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用邪术害人的人,姜练向来不会手软。
但也不是次次顺利。
比如现下在医院。
她说出罗威是被林耀用邪术所害后,便被罗珠毫不客气地赶了出去。
不只她,方虎和姜砾两把老骨头也没能幸免。
砰!
病房的门对三人关上了。
三人大眼瞪小眼,终齐齐看向姜练:“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救人,”姜练在小包中翻出一张隐身符:“那针已经刺得极深,再不取出他就没命了。”
说罢,冷眼瞥一眼监控,而后隐身符一贴,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方虎目瞪口呆,说话都结巴了起来:“她……她……”
姜砾拍拍他的肩膀,习以为常:“多的是你没见过的东西,总之,我这个孙女儿可比你们想的还厉害。”
此时,被夸赞的孙女儿已经进入病房。
便见罗珠靠着林耀的肩膀,哭得泣不成声:“我爸与姜砾、方虎相识三十年,他们不仅不帮忙,还落井下石,我爸真是交错了朋友!”
林耀安抚着罗珠:“我看他们是被那个叫姜练的洗了脑,珠珠,那姜练不是个简单人物,你一定要多提防她。”
听到姜练二字,罗珠眸中升起一丝怨恨:“我爸跟我说过转让股份的事,对于姜练接手,他是最反对的。你说,我们迄今为止所遭遇的一切,会不会是姜练的手笔?”
闻言,林耀眸子更深了些。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岳父与姜练还有这层矛盾。
老头子没告诉自己就算了,连罗珠也不曾提及,莫非罗珠对他也有了防备之心?
心思千回百转,顾不得细细深究。
忘记也好、防备也罢,总之,这件事可以当作脏水反扑回去。
林耀立刻故作深思:“珠珠,最近这几件事发生之前,有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罗珠脱口而出:“姜练也为方叔算过,不许他去西南方。当天方叔未听劝阻,去了千里香,好巧不巧地遇到匾砸下来,幸亏有两个小伙子帮忙他才逃过一劫,否则……”
罗珠摇了摇头。
林耀暗暗吃惊。
姜练能算到人的祸福,本事不小,那么她看到罗威头顶的针也就没什么让人意外的了。
正要装模作样地继续分析,又听罗珠道:“不过那两个小伙子似乎是姜练特意派去救人的。”
方才升起的些许惊讶立刻消失殆尽,林耀眼底升起一抹嘲讽。
算命?这分明是陷阱!
有了这一遭,方虎定以为姜练本事通天,对其言听计从。
想到方才方虎对姜练的态度,他越想越觉得如此,于是大胆猜测:“事情发生后,方叔对姜练信服,决定允许她继承股份,但爸不同意,是这样吗?”
“没错!”
“这就对了,”林耀暗自嘲笑姜练送来一个把柄,面儿上却悲戚万分:“姜练为谋私利设计陷害罗家、除去爸,如此,就没人能阻止她拿到诶呦!”
话未说完,忽地后脑一疼。
他怒气冲冲地看向身后,空无一物。
罗珠甚是关心:“你怎么了?”
林耀揉着后脑,眼珠子四转:“有人打我。”
“人?”罗珠左右看了看:“房里只有你、我和我爸,哪儿来的人打你?”
下一秒,林耀脸朝下跌了下去。
砰地一声巨响,林耀疼得痛苦大喊。
挣扎着站起来,鼻子正血流如注。
他惊恐地打量四周:“谁,是谁害我!”
可眼神儿,却时不时地往床上瞟。
针是他放的,他自然知道世上有些看不见的东西存在。
算算时间,罗威也快断气儿了,保不齐是他的魂魄飞出,对他进行报复!
殊不知,一切都是姜练在背后作怪。
见林耀不停瞟罗威,姜练冷哼一声,走到床边抬手放在罗威面上。
调动灵力,罗威便开始有了些变化——只有林耀才能看到的变化。
于是,待林耀再看向罗威时,便见罗威双目圆瞪、嘴巴大张,双手作掐状,十足的厉鬼复仇模样。
林耀浑身僵住,本就因做了坏事而敏感脆弱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
“有鬼啊!”
大喊一声,他冲出了病房。
“切!”姜练收回灵力,颇鄙视道:“指使别人害人一套一套的,自己见到被害者的冤屈模样就被吓成这个样子!”
说着,看向罗威:“早说了让你查你这个好女婿,你不听,瞧瞧现在弄成什么样子了?说好,我救了你之后,你可不能再骂我了。”
调息运气,双指成夹裹上白色灵力,探向罗威头顶。
准确无误地捏住那针,缓缓拔出。
拔出一瞬,罗威脸上死气荡然无存。
而姜练把那针夹在眼前,仔细观察后心惊肉跳。
取神针并未什么厉害的术法,且正、邪两道都能炼制。
她手中这根,乃正道人士所炼。
修行者害人违背天道,针的主人却明知故犯,简直不可饶恕。
姜练沉着脸把针捏成齑粉,势要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