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女人们见状,也跟在她身后走了。
只有罗兰和曲小婉急得团团转,两人思来想去,只能各自去找自己的夫君帮忙,偏偏那两个人一早就不见了踪影。
她们在这边等着,姜岁岁那边也在等。
她被带到贾字营,一到那里,就发现地上躺着浑身是血的向远。
她微微叹息,这人还真是听她的话,说不反抗,就不反抗。
贾贵见了她,目露凶光:“是你,昨天把向进救活了。”
姜岁岁点头承认:“是,伤兵都在季大夫那里养着,至于活没活,我不知道。”
“你好大的胆子,”贾贵的鞭子再次挥了起来,“敢当着老子的面把人给带走,还救活,活腻歪了是吧?”
“当然没有,”姜岁岁语气依旧温和,牛头不对马嘴地道,“贾校尉,我上次献给您的蛇油冻疮膏好用吗?”
贾贵一愣,随即目光看向自己握着鞭子的手背。
那里红肿已经褪去,腐烂的地方也开始结痂,最重要的是,那股钻心刺骨的痒没有了!
的确是个好东西,可是这东西又不是只有她一人能制出来。
贾贵阴恻恻地道:“把这蛇油膏的方子交出来,本校尉留你一个全尸!”
姜岁岁笑笑,非常认真地道:“这恐怕不行。”
贾贵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这般回答,一字一句地道:“你—在—找—死!”
说着,手里的鞭子重重地挥了起来,刚要抽向姜岁岁时。
地上不知何时醒过来的向远瞳孔微缩,猛地一把抱住贾贵的腿,嘴里大喊道:“姜姑娘,你快走!”
他已经受了重伤,纵然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敌不过贾贵的一脚,当即被踹得口吐鲜血,彻底昏死过去。
姜岁岁目眦欲裂,起身想拦,贾贵转身一巴掌扇了过来。
她被打得头晕目眩,口腔里都是血腥味。
姜岁岁也不擦,恨恨地道:“他为了救自己的亲弟弟,有什么错,你凭什么打他!”
“凭什么,”贾贵又是一巴掌甩过来,“就凭他是我的兵,我是他的天皇老子,我想打就打,你能奈我何?”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贾字营的空地上,周遭全都是士兵,沉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姜岁岁一笑:“我不能奈你何,可是贾校尉,你这样对待一心跟着你的人,就不怕寒了其他将士的心吗?”
“都是爹生娘养的,出来当兵也只是想混口饭吃,那是向远唯一的亲人,要是就这么死了,你让他以后怎么办?”
贾贵不屑一顾:“死了就死了,老子还有更多的兵,怕什么!”
姜岁岁眼睛环顾一圈,那些围观的士兵已经暗暗握紧拳头,甚至有个人影已经悄悄溜出去了。
她继续道:“敢情跟着你,活着的时候吃不到好酒好肉,死了连个全尸都保存不了,啧啧,早知道这样,还不如……”
“还不如什么?”贾贵的手捏上了她的脖子,一点一点地收紧。
“还不如……”
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姜岁岁本能地想挣扎,然而对方的力气太大,无论她怎么用力,就是没办法逃脱。
她想吐,想伸舌头,意识渐渐模糊时,终于听到沈心的声音:“贾贵,住手!”
姜岁岁松了口气,待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过后,她才缓了过来。
然后就见到贾贵被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沈心居高临下地怒斥:“贾贵,你干什么,军营重地,岂容你滥杀无辜!”
“大将军,末将没有滥杀,此女昨夜伙同祁校尉,掳走末将的士兵,意欲加害,末将只不过给她一个教训而已。”
贾贵仍在争辩。
沈心冷冷地看着他:“撒谎,你真当本将什么都不知,她明明是救了你的兵,你竟恩将仇报,如此草菅人命,对下属毫无同情怜悯,你不配做这个昭武校尉,从步兵从头做起吧!”
“不行!”
“不可,大将军!”
姜岁岁和贾贵同时出声。
只是降为步兵,太便宜他了,姜岁岁眼里蓄起杀意,祁霁五十军棍,还有向远被打成这般模样,他哪里偿还过一星半点!
沈心望向姜岁岁,杏眸里满是不容拒绝的意思:“姜姑娘,你是在质疑本将?”
姜岁岁正要说话,贾贵抢先一步开口:“大将军不可,您昨夜才升了末将的职,这才一日不到,就又撤回去,还将本将贬回去做步兵,您让这些士兵如何看末将,末将日后哪还有脸面带他们?”
“脸面,你以为本将是如何来的贾字营,贾贵,你早就失了军心!”沈心道。
贾贵脸色大变,蓦地望向四周:“谁,谁敢背叛老子,出来,有种做,没种承认是吧?”
他喊了几遍,贾字营里无一人应答。
沈心再次缓缓开口:“从今以后,贾字营改姓莫,除了原本的叶字营外,剩下两个营本将会亲自练兵,直到选出合适的将领出来!”
“不,大将军,大将军!”
贾贵跪在地上,一路膝行至沈心脚下苦苦哀求。
然而对方已经理都不想理他,手一挥,立时有两个士兵上前,将贾贵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