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排查了历年晏智明忌日前后一周的监控,终于有所发现。
监控中,每年都会出现一个陌生人,带着老式帽子,都会偷偷过去,再无声的离开。
晏习帛看着放大的照片,“追踪他!”
他终于出现了!
一夜未眠,晏习帛也是靠着椅子浅睡,天亮了,消息也传来了。“总裁,找到人了。”
晏习帛清水洗了把脸,清醒几分就出门。
穆乐乐越来越觉得自己不被爱了,“你爸为什么昨晚挂了电话到现在都不理我?”
小沐沐坐在婴儿椅上,他的饭都吃饭了,他妈还在细嚼慢咽。
“不行,还是得过去一趟。”
沐沐打了个哈欠,“喔~”
“怎么,还想啊一声,再哭啊?”
被妈妈说了,小沐沐撇嘴。
穆乐乐:“……”
五分钟后,穆乐乐被迫放下筷子,抱着儿子,转来转去,“你别哭啦,你哭得妈妈头疼。”
中午,晏习帛到了一处山脚下,已经有手下在山脚下候着了,“总裁,证实了,里边的守林员就是方子民。”
“惊动他了没?”
“没有,不敢靠近,只是在山脚下轮流转了几圈。”
晏习帛点头,他进入山中。
步行约十分钟,见到了一栋小房子,林中还能听到鸡叫声,木房中,依稀还有风扇摇动的声音,还有几个洗干净的衣服挂在那里。
晏习帛走上前,窗户推开,“唉,你们是干什么的,私人不能上山。”已过半百的方子民,头发也白了一层,叫停领路的男人。
晏习帛停下脚步,相比较当年方子民的照片,眼前的人身上风霜更浓,脸上生了皱纹。“我姓晏。”晏习帛开口,观察方子民的神态。
晏……方子民看着四周出现,涌堵他小木屋的人群,“你是晏族人!”方子民眼中浓浓的恨意。
晏习帛眯眼,看到他的恨意,再次开口,表明身份:“我叫晏习帛。”
方子民在听到那三个字时,他瞳孔中无不震惊,这是,当年他总裁的儿子?!
细看,晏习帛身上果有几分晏智明的气概,方子民快速从房中走出,他震惊的弯腰,上下望着晏习帛,“你,你是习帛?”
“是。”晏习帛印象中对眼前的人没有记忆,因为他很小,当年的记忆本就模糊。
方子民震惊的眼红,他双手搓脸,颤巍的走上前,他抿嘴,紧张的双手抓住晏习帛的双臂,“习帛,你是习帛。”
晏习帛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
方子民瞬间泣不能言,“当年我实在找不到你了,我真的找不到你了啊,不是方叔不管你。”
晏习帛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情绪崩溃。
不一会儿,随从递过去至今,晏习帛拿出递给他擦泪,“方叔,你当年找我做什么?”
方子民愧意太多了,他哭得身子无力,“当年我知道你被赶出去后,我就一直在偷偷的找你,我晚上在警察局门口睡,白天去各个福利院打听,你是总裁的孩子啊,总裁若在,怎么舍得你一个孩子受苦……”
甚至,方子民都见到了同样去找孩子的彩姨,他也没有遇到晏习帛。
方子民说:“当年润泽集团的人,私下都找过你,可你就是大海捞针一样,失踪了。甚至,我们都怀疑过,你遇害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无法报答总裁的救命之恩,我愧疚在心啊。”
他看着总裁的女儿,在学校自力更生,不靠晏族,像是长了刺的玫瑰,他心酸又欣慰。心酸,当年和三姐打架没打过的岭儿小姐,如今自己身上带刺。欣慰,她无人护时会自己保护自己了。
总裁的爱人另嫁,他知道夫人迫于无奈,不想改嫁除非抛弃润泽集团,可他真的无可奈何。
总裁的妻子和子女,他一个也救不了。
不知道该如何报恩了。
晏习帛搀着哭得崩溃的方子民,将他扶回小木屋。
“我回来了。我很好,姐姐也过得很幸福,她也离婚了。”晏习帛简单一句话,表明了他们现在的生活,让方子民少些愧疚。
方子民还是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我无用啊。”
“方叔,你怎么在这里?我想找你,却几番周折。”晏习帛问。
方子民拿着毛巾,擦了眼泪,“是我窝囊,只能藏在这里躲晏族人。那些年,他们一直在找我,我要一边找你,一边东躲西藏。
后来,我实在找不到了,就来到了这里,这儿是当年总裁最后爬过的山,他说这个山不高,又是森林氧吧,路况也好,宜居。他把这个山买了,说要在这里建几栋房子,等老了,公司交给你和小姐,这里就是他和夫人的养老地,还有在润泽集团的那些老人,也在这里给他们留的房间,以后老了,在这里安享晚年。
后来我无处可去,就偷偷躲在了这里……”
“为什么没和其他叔伯一样出去工作,凭借你和我爸的关系,想找到一份好工作,很容易。”
“晏族只手遮天,谁敢招收我?”
晏习帛所猜不假,“我去了你的老家,见到了你的朋友,他说你当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