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饭的时候,子君不愿意看到公爹那张脸,她在厨房简单吃了口就下地干活去了。
刚出大门,就看见思琦迎面走了过来,大老远冲她笑了一下,这丫头,只要是家树给她好脸色,她爽朗的笑声能传出好远,一旦两个人闹意见,她就会迁怒任何人,特别是子君,有了上次喝酒事件,子君无形中和她走得远了一些。
“子君姐,正好我要找你呢!”思琦热情招呼着。
“有什么事?”
子君有些警觉地看了看她,现在她谁都怕。
“子君姐,你在公司的时候主管集资这一块需要一些手续没签字呢!还得补一下。”
当时三个人从上海回来以后,由于签的合同数额巨大,需要大批的供货,公司资金不足,脑子活份的思琦提出了从老百姓那里集资付高息利息方式来缓解燃眉之急,当时家树贷款比较多,思琦又是担保人,所以集资这块全部是当时担任会计的子君负责。
两个人一同往家树公司走去,看着离开几个月熟悉的厂房,还有自己的办公桌,勾起了子君那段美好的时光。
在家树公司工作的这几个月,子君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可以和思琦一样,努力工作,活出自我,现在想想,多疑的公婆担心是对的,在这里工作容易心野。
路过家树办公室,子君瞥见了好几个人在那里,好像在布置工作,她赶紧扭过头,不愿和这个人有过多接触,因为旁边的思琦时刻注意着她的表情。
到了思琦办公室,他拿出一沓文件,漫不经心地说,“当时挺忙,有的也没来得及签字,走个程序存档用,手续全了,也省着麻烦。”
“也是哈!当时老乡一说利息高,都把棺材本钱拿来了,这回尝到甜头了,有的该回本了吧。”
子君这时候还后悔没动员一下娘家妈,要不然也能回来点高利息呢!
“那当然,等以后有机会了,只收点亲戚的就够了。”
说话间,子君按照思琦的指点,把
回想那段时间,工作虽然繁忙,但生活很充实。
“子君姐,等我和家树结婚后,有了孩子忙不过来,你还来帮忙好不?”思琦满脸幸福地憧憬着。
“到时候再说吧!”
“对了,那时候说不定你也早有了,是不是?”
思琦的话说出来,子君脸有些红,要知道,当初为了解释她的误会,子君把公爹要她借种的事可都告诉她了,这时候思琦口无遮拦的问了一句,子君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等子君离开后,家树工作也忙完了,他随口问了一下思琦,“她干什么来了?”
“哦!以前有个合同我不大明白,是她经手的,我让她给我解释一下。”思琦故意轻松地说。
“唉,要是子君姐来帮忙,多好啊!”
“如果她再来,说不定某人又要说啥难听话了。”
“我没有,谁让你不关心我,所以……”
思琦想起上次看见家树在悬崖边安抚子君的画面,心里还是不舒服,即使子君已经和她解释了。
“好了,不说了,下午咱俩要去县城一趟,咨询一下矿山开采证的事。”
“你这早来公司,原来为这事啊!真难得。”
家树脸不经意地转了过去,他不想让人看到此刻有些慌乱的眼神。
天又暗了下来,子君早早地回屋了,她不愿看到公公那神神秘秘的样子,眼睛从上到下偷窥的样子,想看出点什么来?
家傲不在自己屋里睡,清静,想到这,打了哈欠,躺了下去。
今晚得好好睡一觉了,想起昨晚,唉!子君幸运地叹了一口气,还好有武器,那人一定被吓住了,看来这招真灵,子君为自己的勇敢而庆幸,但愿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人一旦放松了警惕,身子一下也松懈了许多,眼睛慢慢开始打架了。
霍老三更精明,不知什么时候,他用铁丝早做了手脚,门表面插上了,一拉,照样开了。
深夜,一个人影在霍老三的拉扯下,又进了子君的房间,这次,依然是黑着灯,来人依然在原来的地方坐了下来。
子君也许太困了,竟然不知道有人进来,依然安静地睡着。
听着均匀的呼吸声,家树笑了笑,让她好好睡一觉吧,昨晚不定吓啥样,悄悄地点燃了一支烟,静静地坐在那里抽着……
此时,他多么想时间就这样永远静止,自己守在这个女人旁边,看着她安静地睡着,就这样,一直到永远……
想着想着,家树突然惊醒,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这段时间不是希望她赶紧离开吗?
回想起这段时间自己在她面前的失控,那种愤怒,那种心疼,还有,一想到她离开的那种怅然,家树已经知道,他的心已经放不下她了。
有一瞬间,他甚至想,我让你走你不走,那就别怪我了。留下挺好的,只要能天天见她,远远看一眼,就满足了。
眼睛始终看向有她的地方,即使一片漆黑,心里依然满足。
此时,窗外有人影一闪,他不禁苦笑了一下,这个鬼三叔,还不放心呢,来检查了,真是煞费苦心。
灵机一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