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觅本就是灵魂寄宿在这具恰巧同名的身体内,原主早在七岁的时候溺水身亡了。
她也算是替原主活了下来,只不过她自封了灵力和记忆,为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修复受损的魂魄。
原主的父母虽然在下海经商后,小有资本,但重男轻女,也没有给过宋觅家庭亲情。
宋觅大学毕业后,进入了司家旗下的一家投资公司,几乎没有和家人联系过。
三年前,宋觅和经理去高尔夫球场谈客户,意外救了犯心脏病的司老太爷。
老太爷最开始去公司谢了她和经理,本以为就结束了。
可没过多久司老太爷单独见了她,说是想让她嫁给他孙子。
宋觅那会儿工作正是上升期,收入说不上年薪百万,但也不低。
即便只是普通人思维的她,也并不打算早早嫁人,更不打算和一个陌生人结婚,即便他是首富。
宋觅婉言拒绝。
然而,没想到司家查了她的家庭背景,那时宋家的生意正巧遇到了资金问题,司家给了高价聘礼,她爸毫不犹豫地把户口页给了司家。
宋家一拿到那笔聘金就投入了公司,以那时候宋觅的收入,再当百年牛马都还不起那笔钱。
可这具身体似乎还有对亲情的眷恋,面对父母时候的多次央求,她难以拒绝。
司祁承也单独和她谈了,说结婚只是形式,会保证她婚后的独立选择。
加上初见司祁承时,她有种莫名的不舍得抗拒的熟悉感。
所以她最终是被宋家卖给了司家。
这司家也只有司老太爷确实尊重她,对她好,司祁承虽然对她没有感情,好在被老爷子养的家教很好,除了冷漠一些,倒也没有十分苛刻。
反倒眼前的人总是对她满是敌意。
“我被卖到宋家?要不要请老爷子下来一趟告诉你,这场交易是谁做东的?你司家做东的买卖,自己瞧不上了?”
口口声声说她手段下作,如果一开始司家就没有从宋家公司入手,她就不会被迫妥协嫁进来。
这一点司家人自己也很清楚!
宋觅冷笑,“自己也是刽子手,别以为自己多高尚,说我把你们司家弄得鸡犬不宁,你和她分安宁了,就鸡犬不惊了。”
“小觅,你怎么能这么和自己公公说话呢?”张雨柔快四十的年纪了,还喜欢梨花带雨的手段。
“你别这么叫我,我觉得恶心。”宋觅道,“真是长矛沾屎戳谁谁死,你与其在这里挑拨,不如多吃两口饭,一会儿多哭两场。”
张雨柔听得气的眼眶更红了。
“吵什么呢,”下楼的老太太早听到了这些话,旁的她不管,但是她听不得咒骂自己子孙的话,“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都在这吵什么?”
“宋觅,你也是,一个晚辈和长辈吵,像什么样子?”老太太在保姆的搀扶下落座,“结婚三年,也不见有个孩子,回来一次就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你公公说你两句怎么了?”
司家最讨厌她的人都齐了,宋觅听完老太太的话,不怒反笑。
“我生不出来,您是不是应该思考一下您孙子的问题?还有,既然觉得我在司家不合适,您就和爷爷商量一下,让我和您孙子离婚的事。”
虽然这些人目前还不知道宋觅是凭借灵力护体才回来,但却知道她是死里逃生回来。
可从她今天进司家开始,除了老爷子就没人关心她。
不过,宋觅也不在乎他们的关心。
老太太没想到她会拿离婚来威胁自己,布满岁月皱痕的表情有一瞬凝滞,“你威胁我?”
“我实话实说。”
“小承,这就是你老婆,没有一点教养。”老太太气得敲着桌子,对从老太爷房间下来的司祁承说。
司祁承喊了一声奶奶,看向宋觅,但对方眼睛都没抬一下。
“奶奶,宋觅受伤又失踪,好不容易找回来,让她好好吃顿饭休息休息吧。”
司祁承说完看向张雨柔,声音也冷了几分,“她刚回来,能做什么,别把家里什么事都推到她身上。”
宋觅听完倒是意外地看向司祁承,难得听他替自己说两句话。
“小承,你这话什么意思?”张雨柔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王妈,去年的陈茶还有吗?”宋觅问正巧来上菜的阿姨。
“有的。”王妈不明所以地应声。
“给张姨上一杯。”
王妈讶异地看向张雨柔,对方面色发黑,她忙低下头进退两难。
张雨柔虽然是司祁承的继母,但是从来没有喊过她妈,顶多也就是喊一声张姨。
张雨柔从来都是面上和善,实际上,最讨厌他这么叫自己,这跟叫家里的佣人又什么区别!
宋觅还内涵她是陈茶!老茶!
“宋觅!”张雨柔生气地喊了一声还没说话,就被老太太出声拦住了。
“好了,都是一家人,吃饭。”
宋觅和自己孙子的婚事是老太爷定的,就算她不满意,她也不会拿俩人离婚说事。
司有年拉着张雨柔落座后,还是对宋觅耿耿于怀,饭桌上看了宋觅几次,想让宋觅道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