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的表现还是跟之前一样的自信从容,这副姿态完美的展示了他的财大气粗。
可这样的变现无疑是狠狠得刺激到了丰平,对于方休抢走自家的生意的怨气再次爆发了出来。
怨气冲昏了他的头脑,再加上方休的自信从容让丰平以为方休的心理上限还很高,所以他这一次依旧是毫不迟疑的继续叫价:“两千八百两!”
叫完价之后,丰平故意挑衅似得仰起头看向了方休。
所有人也都是带着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向方休,他们以为这位素来都是不差钱的主儿肯定会继续叫价。
却不想,方休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对着丰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众人不由得哀叹一声,他们知道好戏结束了。虽然不知道,素来财大气粗的方休为什么突然放手了?
但是两千八百两的成交价也算是创造了辽东的历史了,这样的大场面经历过一次也足够他们日后跟别人炫耀了。
景宁馨见到事情尘埃落定也是微微一笑,她知道方休这一次赢的比预期还要漂亮。
本来方休只是想坑丰平两千两,现在被方休坑出去两千八百两,这多出来的八百两无疑会让本就风雨飘摇的丰家更加岌岌可危。
对于这一点认识最为深刻的自然就是丰平本人,见到方休停止叫价他“噌”地一下站起身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方休。
眼见方休一点都没有继续叫价的意思,丰平是彻底的急眼了,他当即便大吼一声:“团练使大人,人都说你是我辽东第一富豪,可现在看来你这成色也不怎么样啊?难道区区三千两银子就能难住你吗?”
不仅仅是丰平,殷英华也急了。如果他被丰平买走,那他之前又是刺字、又是被打,甚至还遭受了臭袜子塞大嘴,这些岂不都是白受了吗?
然而,被臭袜子堵住了嘴的他就是想说什么也都无从发挥,他只能不停的挣扎试图引起方休的注意。
听到丰平的嘲讽方休只是微微一笑:“怎么?丰少爷似乎很想我继续叫价啊?”
两人之间的对话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不是吧?难道这丰少爷没钱付账?”
“不可能!来这的谁没有抵押物在,要是丰少爷喊的价超过了他的抵押物,那牙行的人会叫停的。”
“那是怎么回事儿?”
“我懂了,现在丰家的日子不好过。恐怕这两千八百两对丰家来说也足以伤筋动骨了吧?”
“那他为什么还要如此疯狂的叫价?难道”
眼见众人都开始怀疑自己了,丰平更加的急切了,他当即便大吼:“方休,就你这样的还是团练使呢?连三千两都拿不出来,你可真让我看不起你。”
却不想,他这么疯狂的嘲讽方休更进一步暴露了自己的胆怯,众人越发的怀疑起了他。
对此,方休只是微微一笑:“丰少爷,明人不说暗话。你今天想做什么我知道?昨天晚上跟你会面的霍管家想必也知道,包括那个被按在地上的殷英华,他也应该知道。”
“只是,我想做什么你们知道吗?上次我给你指条明路你不走,那我就给你上一堂课,告诉你,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掺和的。要是掺和了,小心你们丰家粉身碎骨!”
此言一出又是满座皆惊,在座的可都是一方富豪,这些人也都不是蠢人。听到方休这么说,大家都明白方休这是在暗指霍震导演了一场戏给方休看,演员就是丰平和殷英华。至于目的自然也是非常简单的,那就是将殷英华送到方休的麾下。
这下众人都缄口不言了,他们知道这事儿已经不是他们能掺和的了。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继续看热闹。
听到方休的话,反应最大的就是丰平了。殷英华还好,本质上来说殷英华就是一个死士,他的心理素质还不至于让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暴露自己的情绪。
但是丰平就不一样了,他虽然不是外界传闻中的那个纨绔。但也绝不是什么死士一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方休话音未落丰平的脸色便已大变:“你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方休笑了:“听不懂?那我就不管了,不过,这位大才”
只见方休用手指指了指一边的殷英华:“那就只能由你来慢慢消受了。”
殷英华知道,事情已经不容改变了。他也不再闹了,负责押着他的牙行的大汉也知道自己手下这位爷似乎不是一般人。他们不由得放松了自己的手。
感受到压制自己的力量变弱,殷英华默默的站起身来,然后一把将嘴里的臭袜子拿掉。
虽然已经被点破了真身,但是殷英华的眼中不见任何慌乱,他一脸镇定的看着方休:“我自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你是怎么发现的?”
丰平大惊:“你说什么胡话呢?你莫不是要陷害我?!”
殷英华扫了丰平一眼:“还没看出来吗?人家已经完全识破了咱们的计划,再装又有什么用呢?”
丰平无奈,他只能闭嘴不言。方休则是笑着说道:“你不觉得你有些太引人注目了吗?而且你的出现又正合适给我用。这么巧合的事儿,你觉得我会一点怀疑都没有吗?”
说着,方休又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