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香在海市的西北方向。
距离弄玉堂二十分钟车程。
眼看着快十二点,还是不见二人踪影。
老于在门口焦急地踱着步子:“买个饭要这么久?怕不是没钱付,被扣在那里了?那也该打电话要钱啊!还是说那小子怕了,逃了?可六子不该啊!”
可一转头,姜练正聚精会神地画符。
搁在往日,他定凑到跟儿前去细细观赏、不吝夸赞。
只是现在,他确实没有那个心情。
于是凑到姜萝身边:“姜女士,你怎么看?”
姜萝也不明所以,只说了句“再等等看”。
又过了半小时,就在老于终于忍不住想出去寻人时,一辆出租停在了铺子前。
六子和柴闻两手都满着,拎着许多招牌菜。
本就焦心的老于看到二人手上的东西,差点儿没晕过去。
千里香的味道在海市排得上号,那就意味着它的价格在海市也排得上号。
买这么多,岂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对二人的担心荡然无存,老于双手成掌,气得一掌一掌地打二人:“你们中彩票了?哪儿来的胆子买这么多?我可告诉你们,我不给报销的!”
六子乐呵呵地:“不用报销,这些都是免费的!”
老于斜着眼睛,全然不信:“天上还能有掉馅饼的好事儿?”
六子边开餐盒边喜气洋洋道:“你不知道,千里香的牌匾掉下来了,刚好,下面站着个老头儿。”
“眼看着那玩意儿就要砸到老头儿,我们咣地冲过去把他拽开,虽然他伤到了脚,但他还是很感激我们。”
“那老头儿是个有钱人,为了感谢我们,送了我们所有千里香的招牌菜。”
老于闻言瞪大眼睛:“千里香的牌匾?乖乖,我可见过,那匾特大,还是紫檀木做的,被那东西砸到,非死即伤啊!好小子,我说你们怎么迟迟不回,原来是救人去了。”
六子笑呵呵地挠头:“凑巧,凑巧。”
柴闻倒是十分平静。
他拿着扣肉端到姜练身旁:“你要的东西。”
笔走龙游、一气呵成,姜练放下毛笔:“我答应你。”
柴闻还未反应过来,顿了许久,才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
姜练点头:“你安心上学,需要你的时候我会联系你,放心,不会太久。”
柴闻激动不已:“谢谢你肯信任我!”
姜练扫过一桌子菜:“是你自己争取的。不过只有你不行,我需要一个经验老道的业内精英与你配合,也就是你的搭档,只是,我还没有人选。”
“柴闻,你是专业的,应该认识很多牛人,能不能帮我挖上一个?条件,一定满足。”
柴闻乐不可闻:“姜小姐放心,我一定仔细筛选,绝不辜负你。”
在弄玉堂饱餐一顿后,接着画符。
先是自己需要的,后是粉丝们购买的,所有事情处理完时,已经天黑了。
伸个懒腰,姜练带着下班的姜萝回家了。
刚进家门,便觉气氛不同。
姜砾、严慕栀、姜晁等长辈坐在沙发上,笑容客气疏离。
是在待客。
察觉到姜家人的眼神变化,一个干瘦、带着无框眼镜的老头儿看过来:“你终于回来了。”
姜练定睛一看,发觉这人正是上姜股东方虎。
只是方虎脸色苍白,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她立刻了然:“方老爷子,找我是为了股份的事情吧?”
四目相对,方虎骤然愤怒。
“唰”地一下站起身,浑身颤抖指住姜练:“没错,我还是不同意你拿姜老大的股份。你说我今天会性命不保,但现在,我正好好地站在这里。”
“姜练,你竟敢咒他死?”
方虎话音刚落,另一声音便愤怒地响起。
那人满头白发、大腹便便,正是另一位反对者罗威。
罗威一掌拍在实木茶几上,怒气冲天:“今日会历经那般凶险,定是你暗中使坏!姜练,你别以为凭借着自己懂些异术就能为所欲为,坏事做多是要遭天谴的!”
“罗威!”姜砾威严的声音立刻响起:“小练只帮人不害人,你少污蔑她!”
“罗叔,小练不是那样的人,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姜萝也护着自己的女儿。
罗威置若罔闻,只怒不可遏地指着姜练:“今日在千里香,那匾险些砸在老方身上,若真的砸到他,后果不堪设想。”
“这么多年了那匾都没出问题,怎么偏偏是今天?怎么偏偏是老方站在下面的时候?”
“是你的手笔!”
“当日你与老方谈判时,不许老方去西北方向,这明明就是激将法,激得老方去千里香,引他入局从而砸死他。”
“你从最一开始就想除掉不听话的人,掌控上姜。”
“再看今日新闻,你简直放荡又恶毒!”
砰!
古董香炉被摔在地上四散。
盖子不偏不倚,正中罗威额头。
涓涓细流顺着他额头流下。
罗威愕然又愤怒:“姜老大,你这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