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亚文挂掉了电话,深深地吸了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才往自己的店里走去,他看到黄月站在店门口,正满脸不耐烦地看着他。
“着急了?”田亚文走到黄月跟前,伸手在她的脸上抚摸了一下,亲亲热热地拉了她的手,又进店里面。
“你咋打个电话要这么长时间?一会儿回家再打给他不行吗?真是的。”黄月被田亚文的亲热举动给安抚了,她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倒不是啥大事儿,就是和我发了一通唠骚,说和老婆生了点儿气,找不到人倾诉。”田亚文的谎话又随口就来。
“这么说,你还成了知心大哥了?”黄月不以为然地笑了,她松开了田亚文的手,在店里找一把椅子,坐下来:“以后干脆给你起个外号,叫‘闲事主任’得了。”
“这外号不太好,万一叫出去了,别人是不是有点儿事就得来找我呀?那你告诉我,我是帮还是不帮呀?”田亚文说着,走过来拉起黄月,然后自己坐上了椅子,拉黄月入了怀。
“你放开,一会儿来人了看到不好。”黄月羞红了脸,她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感觉到田亚文某个地方有了反应。
“别动了。”田亚文抱紧了黄月,气喘得有点急。
黄月不敢再动,只是嘴却一直在低低地说着:“亚文,别这样,你今天是咋了?万一这会儿有人进店来看到多不好!”
田亚文只好松开了双手:“咱们两个合理合法的,你怕什么?”
“不要脸。”黄月笑骂。
“和老婆做合理合法的事,咋能叫不要脸?”田亚文故意放缓了声调,用一种低沉而又柔软的声调说。
黄月觉得耳朵都痒了,她是第一次觉得,田亚文的声音是这么好听,好听到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觉得舒服起来。
古晓放下了电话后,听到门口有动静,她把目光转向门口,看到了正直直盯着自己的刘永青。
“你啥时候来的?咋没个动静?”古晓还沉浸在田亚文的甜言蜜语里面不能自拔,现在看到刘永青有点恍惚,她平日里没少给刘永青白眼,此时此刻,却温柔得不像话,似乎变了一个人。
“我来了一会儿了,看人在打电话,没敢打扰你。”
刘永青说着,见古晓不象往日般朝着自己吹胡子瞪眼,内心里五味杂陈,他不傻,有好几次遇到古晓打电话,看古晓满脸的羞红与柔情,也听到过古晓深情的话,也见识过古晓在电话里面的胡搅蛮缠,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傻x,但是又觉得,这个自己一直想要染指的女人,凭什么就不能正眼看自己一下?
古晓见刘永青的脸上表情很复杂,象是恼怒,又象是惊喜,象是领悟,又象是糊涂,她心思一沉,又怕刘永青知道自己和田亚文的关系,但似乎又隐隐地渴望着他能知道,知道了就不会再来纠缠自己了。
“你这个人吧,真的挺不识趣的。”古晓摇了摇头,有点无可奈何地去店铺里间的卧室里倒了一杯凉白开,一股脑地喝下去,她的嗓子干得要命。
“我是有点儿不识趣,好像是有点儿太自信了吧。”刘永青似笑非笑地在店里面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然后将脚步停在古晓面前,“我还以为我死缠烂打地在一个人身上下点功夫,就早晚有一天她会用不一样的眼光看我一眼,结果这个人还真的是用不一样的眼光看着我,这个不一样,是看不上。”
“你说啥呢,你是我的顾客,也是我从小就认识的一个朋友,我能看不上你吗?”
古晓说着,仍旧往肚子里面灌水,她觉得更渴了。
“我和田亚文比不起,人家在城里工作,又长得那么好看,大帅哥一个。不过我有一点好,离你近,你如果愿意,我也舍得花钱。他好在哪?除了长得好看,他舍得给你啥?”刘永青终于把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觉得痛快得不要不要的。
古晓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把话就说出来了,她皱着眉头,想说她跟田亚文没有关系,但是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因为刘永青看到过田亚文从这店里面大清早走出去的身影,更看到过田亚文和她关上店门呆上好久再急匆匆走出去的身影,她觉得越是解释,越是描黑,索性象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干脆就什么也不说。
“你就不能正眼看我一下吗?我长的不好看,但我肯定比他更疼你。”
刘永青的目光朝店门口扫来扫,生怕这个时候进来人,或者,有人从店门前走过。
“你……”古晓不知道怎么说,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觉得刘永青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但是有一种感情其实很难说清楚,你喜欢一个人之后,哪怕这个后来不属于你,但是这个人就像是刻在你的心里头了,怎么也扔不掉。田亚文就是刻在她心底的那个人,哪怕自己喜欢过晋卫,又跟晋东好上了,还嫁给了晋东,田亚文就象是自己小时候未曾得到的玩具一样,有着足够的吸引力,而这种吸引力致使她就算是得到了,还心心念念地不肯放手。刘永青就不一样了,他是属于那种后来者,就算是再好,也不是心心念的那一个。
刘永青越来越想得到,所以就越来越急躁。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其实他不过是因为古晓不喜欢他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