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济世堂的肖大夫吧?肖大夫请留步,我是许思源。”
肖芙娘停下步子,冲他略点点头。
“肖大夫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认识你吗?”
“许二少爷作为许家的少爷,若是这都不知道,怕是名不副实。”
没想到她这么大胆又这么不客气,许思源脸色冷了冷,随即又扯出一抹笑。
“肖大夫说的是,父亲生病,我自是关心的。”
言下之意,他知道她的身份,只要是身为儿子关心老子,是应分应当的。
见肖芙娘不搭话,他只能又主动问,“不知父亲现在如何了,肖大夫可否告知?”
老头子昏迷那天他在府城,而那之后,他就再没见过老头子了。
“许二少爷别为难我。”
“是我三弟让你不说的,还是我父亲让你不说的?肖大夫,这总可以说吧?”
肖芙娘只一副别为难我的神情。
“这不能说那不能说,那肖大夫可否告知,我父亲为什么会突然昏迷?”
没错,这个问题他也很好奇。
他是想借刀杀人,借此帮助庄宁对付肖芙娘,从而断了许从南的助力之一不错。
但是,他的一切都还没来得及施展。
明明就差几天了,他只要在府城待上几天,就能摆脱嫌疑了。
偏偏就在他还没开始动作的时候,老爷子昏迷了,许从南还直接控制了主院的下人,这让他怎么能不多想?
“抱歉,无可奉告。”
肖芙娘转身要走,被许思源拉住了衣袖。
回过头,不着痕迹地把衣袖拉出来。
“听说许二少夫人出身府城?”
许思源不自觉松开手:“你什么意思?”
肖芙娘没说话,直接走了。
许思源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恢复成平日的淡然浅笑。
他先是尝试了一遍进正院,被拦住之后他回了自己的院子,没一会就出府了。
而肖芙娘,回到院子的时候她就发现几个孩子都到了,正一脸拘谨跟在许从南身边。
见着她,孩子们开心坏了。
“娘!”
“都来了?”
肖芙娘笑着上前,先挨个看了看,最后停在怀夕跟前。
“这几天腿还痛不痛?没用力走路吧?有没有每天喝药?”
上次许从南派人回去之前,她在许家弄了几副药给孩子们带回去,是内服让骨头加速痊愈的药。
“没有,我都乖乖听娘的话了。”
月见和雪茶也跟着道:“娘,我们盯着弟弟呢,没事的。”
就连许从南也跟着道:“我都是让小桂子抱着怀夕的,应该没事儿。”
“行,那我们就来拆开看看。”
几个孩子都很惊奇。
“娘,你不是说不能拆开吗?”
“娘,拆开是不是意味着弟弟要好了?”
肖芙娘笑着把固定着的木板打开,“那不知道,要问问你弟弟了。”
说着话,木板拿开了,怀夕的腿也呈现在众人眼前。
被木板和布条绑了这么久的腿,这会儿有点捂得发白,上面的草药拿掉后,众人发现草药下只有浅浅的一道疤了,不细看都看不出来那种。
至于骨形,这会看着和另一条腿没什么区别,完全没有当时那骨头歪一截的样。
“弟弟,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弟弟,你快试试能不能动。”
怀夕试探性动了一下,然后一脸惊喜:“好像不痛了。”
“不痛了?那能动了吗?”
怀夕一双眼期盼地看向肖芙娘,得到允许后,他小心翼翼把脚放到了地上。
“不痛了,真的不痛了。”
“走两步,你快走两步试试看。”
试探性地走出第一步,怀夕却有点重心不稳,差点往前一个趔趄。
月见和雪茶都很是关心,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弟弟你怎么了?是不是还难受?”
“娘,你快看看弟弟。”
怀夕却满是激动:“不是,不是的,不是难受,就是有点不适应,但不痛了,大姐二姐,真的不痛了。”
“是吗?那你再走几步看看。”
姐妹俩扶着他走了几步,他就挣脱开二人自己走了起来。
从一开始略有些慢,到后面,却是已经走得越来越稳当,跟个正常人没差了。
“我好了,我真的好了!”
怀夕说着,朝肖芙娘小跑着扑过来,肖芙娘没有躲,稳稳当当接住了他。
“娘,我真的好了,以后再也不用当小坡子了……”
说着,小孩儿的眼泪滚落下来,最后干脆扑进肖芙娘怀里大哭出声。
“谢谢娘,谢谢娘,要不是娘,我就变成小坡子了。”
曾经的他以为,他要一辈子都当个小坡子了,却没想到,还能有和从前一样正常跑正常跳的一天。
月见和雪茶两姐妹也围了过来,抱住了肖芙娘的腰,姐妹俩都跟着哭了。
“弟弟好了,以后再也不用被人说闲话了。”
别看他们家现在不同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