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满室浓稠的黑,商流沙看到乔樾眼底那些耀眼的锋芒。
他的手探得越深,她越控制不住喘/息的频率。
他的指走在前列,一点点等她湿。
脸颊滚烫,燥热的身体相贴的位置,都在沁出薄汗。
商流沙的手搭在乔樾胸前。
触手的肌理匀称紧实。
他的指挤进一点,她忍不住闷哼一声:“乔樾。”
她说得无意,嗓音是完全出乎她自己意料的哑、娇、嗔、迷离。
像是邀请。像是呜咽。
咬唇片刻,忍下更多的战栗,她试着去摸他的武器:“这就是你的……想?”
她话落,他的指撤离,身体压下来,和她撞成一体。
他抱她,问:“硌吗?”
适才他说“见了让你抱着试试硌不咯。”
商流沙答:“硌,骨架。”
他又撞:“嫌弃?”
商流沙猛地颤抖,视线都被抽空,想回答他,却除了细微的呻吟,无力组织更多的声音。
清晨商流沙醒来的时候,乔樾还在沉睡。
他的眉眼在晨光下更显疲惫,他没醒,商流沙便不舍得叫他。
他睡,她看了足足半个多小时。
还在父母这里,到底不能贪欢。
商流沙不知道乔樾昨夜进门前是否同父母打过招呼。她猜有,否则他会克制。
她轻手轻脚下床,昨夜乔樾什么时候替她清理换装,她完全没有了印象。
她有很多事情得告诉他。
比如聚会。
她也有很多事情想听他告诉她。
比如这些时日他累不累,缺不缺安慰。
整个上午,乔樾都处于沉睡状态中。
怕他胃不舒服,商流沙试图叫醒他,未果。
突然就想起前些年,他每次出任务回来,都是闯进她家睡够再走。
好像她的房子,是他能补眠的最佳场所。
那会儿他睡她的床,现在他升级一步睡她。
几个月前,有人这样说的话,她还只觉得是天方夜谭。
午饭临近,她不忍心他被弄醒,可长久昏睡并不健康。
她吻他的唇,拍他的脸。
乔樾未完全清醒,突然说了句梦话般的话:“小周,船停了立马叫我,我得早回家。”
他微微翻身,人还处于累极了倒在船的简易床上的状态。
想维持清明赶在最早那刻下船回家,奔向家里的那个她;却又累极撑不住,呢喃着拜托别人提醒他。
商流沙摸他的额。
傻瓜。
她又捏了他侧脸一下。
累成这样,一回就做,那会儿的体力难不成是强弩之末?
近三天三夜没合眼,乔樾那日睡得昏天暗地。
连家里昨夜替他开门的阿姨,都担心地催促商流沙去看他的状态,担心他病了。
他看着还是累极的模样,此后整日,商流沙看着他补眠,哪儿都没去,哪儿也没让乔樾去。
同学聚会?不重要。
就像在去昙县的路上,乔樾为了忽悠她所说的那句话。
他和她曾经是同学,他和她在一起已经是同学聚会。
到了第三日,乔樾才捎着商流沙,让她陪他一起到国家海洋基地。
因为空难对跃龙号的大规模报道,参与搜救的几位潜航员一度也成了新闻热点。
乔樾和周徐深谢绝在大灾大难前出镜成为媒体唱颂歌的对象,但他们在现场的照片,还是被很多记者捕捉到上传新闻版面。
连同个人资料,都被重新扒出来贴到新闻页面里。
搜寻工作开展了一周,还没结束,就开始有一些网友寄信件和包裹到基地里。
组里统一查收。
乔樾刚回基地,把商流沙安置到基地内的小型展览馆内,他去找先他一步修整好回来的秦衍。
秦衍前一日发简讯说让他回基地取东西。
乍见面,秦衍便塞给他一个包裹:“看看。”
乔樾接了过来:“什么东西?”
秦衍琢磨了下,语气不太确定:“情书?不对,也不完全是。”
乔樾警觉地看着他:“别有人给我寄人肉炸弹就成。”
秦衍扔下一句:“有把你炸上天的可能。”
他即刻推门而出,离开见乔樾的办公室,留乔樾一个人在那里。
乔樾拆开包裹,进入他视野的,首先是一封不长的信,而后是一沓厚重的被捆成一沓的纸。
他看信。
“英雄,你好。”
乔樾蹙眉,这称谓过于夸张,他不是。
他的举动只是在承担他应尽的义务和责任。
“我姓乔,我爸爸叫乔樾。我最近在新闻上看到你,知道你也叫乔樾。有点儿缘分。”
乔樾继续看下去。
信里说:“这些年我爸爸隔段时间会收到陌生人的来信。
信封里面装得都是一个男生的肖像画,偶尔带几个汉字,但基本没有汉字。我爸爸见画得不错,没扔,都给保存了下来。樾这个字用的人不多,我在新闻上见到你的照片,就想起我在家里见到的那些肖像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