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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保/护/伞(2 / 3)

诉我要离开n市。”

乔樾附和点头。

不远处有一组民工挑着行李,向他们所在的方位移动过来。

行李擦撞着他们路过的人群,激起些许人的不满。

见状,乔樾下意识地伸出手臂圈在商流沙周身,将她和人潮隔开。

人流推挤,力量强如他,要想定在原地不被推移,依然需要费不少气力。

何况,他还在替她撑起一把保/护/伞。

让她不至于被撞到。

乔樾的胳膊几乎和她相贴,却没有真正地贴紧,衣服下的小臂,因为用力筋骨暴起。

这样近的距离,这样体贴的举动。

如果他和她的关系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她此刻也许会忍不住咬他的唇。

而他的手臂,一定是紧贴在她的身上。

商流沙目光一黯。

乔樾很好。

所以她曾经那么想要。

可她试过,他却没给。

那是另一段说来话长。

乔樾今天已经耗费太多时间在她这里。

他每年的休假也不过一月之长。

商流沙督促他:“下午还有没有别的安排?”

乔樾摇头,和她并肩跟随人潮向车站外走:“没有约人。”

周徐深的邀约,他可以无限期推后。

商流沙脸上的红肿处被风吹过,给她不动声色时偏冷艳的脸添上了一丝人气。

她已经发现他的话有假:“别拿你的朋友不当人。”

就凭他的眼睛在他回答这个问题时闪了一下。

“你编借口时一向露洞百出,我不希望约你的人诅咒你言而无信的时候,顺带诅咒我这个导致你言而无信的人。”她这话落下,意思已经很明确,要和他分道而行。

乔樾目光渐渐从她脸上移开。

她认定的事情,很少留给别人转圜的余地。

她这项恶习,他得让她改。

身体里的很多声音都在告诉他,接下来他应该做什么。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沸腾。

催促他行动。

乔樾慢慢伸出手,可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商流沙的手的那一刻,一道喑哑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商流沙顺时转身,乔樾的手最终和她的手擦过,握上的——是她的胳膊。

“老师。”

在商流沙转身之后,费因格又喊了一遍。

商流沙目不转睛地、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他的瞳孔里一圈圈都是血丝,额发半湿搭在前额。

显得颓废、黯淡。

看她的眼神更是复杂,既有忐忑、迟疑,又有依赖。

联系不到费因格的时候,商流沙曾经发狠,找到他之后要弄死他。

可她现在只是吸了口气,沉沉地掷出两个字:“过来。”

费因格慢慢地向她靠近,两人之间仅剩咫尺之距。

费因格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从来见不得人自卑、懦弱。

商流沙猛地蹙眉。

她动了下手,但不是揍他。

而是突然伸出手臂抱住他,给了他一个浅浅的拥抱。

而后拍了拍费因格此刻不知为何心灰的肩。

她的手臂没有在费因格冰凉的身躯上停留太久。

不过五秒,她开始收回手臂。

同时告诉费因格:“要是今天你私自消失,我迟早废了你。”

很熟悉的责难。

很亲切。

商流沙是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凶的人。

可也那么珍贵。

费因格刚想扯唇笑一下,商流沙突然完全松了手臂,放开他。

他身前一时变得极为空落。

他抬头看了下乔樾,而后又捏了下自己的背包,一时之间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不知道怎么开头提及他的偷跑。

如果不是客车因为恶劣天气停运,他不会回头。

可他此刻不敢对商流沙说,怕她当众制造故意伤害案件。

直到上了乔樾的车,商流沙才对费因格说:“五分钟到五十分钟,你可以开始陈述了。理由,我要知道。”

费因格动了下唇,没能发声。

气氛一时冷凝。

乔樾旁观着两人对峙。

一个强硬。

一个沉默。

她这样,迟早把人想说的话吓回去。

他在心底微微叹气。

而后安抚费因格:“想好再说,别急。”

话落他没去看商流沙的表情,不看他也知道她会作何反应。

她一定在忍,而他火上浇油。

费因格咬了下唇,看着商流沙:“我有个妹妹。”

他说得很艰难:“我妈去世的时候,丢了。”

“我爸去世前,在找,没找到。”

“我现在的监护人,我的继母,不管。”

他每个字说得都很慢,商流沙和乔樾的心也随着他的话在慢慢下沉。

“今天有人告诉我,在昙县见过一个跟她相貌类似的小姑娘,我要去看看。”

“我等不了。”

“也许明天,她就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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