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看着眼前这位痴迷符箓的男子,心中正想着措辞,刚想要开口去宽慰他时。
莫简却好似自己想开了,在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后,脸上的愁云顿时一扫而空,继而笑道:“陈道友,老夫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必多言。莫某自幼学习制符,期间不知经历过多少次失败,有时制作一张高等级的符箓,起码得来回尝试七八次,此次不过是这一次小小的失败罢了,还不足以打击到老夫的斗志。”
“道友的心境让陈某佩服!”陈希微微一愣,旋即笑着说道。
莫简能如此想,倒也可以少浪费他一番口舌。
“不过从此次制作惊宵雷鸣符的过程来看,不只是符箓材料出现了问题,我们的操作中也存在瑕疵,就比如道友牵引法力的时机,出现了延误,并且在法力灌输过程中太过激进……”莫简摸着下巴,回忆刚才的一切,缓缓开口说道。
陈希苦笑着说道:“我已经尽力按照道友的指示去执行了,可是在下不曾学习过制符箓,在时机把握上,肯定与真正的符师会有所偏差!”
“老夫并非怪罪道友。”莫简连忙摆了摆手,他可不想好不容易盼来的人就这样被自己给责怪走了。
随后莫简目露沉吟,说道:“道友说得没错,若是不懂符箓之道,在把握时机上肯定无法做到精准,如此一来,下次制符也必定功亏一篑。反正我也要去寻找新的材料炼制惊宵雷鸣符,趁这段时间,道友不如好好研习一番制作符箓的方法,也好为下次的成功做好铺垫!”
“道友说得轻巧,短时间内,我又上哪去学习这制符之道呢?”陈希摇了摇头,瞳孔深处却是露出一抹惊喜。
莫简闻言,嘴巴一撇,颇为傲然说道:“有老夫在这,你还怕学习不到如何制作符箓?难道世间还有人比老夫更懂此道?”
“姬道友能请道友炼制此符,定然是对道友的符箓之术极为肯定,在下又怎么会质疑?只是……教我制符之术,恐怕会耽误炼制惊宵雷鸣符的时间吧!”陈希一阵犹豫地说道。
“亲自教你,老夫肯定是没有这个时间了!”莫简从怀中拿出一枚黄色的玉简,递了过去,沉声道:“陈道友,里面记载的是我数百年来的制符心得,只要道友细心体会,必然会有所得!”
陈希目光在黄色玉简上微微一扫,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地说道:“陈某目前还有其他要事去做,如何能在此耽误太多时间。况且,仅凭道友的制符心得,恐怕也无法保证下次一定会成功吧!还是等道友做好周全的准备,再通知陈某来吧!”
莫简闻言,觉得陈希所言好似也有些许道理,惊宵雷鸣符属于极品符箓,在灌灵过程中确实有许多需要注意的细节,单凭自己的制符心得,还真不足以应付得下来,到时再出现什么差池的话……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抹果断,一咬牙,又拿出一枚银色的玉简递了过去,说道:“玉简中是姬家老儿给的……惊宵雷鸣符的制作方法,只要你将这两样东西融会贯通,下次我等必定会成功!”
“无功不受禄,这等贵重的东西,陈某万万不敢接受!”陈希连连摇头,没有伸手去接。
“陈道友,就算你是不念及古族的份上,也请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一定要答应!若是不能制出此符,老夫此生难安!”莫简仰天长声叹息道。
接着他也不等陈希回话,直接将手上两枚玉简,一股脑塞进了陈希手中。
“这……唉……为了成全道友,我便勉为其难,留在观中再等些时日吧!”陈希看了看手中的玉简,低叹一声,将其收入了储物袋。
“那就劳烦道友了!”莫简见状,大笑一声,当即走出密室,对着元儿道姑简单地吩咐几句,然后就离开道观,重新去寻找合适的制符材料了。
随后,陈希也在元儿道姑的安排下,在距离莫简密室不远的一处屋舍中住了下来。
此刻他正盘坐在蒲团上,手里握住两枚玉简,眉头微皱着,喃喃自语道:“若是我学会了制符的方法,自己能单独将惊宵雷鸣符炼制出来,那么从沧澜之巅活着回来的把握可能会更大一些。”
其实自他得知惊宵雷鸣符属于极品符箓时,便在心里琢磨着,要如何向莫简学习符箓之道,更重要的是要讨得这枚惊宵雷鸣符的制作方法。
上次初遇时,他便摸清了对方性情,通过正常途径,莫简肯定是不会轻易就范的,所以只能另辟蹊径。
而这条“蹊径”就是莫简刚才所说的一幕,在灌灵之初,陈希出手时机延误了。
此举当然是陈希故意为之,要知道,他可是精通炼器与炼丹的,在时机的把握上,无人可出其右,又怎会出现这等显而易见的差错,一切不过是为了迷惑老者,使用的一些小手段而已。
沉默良久,陈希收回思绪,单手将那枚黄色的玉简按在了额头上,心神开始沉浸在制符的心得当中。
过了数日,陈希收起玉简,找元儿道姑要来了一些符纸,然后便按照自己的领悟,开始制作起简单的符箓……
数月过后,莫简风尘仆仆地回到道观,又开始在密室捣鼓起惊宵雷鸣符,期间也让陈希去过几次,都是为了给符箓灌灵,可结果都是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