的情绪化,忒烦!盛元意内心微恼。
蓝庆秋这人呢,惯会和盛元意打嘴仗的,下意识不过脑的想嘴欠调侃她,正要张嘴出声,被眼观鼻鼻观心的杨屿鹿用眼刀打断——
杨屿鹿清楚盛元意要强敏感又倔强,今天两人安慰的话说了很多,他可真怕原本就羞恼的盛元意被蓝庆秋一个神经大条的回怼,羞恼之意更甚了。于是赶紧给好友一个眼刀,禁止他乱语。
蓝庆秋秒t。
他挠挠眉心,勉强把盘桓在内心的疑问压回去——在他印象里,盛元意一直都是张扬烂漫的,她有粉丝的鼓励、公司给的支持、家庭和睦的氛围、交心的好友和默契的爱人,盛元意活得肆意明媚,有她在的场合总能吸引众人的目光。
如今这颗自信的骄阳变得阴晴不定,遇事犹豫不决且经常患得患失,往日的活泼明朗逐渐变得克己复礼。
盛元意甚至“失踪”过一段时间,当时的她拒绝联系任何人,待她回来时便通知大家她不结婚了,原因莫问,问就是她恐婚。
蓝庆秋和付君礼曾私下问过杨屿鹿原因,只得到杨屿鹿的愤怒的一记白眼。
得了,两位当事人选择缄默不言,外人也问不出话,大家便只好假装事已翻篇,不宜再提。
大家打着哈哈囫囵着过,但他们知道杨屿鹿没有放手,他在用他的方式试图挽回盛元意。
好友复合之路不易,且杨屿鹿那记白眼让蓝庆秋隐约察觉两人分手有他的原因但不确定,于是把到嘴边的话憋回去,换个路子说:“可以可以可以,您老板发话了小的们有敢不从的?”边说边朝杨屿鹿回个抖机灵的眼神让他放心。
见蓝庆秋不来扯皮,盛元意松快的吐口气,主动解释道:“我进来的时候尝试了在系统商城里买点自保的道具,结果都是灰色,就是游戏里那种级别不够买不了、点不动的灰色选项,你们懂吧?”
她手口并用的比划描述,“团子,啊……就是给你们看介绍说明的系统,我叫它团子,它给我说没绑定民宿之前很多权限开不了,所以我现在没法自保,这巴士如果被其他异能人士发现可能也有损伤。”
杨屿鹿和蓝庆秋对视一眼。
这点两人都懂,他们在系统解释那里有看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