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狗蛋儿的声音!”
老奶奶哭喊一声,跌跌撞撞地奔向菜园。
老爷爷忽地恍然,步履蹒跚地跟上自己的老伴儿。
其余众人也纷纷回神,神色各异地走去。
但,那声音消失了。
把已经翻找过的菜园掘地三尺,也找不出狗蛋儿的踪迹。
倒是发现些别的。
阿句被坑中白骨和未化完的动物尸体吓得脸色煞白:“谁把这些东西埋在了这儿?”
导演心神一动,凑过去看。
脸色同样变得苍白。
虽只是些动物的骸骨,但也足够骇人。
尤其是,这些动物骸骨是被人收集起来埋在这里,明显不是用在正途。
想到姜练说要除些东西,他浑身起鸡皮疙瘩,别开眼去。
村里人倒是不惧。
只愤怒。
村长气得直哆嗦:“怪不得自从你们来了,这附近的林子里就不见了蛇鸟,原来是被你们残忍的手段吓走了!”
“不是我们。”导演连摆手:“我们不知道这些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听说你们都是演员?”村长冷哼:“真会装!”
“看看!”村民捡起一根木头戳着坑里尚未完全腐烂的尸体:“这明显是刚埋进来不久,只有你们住在这里,不是你们,难道是我?”
“这好像是……人的指骨!”
“是!是人的骨头!”
“杀人犯!”
“表面光鲜亮丽,其实都是蛇蝎心肠!把他们抓起来,一会儿交给警察。”
其余村民见到坑中动物惨状好人的一小截指骨,气得要抓人。
导演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解释异常苍白:“真的与我们无关。”
“有一个人能给我们答案!”姜练的跟拍忽大声道:“姜练。”
许沐滢立刻反驳:“大师不会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沐滢,你别急。”跟拍解释道:“与姜练有关,并不代表事情是她做的。”
“实不相瞒,这两晚姜练要求我们关闭机器和录像,还来了菜园子。”
“据她所说,是为了除东西。”
“也就是说菜园子有不干净的东西?”阿句恍然:“大师除的,就是这些!”
“若真有不干净的东西,我们岂会没有异常?”白安啧啧摇头:“依我看,另有内情。”
阿句看他一眼:“我相信大师。”
“可姜练跑了,”萧成亦道:“如果不是心虚,为何不见她踪影?”
“大师不会逃跑。”许沐滢笃定:“她一定是有要事。”
向来受人吹捧的萧成被反驳,面子有些挂不住,脸色顿时不善:“你倒是喜欢为她开脱。”
“够了吧?”村长听不下去:“有内讧的功夫,不如解释解释这到底是什么!还有,狗蛋儿的声音就是从菜园子传来,我们的大家听得清清楚楚!”
“救命!”
男童的求救声又响了起来。
似心有所感,许沐滢抬头看去。
便见姜练笑着坐在树杈上,荡在空中的腿晃来晃去。
四目相对,姜练抬手指了指自己下方,而后隐身符一开,身影消失。
许沐滢恍然,指向墙后山坡:“声音是从那里传来!”
村长一拍脑袋:“快,绕到菜园子后面。那里是片小林子,很容易藏人。”
一众人又浩浩荡荡出门、绕过屋子。
还未走进,便见穿着睡衣的莫肆趴在地上。
他身侧是不停挣扎、晃动的麻袋。
村长一马当先,一脚把莫肆踢开。
掀开麻袋口一看,果真是失踪的狗蛋儿!
村民们立刻把不能动弹的莫肆抓捆起来,你一拳我一脚地打,斥责他抓走孩子。
而导演,懵了。
凶手竟然是莫肆?
不可能啊!
莫肆出道后口碑一直很好,圈里圈外凡是接触过他的人,无不称赞。
他怎么可能是抓走狗蛋儿的人?
导演拉开村民,挡在村民和莫肆中间:“各位冷静,此事一定有误会!”
“就是他抓了狗蛋儿,你还袒护他!”老奶奶哭喊:“我看,你是共犯。”
“共犯?抓起来!”
看着朝自己蜂拥而来的村民,导演胆战心惊,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你们听我解释。刚才我们见到莫肆的时候,他趴在地上,没准儿是被人算计。”
“那你说说,他是被谁算计?”村长质问。
导演咽了咽口水,看了莫肆一眼,立刻就发现异常。
“鼻子!”导演大喊:“他的鼻子被打塌了!”
村民仔细看去,笑出了声儿。
这哪儿是被打塌?分明就是没了鼻子!
导演顾不得众人嘲笑,竭力为莫肆辩解:“他是好……”
话未说完,脖子一紧。
一只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莫肆的声音仍旧清亮,只是满带着阴狠:“退后,否则我掐死他!”
与此同时,哭个不停的狗蛋儿惊恐地看着莫肆指证:“就是他!他说给我糖吃,用麻袋把我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