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留步。”
“你为何帮我?”
看着面前女子挺直的脊背,许从南忍不住发问。
“不说医者仁心,只言有来亦有往。”
许从南愣住,这女子的意思是,她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刚刚在回春堂门口帮了她?
没等他再要说什么,那女子已经离开。
掌柜的跑出来:“少东家,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
想到药方的事,他问掌柜,“药可是给病人抓好了?”
“抓好了抓好了,病人说憋着难受,还要在这坐一会,且等第一副药下去看看效果呢,已经在准备熬药了。”
许从南心头一松:“叫赵大夫来找我。”
不多时,赵大夫进了隔间。
当听到许从南的话,赵大夫面上先是不屑冷笑,等见到药方后,却又怔了怔神,随即如顿悟一般。
“妙啊!妙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此方甚妙,少东家,那女子在何处?可否能把她找来?某有些问题想请教她。”
“你刚刚不是说……”
赵大夫:“方才是在下无知,在下才疏学浅,这方若结合那少年所说,确实该如此开才可疏解。”
“那这方子就用了?”
“是要用,我这就拿出去让他们换成这个,还好这个病人要在咱们这熬药。”
赵大夫急匆匆出去了,片刻又进来。
“少东家,此番咱们铺子可是承了这娘子的情了,若不是她,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要是刚刚开错方子后会造成的后果,饶是许从南也白了脸。
要是药方不对症,那就只能再往下拖,而这病人的病症,明显是拖不起的。
到时候,本就在八里镇上名声不好的济世堂,只能关门。
这都算轻的,若病人家属告到衙门,他们济世堂会背上人命官司,对许家的生意也会造成重创。
“下次见到那位姑娘,我必有重谢。”
“重谢自是要的,少东家,我看不如送那娘子一场造化。”
许从南想了想:“那我跟掌柜说,以后凡是她来卖的药材,咱们都不赚钱,另外再给她单独准备谢礼。”
见他还不开窍,赵大夫急了。
“少东家,咱们济世堂,如今不正好缺大夫吗?莫不如让那女子来我们济世堂做事?”
自打前两个月他们济世堂被回春堂挖走了几位大夫后,生意和口碑就差了很多。
要是真能把那用药如神的女子招进来,既报了恩情,又解了济世堂的困境,岂不一举两得?
“这……如何使得?”
许从南面色为难:“非是我看不起女子,而是这女子不过在我们这写了个方子,她今日是为卖药而来,说不定只是懂些药理的采药人……”
“非也,非也!”
“这女子不过听那少年的几句话,再经过病患时看了病患几眼,就能开出此药方,就绝不是个只粗通药理的女子。”
非是粗通,而是精通!
“再有这药的搭配运用,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却又妙急,少东家,我敢保证,便是以前的朱大夫等人在这,开的也只会是我这个方子。”
“按你这么说,她的医术还在朱大夫之上?”
“这是自然。”
许从南这下有些坐不住了,“我去问问掌柜,看她是哪个村子来的。”
等从掌柜那回来之后,赵大夫问。
“如何?”
“那女子果真知医理,掌柜的说,那女子刚刚卖了药,也抓了药材,小伙计有一把药抓少了些,那女子一眼就看出来了。”
“果真如此!”
赵大夫喜不自胜:“少东家,您还犹豫什么,快去找啊!”
许从南无奈:“掌柜的说,并不知道那女子是哪里人。”
“左右就是八里镇下头的村子,可先派人打听打听,再让人在城门守着。”
“是该如此。”
而这时,外间传来了惊喜的声音。
“通了,通了!”
二人迎出去,见掌柜的喜气洋洋,伙计手里还拿着一打草纸要去后院。
“那位病人刚大解过,草纸都不够用了,我正要送进去呢。”
许从南和赵大夫对视一眼,刚要开口,突见少年从后院跑出来,面上带着喜色。
“小解了,小解了。”
“神医,大夫您真是神医啊,我爹昨天去回春堂看过了都没用。”
……
肖芙娘并不知道,在她走后医馆内发生的事情。
这会她已经采购齐全了物资,往城门口走了。
来时候满满的背篓,这会空了许多,肖芙娘只买了药材,以及肉和布匹,再加几个肉包子,其余什么都没买。
粮食那些从花婶家或是别的人家就能买,没必要费大力气从这扛回去。
因为还是坐的牛车回去,回到村里,也没有多晚,不过是午时过一点。
大丫二丫背着背篓刚出门,就见到了她,当下喜得扑了过来。
“娘,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不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