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一口水没下去,呛得姜练咳红了脸。
“还好吗?”谢瑾泉忙过来为她拍打后背。
却被她灵巧躲开。
姜练笑容尴尬:“我没事。”
谢瑾泉看了看悬在空中的手,黯然放下重新回到位置上:“没事就好。”
姜练未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只道:“看过了。这报道是有人恶意抹黑,你不必在意。”
谢瑾泉轻轻点头:“白舒柔么?”
姜练一愣,惊讶谢瑾泉这个大忙人竟有兴趣调查一篇小报道的幕后真相。
可想到此事关系到谢氏公司形象,又不觉有疑。
尤其是谢瑾泉专门提及,她又生出担心:“莫非对你产生了什么影响?”
谢瑾泉看着她轻轻摇头:“你忘了?他们并不知我真实样貌。”
姜练一拍脑门:“他们都当你是平城来的小白脸呢!”
谢瑾泉眉头一挑:“小白脸?”
姜练讪笑:“那是白舒柔的说法,在我心里,你绝对是不折不扣的大帅哥、男子汉!”
这些话似乎取悦到了谢瑾泉,他勾了勾唇。
而姜练显然不想继续这些话题:“你来这里,就是想问我要不要去探望姜闻锵?”
谢瑾泉忽然沉默,良久,才道:“我姨奶奶话变得极少,常一个人坐着发呆,只有见到姑姑和小宁才会笑一笑。我想,她会不会又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姜练手上动作一顿。
孔葵向来风风火火,只是被黑狗吓到后,她的精气神就灭了许多。
人活着,全靠气。
一旦气没了,人也就不行了。
尤其是孔葵这种从未与过去那些腌臜事和解过的人。
她一而再地遭人背叛,又受了极大惊吓,如今还保有理智,全靠着对女儿和孙女的念想。
姜练默默摇头:“这次,恐怕我帮不了她。”
谢瑾泉于是明白病能治,心病无法医。
“呦!家里有客人?”
二人正说着话,楼梯处忽响起脚步声。
听到这声音姜练就头大——白舒柔。
被白舒柔实在够烦,还在谢瑾泉在场。
果不其然,见到谢瑾泉,白舒柔两眼冒光。
“小白脸?你胆子可真大,竟趁着家里没人,公然登堂入室,”白舒柔一屁股坐在谢瑾泉旁边:“难道你不知道吗?你爱慕的小姐已经有未婚夫了。”
姜练抬眸:“造谣是吧?”
白舒柔浅浅一笑:“怎么会是造谣呢?姜练,你当真看不清谢家对你的诚意?”
姜练愣住。
见姜练那般无辜模样,白舒柔眸中满是厌恶和妒忌,却仍笑着:“我把你的丑闻拿给爷爷看,爷爷却说一定要为你和谢瑾泉搭线,他是铁了心要两家联姻。”
姜练手搭在眉骨上,盼着白舒柔闭嘴。
可白舒柔越说越起劲:“你不过是外人的孩子,根本不算是姜家人,你有什么资格嫁给谢瑾泉?”
“该嫁给他的人是我,我是姜家养女,白家千金,三大家族我与两家关系匪浅,要联姻,也该是我才对!”
姜练闭眼祈求白舒柔别再说了,她替人尴尬的毛病真的要犯了!
“与身份无关。”
就在这当,冰冷似千年寒冰的声音响起。
谢瑾泉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盯着白舒柔:“姜练是姜家人,但她更是自己。”
白舒柔的愤恨发泄戛然而止,转眸看向身边这个小白脸。
身子一扭靠到对方身上,眼神愤恨,举止却轻佻。
她伸手摸向谢瑾泉下巴:“你只是她的玩弄对象,却如此为她说话,难不成你这个男宠,真的爱上了她?”
却被谢瑾泉躲开。
谢瑾泉似乎十分厌恶此种距离,在白舒柔手伸来的一刹快速抓起杯子用力遮挡。
“砰”地一声,白舒柔吃痛收回手。
而两股力量相撞,杯中的水顺势洒出,全浇到了白舒柔身上。
白舒柔脸色顿时大变,尖叫着站起身:“贱男人,你敢对我动手?”
谢瑾泉不动如山,拿出酒精湿巾一丝不苟地擦拭杯子,全不把白舒柔放在眼中。
白舒柔更加气愤:“她抛弃你,你却为她出气,你可真是一条好狗!”
谢瑾泉并不在意自己如何被侮辱,只声音淡淡:“你有没有想过,谢、姜不是联姻?”
白舒柔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瑾泉抬眸盯住姜练:“谢家那位,对姜小姐是真心。”
姜练傻了。
保持着低头遮眼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听到了什么?
谢家那位对姜小姐是真心?
谢家那位,莫非就是坐在她对面的谢瑾泉?
而姜小姐,莫非就是她姜练?
也就是说,谢瑾泉的意思是谢瑾泉对姜练是真心?
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简直是在开国际玩笑!
更要命的是,此时谢瑾泉正盯着她。
“笑话!”
比姜练更难以接受的,是白舒柔。
白舒柔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