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南忍不住地皱紧眉头,还想要解开刚才处理好的伤口,就感觉到一阵清凉,动作还是停下。
尝试着戳了戳伤口附近的位置,确定没有了刚才的疼痛,更是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觉得看一眼才能知道情况,伸手就将纱布解开,露出已经被血珠弄成一团的药粉。
就在连南思考要不要将这一团全部拨开的时候,房外传来了李成蹊的声音。
“那是用来吸取伤口之中的汁水,不要乱动。”
“吸取汁水?是浓水吗?但我的伤口并没有红肿,只是因为残留的蛇毒恢复缓慢而已。”
连南不解地抬起头,看着窗外的人,忍不住想要知道得更多。
李成蹊也不瞒着她,而是认真地解释着用过的药材,以及各种药材单独或是混合在一起的作用。
这些是她先前没有听过的东西,自然是听得十分认真,对着人重重地点了点头。
注意到连南又开始打哈欠,李成蹊抬手指了指床铺,随后就量那块挡在厨房窗户的布料挂在了小屋的窗上。
房间突然变得一片漆黑,这让房中的她略微一顿,伸手摸向习惯性的位子。
那里果然放着一盏油灯,上面还挂着一个火折子。
小心翼翼将其打开,略微吹了两下,房间很快就被橙黄色的火光照亮。
“还真是按照习惯收拾,什么东西都和先前没有多少差别。”
连南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抬手倒了杯水,喝了两口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虽然他们二人知道情况,没有谁在一起,但别人并不知道,甚至还觉得两人是那种默契十足的夫妻。
虽然说家里没有多少人回来,但方世舟这么一个人就已经很容易被人戳破。
再加上这个屋子太小,一眼就能看到头,若是那日屋子没有收拾好,就会被人察觉然后问出不少的问题。
想到这一点,连南的脸色略微变化,忍不住地看向这个略小些许的床铺,以及自己准备好的阵场。
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还是一点点将东西挪到了厘米占据一小半的位置。
“这床还是有些小,若是可以换一个大的才行。”
连南感觉到身子有些疲惫,忍不住地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再次看向已经被布料挡住的窗户。
抬手将门推开,看着还蹲在角落之中处理药材的李成蹊,就这么走了过去。
“怎么还不休息,是不是有些难受?”
“没有,就是一直没有看到你回来,担心你将自己累着,毕竟刚才扎针你的手都在发颤。”
李成蹊想到那时的模样,还以为是自己将人吓倒,抬起手抬到人面前。
知道这是让连南检查,对着人露出无奈的笑容,一把将那只手抓住检查了好一阵子,确定没事这才松开。
但她依旧不准备离开,而是扯过一边的小凳子坐在了旁边,抬头看着头顶的倾斜的月亮。
“为何不睡,我看你先前就困了。”
“的确有些困,但你不进去我担心睡熟后被吵醒。”
其实是有话要说,但在外面总容易被人听见,她可不想被人乱传。
李成蹊像是察觉到了连南的想法,迅速将东西全部整理好,洗了洗手带着人走入房中。
“我的被褥怎么也被放在床上?”
“我,我想着家里可能会时不时有人,若是被人知道你睡在地上,一定会在背后说闲话。”
连南总有一种邀请人上床的感觉,白皙的脸上多了两抹红晕,低垂着脑袋不敢动作。
“我只要将东西收拾好就行,没有人会知道。”
“可总有被人发现不对劲,而且旁边还有那么多人,总会有发现的时候。”
想到那种情况,连南还是忍不住地伸手将李成蹊的衣服拉住。
她不想暴露身份,虽然不知道那所谓的身份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就是不希望被人戳穿。
心中的纠结全部都展现在抓着人衣服上的手上,手指不断打着转,差点没直接将衣服给撕碎。
李成蹊对于这种情况倒是不太介意,但又担心那双手被衣服弄伤,最后还是将那块布料给抽出,换成了更为柔软的手。
因为心中纠结,连南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她开始玩人修长的手指,这才反应过来,只不过手中的东西已经被人抽出。
连南一直盯着对方的手,脸上的红润得愈发明显,不过还是想要继续摆弄一番。
不得不说这只手还真的好看,虽然被药汁弄得黑一块白一块。
若是这种东西放在被人身上一定会说有些难看,但是在李成蹊的手上就将对方的骨结愈发纤细,有一种随随便便就能折断的破碎感。
“咳咳。”
突然的咳嗽声,让连南迅速松开手,干脆也不看人直接钻进里面的床铺之中。
李成蹊看着人这样,最后也坐在床边整理好边角,平躺在床铺之上。
二人也不是第一次躺在同一张床上,倒是没有太多尴尬,只是因为换了位置有些睡不着。
“你日后准备做什么?继续等着人来找你看病的话,我们在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