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边烈火烹油、繁花似锦,人人趋之若鹜,身处其中自然更要多思多想,否则一旦事发,只有追悔莫及。这一点,英国公比我更清楚。 ”
张辅神情一紧,笑道:“殿下所言极是。”
待到和英国公分开,朱予焕也回去简单收拾一番,见徐恭回来,这才笑着问道:“追上人了吗?刚才那个百户姓甚名谁啊?”
徐恭答道:“臣去的时候,那石镇抚正教训他呢,说他胆大包天。臣上前询问才停下,此人名叫石亨1。”
原本在整理盔甲的朱予焕咦了一声,追问道:“石亨?哪个亨?”
徐恭道:“他说了,是官运亨通的亨。”
朱予焕一怔,忍不住笑道:“是个好名字,我果然和石百户有缘分。”
徐恭忍不住有些好奇地问道:“殿下打听他做什么?”
“帐内位高权重者颇多,他敢直言不讳,可见其勇气。”朱予焕笑眯眯地说道:“《刺客列传》有‘血勇’、‘脉勇’、‘骨勇’和‘神勇’之说2,讲得是临阵御敌之人,营帐之中唇枪舌战何尝不是临阵?石百户虽怒,但终究没有发作,也算得上‘勇’了。”
朱予焕不怕有人顺着自己往上爬,但前提是他有真本事,交得起朱予焕的“过路费”。
徐恭恍然大悟,“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