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蒋芽芽的“不配合”,钱定桥识破了卫玄良的计划,情绪变得更激动了。反观郑婉茹却无比镇静,静得有些令人害怕。
“舅舅,你之前说他的女儿是什么意思?”她低着头轻声地问钱定桥,对方因为郑婉茹的异样也变得冷静了许多,但却未放开郑婉茹。
“是了,你还不知道真相,就让舅舅告诉你吧,你是钱佩然红杏出墙和卫玄良生的孩子。同是亲生女儿她为何偏爱你,这其中的缘由,我也很想知道呢!”钱定桥有人质在手,钱佩然有什么资格命令他闭嘴?
杀人偿命,儿子并未被处死,他还要照顾好儿子,不能为此葬送了自己。说到底儿子被抓还是因为与郑家联姻,罪魁祸首是郑婉茹。都说杀人诛心,钱定桥改变了主意,他要让他们痛不欲生。
“娘,舅舅说的是真的吗?”意料之中的沉默,郑婉茹没纠缠。“那我换个问题,妹妹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
“事到如今,很难回答吗?”郑婉茹凄惨地笑了一声,很自然地抽下脖子上的匕首,径直走向卫玄良。“那么,您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吗?”
卫玄良很难受,虽然并非自自愿,但他从未想过抛弃这个女儿,也很想亲眼看着她成长。当初钱佩然生产时孩子被偷走,收到她的信的是韩雾紫,妻子同情她的遭遇同意了。
钱佩然当初既然狠心抛弃了这个女儿,卫玄良并不相信她如今就能善待她,明确表示不愿把女儿送回去,他和韩雾紫也可以很好地把她抚养成人。但最后总还是拗不过韩雾紫,同意若是对方对孩子不好他们就抢回来。
“对不起!关于这件事——”卫玄良看着女儿梨花带雨地看着自己,心底顿时软成一片。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他本打算和盘托出,却听见门外传来声响。
“你是我的女儿。”这句话把所有人都镇住了,没人觉得他在说笑,因为此刻的郑本钦给人的感觉阴沉又可怕。
“爹?您不是出远门了吗?”郑婉茹是唯一一个毫不知情之人,因此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疑惑本应该外出的他怎么回来了。
“你在说什么!”钱佩然越过郑婉茹走到郑本钦跟前,望着他的眼里恨意逼人。她内心十分不愿相信,但直觉告诉她这就是事实。
“我在回答婉茹的问题啊,看你不准备说只能我亲自出马了。”说着耸了耸肩,一副很无奈的模样。“大家对这个惊喜似乎不太满意啊,枉费我大老远把人请过来了。”
“是你?”卫玄良在把郑婉茹送回郑家后就带着妻儿搬到了长汀的宅子,今日外出回府的路上撞了一个人,对方留下一张字条,他以为郑婉茹有危险就急忙赶来了。
“不可能!婉茹是我和卫玄良的女儿,怎么可能是你的?”钱佩然不管郑婉茹是否还在场,内心的慌乱和疑惑充斥着她的头脑,僵硬地反驳企图得到对方的肯定。
“这是怎么回事,有谁能告诉一下我?爹、娘、舅舅,还有卫大人……”郑婉茹满脑疑惑,她不是被收养的吗?在场的人除了她自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世,但情况又变了。
郑本钦一直关注着钱佩然,因为她是他用卑鄙的手段娶回来的,钱佩然一直都不愿接受他,每次的示好换来的只有冷眼、拒绝和嘲讽。
更令人愤怒的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不是死于意外,而是她亲手杀了他。那是梦魇的钱佩然亲口承认的,她做得很隐蔽,找的是民间的偏方,难怪大夫查不出来。
郑本钦越想越恨,他有多期待这个孩子心里就有多恨。他喝了很多酒,闯进钱佩然房间时已是醉醺醺的,看见人就扑了过去。
钱佩然抵抗无效,对着侵犯自己后熟睡的丈夫,拿起一边的凳子就往他身上砸去,也不管郑本钦伤得如何连夜跑回了娘家。可她不知道的是好,郑本钦跟着她来到了丰瓦镇,就住在对面的客店。
他看见了钱佩然与卫玄良的相遇,看见了她眼中的深情和留恋,即使对方对她很冷淡,她仍热情地凑过去邀请他一叙。很凑巧,他们选的地方就在他所在的客店。
卫玄良有个很相爱的未婚妻,郑本钦相信他的人品,他也想相信钱佩然。直到她偷偷在卫玄良的酒里下药,郑本钦自嘲地差点笑出声,他还在期待什么?
钱佩然扶着昏迷的人上了提前定好的房间,在外人看来卫玄良只是喝醉了而已,她安心地躺在一边等着药效发作。就在二人几乎赤诚相见时,一个人潜了进来打晕了他,酒醉的钱佩然把郑本钦当作卫玄良主动揽了上去……
醒来后房间里只有钱佩然和卫玄良,钱佩然想要以二人发生关系和他重新开始。可无论如何,当初先放弃的人是她,他们已经不可能了。即便二人有了错误的联系,卫玄良还是坚定地拒绝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