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楚锐嘴唇颤抖:“是奔着我哥来的。”
忽地,他双目圆瞪,怒视周念梨:“是你要害我哥!滚!滚出我家!”
他边吼,边拽周念梨。
咚!
周念梨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似乎感觉不到痛,只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地看着姜楚锐。
在姜楚锐眼中,却是在假装无辜。
他更加生气,直接拽住周念梨的衣领,拖着她朝外走。
“住手!”姜练钳住他的手臂:“你这么做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姜楚锐双目泛红:“他是我哥!我一定要赶走所有害他的人!”
姜练眸光微闪,缓缓松开:“赶走她也没用,重要的是破掉桌上的符。”
“好!”姜楚锐咬咬牙,扔下周念梨,随手拿起一把裁纸刀就往那符上戳。
暗红色碎末落下,腥臭随之散开。
他忙捂住鼻子,眉头紧皱:“这是什么东西,好臭!”
“已死之人的血液。”
姜楚锐一愣,有些慌张:“死……死人血?”
“而且是与姜家有仇之人的血,”姜练踱步过去:“若我猜得不错,姜俞铭只是开始,幕后之人的目的是整个姜家。”
姜楚锐面色阴沉:“不可能!我姜家在海市数一数二,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我姜家下手?”
姜练瞥他一眼:“过于自信可不是好事。”
姜楚锐语塞:“那……先救我哥,姜练你快说,这个符该怎么破?”
姜练瞥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坐在椅子上:“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姜楚锐焦急追问:“你能破了那什么共沦,还能救出我二哥,一个小小的符咒你破不了?”
二郎腿翘啊翘的,姜练十分悠哉:“我是个江湖骗子,骗子怎么懂破咒呢?”
姜楚锐一哽。
那些他用来攻击的话,竟成了他脚下的阻碍。
可……姜练就是个骗子嘛!
根治好的人怎么可能重新虚弱?姜练明明就没把俞铭哥治好!
但是……瑰园姐的怪异行为确实是姜练阻止,二哥也是亲口说是姜练救了他。
姜楚锐觉得脑子有点乱。
“白舒柔是怎么知道我来这里的?”姜练忽道。
听到这个名字,姜楚锐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和白舒柔关系很好,最能和白舒柔玩到一起,也最受白舒柔照顾。
可姜练一而再地提她,不就是想说周念梨的出现与白舒柔有关吗?
“你又怀疑舒柔姐,”姜楚锐脸色不善:“舒柔姐在我们家生活了十年,跟我们是一家人,她不可能害我哥。”
姜练眼皮微掀:“我什么时候说白舒柔是幕后黑手了?”
姜楚锐冷哼:“你没明说,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姜练勾唇:“她不是幕后黑手,但与那个人一定有某种联系,或者,她与放周念梨进来的人有联系。否则,她怎么就刚好拍到我来这里?”
“巧合呗!”
“好,”姜练耸肩点头:“你说是巧合,那就是巧合吧。”
姜楚锐不悦:“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无理取闹一样。”
“难道不是吗?”
姜楚锐一哽,冷哼着别过头去。
姜练心知这位小少爷对白舒柔无比信任,更不会相信她对白舒柔的怀疑。
手一指门:“出去。”
姜楚锐顿时警惕:“你要做什么?”
姜练翻了个白眼儿:“破咒啊,不然你来?”
“不不不,你请!”姜楚锐心中一喜,忙毕恭毕敬地腾地方。
刚走到门口,门忽地朝他撞来。
“砰”地一声,姜楚锐眼前发黑、鼻子剧痛,一股温热从鼻中留下。
“靠!”他大怒:“谁啊!开门能不能看着点儿!”
“小锐?”姜闻锵眉头一皱:“你怎么会在门后?鼻子流血了,快去止血。”
“四哥?”姜楚锐怒气消了大半:“你来做什么?”
姜闻锵冷冷扫过姜练和周念梨:“抓贼。”
“贼?”不详的预感升起,姜楚锐讪笑:“哪个贼敢偷咱家的东西?四哥,你多虑了。”
“姓周的贼,”姜闻锵冷哼:“舒柔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小锐,你别管,我来处理。”
“小锐,”白舒柔探出脑袋:“我实在不放心你。刚好遇到四哥,就让他来帮帮你。你放心,只有四哥知道,爷爷他们不会来的。”
姜楚锐顿时不满。
说了不要告诉别人,怎么一下来了俩?
况且四哥两口子今儿上午刚与姜练发生过矛盾,叫他不是摆明了扩大矛盾吗?
瞧四哥那架势。
抓贼?抓姜练还差不多!
姜楚锐瞥了眼身后。
姜练全不在意这边,只专心看着桌上的符咒。
看来姜练还没有想出破解之法,他得为姜练争取时间才是。
可是,怎么争取?
把有人害姜家的事情托盘而出吗?
证据呢?
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