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黄母看到丈夫做好了饭,便招呼着黄月。
黄月一会儿疼一会儿不疼的,已经没有了胃口,但是被母亲逼着吃了两个鸡蛋,又喝了一碗小米粥,疼劲儿上来,她放下碗筷捂着肚子喊疼。
几人吃完了饭,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往医院走。黄父提着大包小包,黄母用一个大的搪瓷缸子装了剥好了皮的鸡蛋,又把红糖也装好了,一并放进一个布包里面,招呼着薛之梦赶紧走。
来到医院,黄月的表姑还在诊室里面和护士唠嗑,黄月觉得护士眼熟,走近了看,原来是初中时候的一个同学,叫高美丽。她和高美丽打过招呼,被高美丽拉进了产房。
“来吧,我给你再检查一下,看啥样了?”表姑说。
在产房一检查,表姑笑了:“哎呀,这孩子的宫口才开到四,出去溜跶吧,这一点一点儿地开,早了。”
高美丽也笑了,说这宫口开得可真是太慢了,估计上午够呛生了。
黄月觉得自己已经疼得受不了,她听话地在医院的走廊里面来来回回地走,疼了就扶着墙咬牙挺过去,不疼了就慢慢走。她看到表姑和护士两个人从诊室里面出来,都脱了白大褂,急急地问:“姑姑,你们干嘛去?”
“我们回家吃饭,一会儿就来。”表姑笑着回答。
黄月差点就爆粗口,她都疼成这样子了,两个人竟然像没事儿人似的!
“我回家包点饺子,好久没吃了,昨天晚上弄好的馅子呢。”高美丽一边走一边说。
黄月气结,但又没法子。她和父母在诊室外面的走廓来来回回地走,像是走了一个世纪,才看到表姑和高美丽两个人有说有笑地来到医院,高美丽看黄月幽怨的眼神,又笑了:“你看,我说啥来着?她肯定恨咱们两个恨得不行了,心说我都疼成这样子了,你们两个还有说有笑呢!”
表姑示意黄月再进产房,再检查,宫口开到五,还是得在走廊里面走。
表姑说:“你这不叫疼,真正的疼是疼出汗来,那汗就像水似的往外淌,那才叫真的疼,疼成那个样子,孩子就要出来了。”
黄月绝望地扶着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没想到,生个孩子会疼成这样子,而疼成这样子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