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焱朝堂。
今日,墨青煜的脸色有些难看,更奇怪的是除了墨青煜,大多朝臣的脸色也都不是很好,以至于整个朝堂的气压都十分低迷。
一阵死寂之后,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西北异动,不知皇上可有耳闻。”傅太师躬着身子,声音有些冷。
一提这事,墨青煜的脸色就更难看起来,死死盯着傅太师,阴鸷道:“墨云策私自出兵,谋逆之心,昭然若揭,傅太师可是又要为他开脱。”
最后一句,墨青煜的声音陡然拔高,显然还在嫉恨之前傅太师为墨云策投递万民书的事。
墨青煜这话一出,底下立刻就热闹起来。
“燕王又私自出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西部那边进犯,燕王只是守城,并未主动惹事。”
“西部进犯,燕王守城岂不应该,为何皇上说他有谋逆之心。”
“这中间的事情还多着呢,你根本就不懂。”
……
傅太师不卑不亢,抬眸看向墨青煜:“燕王尽忠职守,死守燕州,护卫百姓,敢问皇上,燕王何来谋逆之心?”
听到傅太师又问墨云策说话,墨青煜气得不行,冷哼一声:“太师莫不是忘了,私自出兵便是谋反。”
傅太师蹙了蹙眉:“西部进犯,事态紧急,燕王来不及上奏也是情有可原,难道真的等西部打进燕州城,燕王还得等您的旨意才能回击吗?”
傅太师这话瞬间引起了朝臣们的共鸣。
“的确是来不及啊?”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先例,这根本不算是谋反吧!”
“是啊,燕王一直都尽忠职守,不能因为他守护燕州,保护百姓,就算他谋反吧。”
听到群臣的反对声音,墨青煜瞬间怒火攻心,生气地吼道:“守城的事他来不及上奏,那燕州太守的事呢,他也来不及上奏吗?私自处决燕州太守,灭他满门,他墨云策可有半点将朕放到眼里。私自处决朕委派到燕州的朝廷命官,你还敢说他不是存了谋逆之心!”
墨青煜激动的话,瞬间又让下面热烈起来。
“燕王竟然私自处决了燕州太守,这事可是闹大了!”
“谁不知道燕州太守是皇上的人,燕王现在把人斩了,会不会真存了谋逆之心呢?”
“我看未必,燕王一直都为我们南焱鞠躬尽瘁,怎么会有谋逆之心,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
“听闻燕州太守私通西部,事发之时他已经通过太守府的密道逃往西部,是燕王下属在追讨他时杀了他。敢问皇上,这样的卖,国,贼,难道不该杀吗?”傅太师看着墨青煜掷地有声的问道。
“燕州太守竟然私通西部,好大的胆子!”
“难怪燕王要杀他呢,这样的卖,国,贼不杀他杀谁!”
“燕州太守府竟然有密道通往西塔,可见这燕州太守的的确确私通西塔,真是该杀!”
“我觉得燕王没错,那太守通敌叛国,灭他满门都是轻的,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燕王还是仁慈。”
“燕王一心为南焱,所作所为都有理有据,若说他有谋逆之心,我绝不相信。”
整个朝堂的文武百官全都一脸愤恨,同时也为墨云策喊冤。
墨青煜听得脸色铁青:“如今燕州太守已死,甚至太守满门都被斩首,死无对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私通西塔的人是他呢,燕州太守含冤而死,谁敢说他没有谋逆之心!”
墨青煜这话,瞬间便让百官们惊到了。
“燕王私通西塔,这不太可能吧!”
“如果这是真的,那这燕王的心计不可谓不深那。”
“若真如皇上所想,这燕王私自处决燕州太守的事,也就说得通了。”
傅太师眉头紧皱:“皇上这假设不妥,燕州并非只有燕王和太守,还有燕州都尉,听闻燕州都尉已然上奏,敢问皇上燕州都尉可有声讨燕王。”
提到这个,墨青煜就气得七窍生烟。
这人还是他亲自挑选的呢,结果却投靠了墨云策。
“燕州都尉在燕州已有五年,朕看他是早就被燕王给收买了,此人已经不可信,上的奏书更不可信。”
傅太师眸子晃了晃:“如此说来,燕州只有太守可信?”
墨青煜冷哼:“燕州太守一直都是朕的人,他不可信还有谁可信?”
傅太师也不反驳他,只躬身问道:“老臣听闻燕州太守夫人临死之前说那杜舟是奉了皇上之命才宴请的西塔单于,还说皇上要和西塔合作。西塔突然兵犯燕州,也都是皇上的意思,敢问皇上,燕州太守夫人这话是可信还是不可信?”
“放肆!”墨青煜瞬间便怒了,急赤白脸道:“傅太师这是在质疑朕私通外敌吗?”
傅太师扬起冷笑,反讽道:“皇上还知道西塔是外敌,老臣应该庆幸了!”
“混账!”墨青煜彻底炸了,怒瞪着傅太师吼道,“来人,把傅太师给朕拖下去斩了!”
墨青煜这命令一出,底下的群臣瞬间跪倒一片。
“皇上不可!”
“皇上三思啊!”
“请皇上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