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眼见景宁馨这样不识抬举,霍震心中也是怒意横生。
只见他冷笑了一声,同时在心中暗想:“就暂时让你们得意几天,等老子我的计划展开啦。我看你们还能不能继续得意下去?”
想到这里他用阴冷的目光扫了两人一眼便带着队伍扬长而去。
为了让方休注意到自己带回来的俘虏。霍震这一次特意让俘虏队伍走在了比较靠前的位置。因为没见过这个时代的入城仪式是什么样的?所以方休没有发现霍震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他反而是兴致勃勃的说道:“这一次霍震那家伙倒是收获不少啊。真鞑子没杀几个,俘虏倒是抓了不少。”
景宁馨看着那些俘虏她的眼神也是颇为复杂:“这些人从前可都是我大梁的子民啊!没想到渤海人一来,他们全都成了贼寇!”
方休看着景宁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梁虽然腐败,但是投敌卖国更加不可原谅。
只是方休也明白,这其中有很多人只是被迫成了渤海人的奴隶而已。现在大梁的军队来了,他们依旧只能做奴隶生活下去。毕竟他们叛国了嘛,被发卖是他们唯一的结局。
说到底,还是大梁的朝廷不行事儿,才让自己的子民成了人家的奴隶。
但是,这话方休能跟身为鸾仪卫的“宁贤弟”说吗?当然不能!所以方休只能缄口不言。
或许是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景宁馨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做为土生土长的大梁人,景宁馨也很快就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不对啊。按照我们大梁的规矩,这俘虏的队伍不应该走在最后吗?现在他们怎么走的这么靠前?”
方休想了想说道:“难道是霍震有意夸耀自己的功劳?”
景宁馨摇头:“不像!真要夸耀,把俘虏放在最后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毕竟大家都知道,俘虏要走在最后,真正关心霍震战果的人都会等着看俘虏。他这么做,怕是要给不关心他战果的人看吧?”
说完,景宁馨和方休对视一眼,两人都想到了,霍震这么做怕是就是冲着方休来的。
只见方休冷哼了一声:“老小子想的还挺多。他人才刚进城就想着给我下套啦!我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唱什么戏?”
景宁馨看着方休也是微微一笑:“正好,我也想看看。”
说完,两人便齐齐向着城内走去了。很快,城门口的这一幕就传遍了整个辽东城。
“诶,你听说了吗?咱们这个新来的团练使跟霍指挥使在城门口杠上了。”
“怎么没听说?现在整个辽东城都传遍了啊!这位新来的团练使是真厉害啊!咱们辽东出过这么多团练使,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跟霍指挥使对着干啊!”
“那是,人家那是有底气啊!同悲会你知道吗?那就是那个方团练使建立的。听说现在同悲会连九天雷霆之力都掌握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这可难说,自古以来但凡涉及这些神神鬼鬼的都是骗子。不过有一点,同悲会现在确实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他们不鸟霍指挥使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总之,现在辽东城的大家伙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的。
毕竟古人说得好——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上面的老爷换成谁?对老百姓来说都没什么所谓,反正日子都一样不好过。
只有那些真正跟这些当官的有利益接触的人才会如此关心上面的局势变化。就比如之前被方休和简家狠狠得打压了的丰家。
自从跟简家对赌失败之后,丰家的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丰家一家子的荣辱都系在他们家的酒楼上。
可是辽东的酒楼行业在方休和简家的冲击下已经彻底的成了别人的天下,丰家现在只能用着高昂的成本,做中低端的酒楼。
然而,就算是这样,那他们也只能吃简家剩下的东西。别的不说,家里但凡是有点钱的,请客吃饭要是选在了丰家酒楼,那都是容易让人看不起的。
在这种局势下,丰家的日子还能好过了?
虽说之前方休也曾经给丰家指了一条明路,但是显然,这条明路丰家并不想走。
这天,在丰家的老宅之中。丰平和他的父亲丰富民正一脸凝重的商讨着他们丰家的未来。
只听丰平问道:“父亲,您想好了吗?”
丰富民是一个看起来又高又胖的中年人,面对儿子的问题,丰富民只是叹了一口气:“这还有什么可想的?从一开始咱们丰家就没有别的选择。”
丰平说道;“那方休给咱们指的路未必就不是明路。”
丰富民摇了摇头:“咱们丰家之所以屹立百年不倒,就是因为不管丰家菜还是女儿红都是咱们家自己的,别人家学不来!”
“可如果咱们用了那方休的东西。以后咱们家的荣辱可就不由咱们自己说了算了。到时候那方休要是一个不开心决定将那些糖或者秘方给别人家,咱们家就彻底完了。”
“真到了那一步,咱们家投资的店铺伙计全都打了水漂。没有方休提供的糖,咱们自家哪还能做出那么好的点心?”
丰平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