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
一边慢慢悠悠的走到了东屋门口,“大富,我出去捡了点牛粪,你赶紧去晾晾,大富啊——”
老婆子一只手扶着门框,脚还没有迈进去,抬起了头。
当她看到炕上发生的血腥一幕时。
直接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背上的竹框也倒了。
里面的牛粪撒了一地。
老婆子大大的张着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不知道过了多久,胸口里堵着的那口气才猛的上来,老婆子嚎了一声后,大声叫喊,“快来人呀,杀人了,杀人了,老江家的傻子杀人了——”
小小的村庄,这么大的命案,瞬间不胫而走。
村长进来查看了一下现场之后,借了辆驴车,马不停蹄的去县里报官了。
此时此刻
同样焦灼的还有秦九月。
她听完了江谨言的叙述之后,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好半晌。
她才抬头看了一眼招娣,“招娣,人是你杀的?”
招娣此时已经被吓得魂不守舍,听到自己的名字,招娣缓缓的抬起头。
看着秦九月。
嗯了一声。
秦九月蹲下来,双手按着招娣的肩膀,“你不要害怕,王大富是想要欺负你的,你这属于自我防卫,县太爷一定会明察秋毫,王大富是活该,你属于自卫,你年纪又小,一定会没事的。”
秦九月也只是在安慰招娣罢了。
因为她对这个时代的法律条文没有什么了解,她所说的话也不过是站在她的那个时代的角度来处理这件事情的。
可是不管怎么样都要先稳住招娣的情绪,不能让她崩溃了。
招娣眼泪汪汪的点点头,她拉着秦九月的手,“四婶,四婶,你一定要帮我和县太爷说……”
秦九月抬头看了宋秀莲一眼,目光微微的撇向老江家的方向。
宋秀莲点点头。
去江家老宅里把江二嫂叫了来。
江二嫂起初还不情不愿的,被宋秀莲叫来以后,看到自家闺女竟然在这里。
上去就一把把招娣拉了过来,抬起手狠狠的戳着招娣的脑袋,“你这个死丫头,我说怎么找不着你看妹妹,你竟然在这里!你还真是不给你老娘我长脸,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来这里,不要来这里,你咋就是不听话?你长了耳朵是摆设?那就割掉好了!”
招娣浑浑噩噩。
似乎都听不懂她娘在说什么。
秦九月双手还胸,低声说道,“王大富想要欺负招娣,被招娣用剪刀捅了,不知道死没死。”
江二嫂的话顿时憋住,她狠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你说什么?”
目光从秦九月脸上落到了招娣的脸上。
江二嫂捏起招娣的脸,“招娣,你跟娘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娘说是你四婶在胡说八道!”
招娣哇的一声就哭了。
一把抱住江二嫂,“娘,娘,我杀人了,我是不是要被砍头了?”
江二嫂如同五雷轰顶。
脚下一软。
差点跌倒在地上。
双手紧紧的捏在一起,“怎么会这样?咋会这样呢?你平白无故没有屁事干,你去招惹那个老光棍干什么?”
秦九月皱了皱眉头,“你先搞清楚,你女儿才是受害者,而且你现在要做的不应该是责备她,应该是想想要怎么办!我听说村长已经去报官了,到时候招娣肯定要被带到县衙,你们一家人做好心理准备。”
江二嫂脸上都白了,“要去县衙……去县衙……”
秦九月嗯了一声,“你现在还是赶紧回去和二哥商量商量吧。”
江二嫂双腿一软。
一屁股坐在了炕上。
双手撑着自己的身体的,慢慢的站起来,紧紧的拉着女儿的手,“先回家找你爹,先回家找你爹……”
遇到这样的事情,江二嫂被吓得手足无措,虽然平日里她的坏心眼子最多,可是此时此刻却是脑袋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什么对策也想不出来。
她拉着招娣就跑了出去。
晌午
村长带着县太爷来了。
王大富的尸体还躺在炕上,仵作进去检验一下。
出来和县太爷说道,“身上唯一的伤口是用剪子刺的,这个伤口也是致命伤,剪子刺破了他的腹脏器,虽然外部出血不多,但是可以断定里面腹内出血,所以才会去世,但是有个地方很奇怪,我怀疑是有人动过尸体了。”
县太爷问道,“哪里奇怪?”
仵作说道,“他的伤口在脐下周围,但是我查验的时候,他的腰带是系着的,但是根据伤口判断,剪子应该是直直地插入的,所以我猜测死者被杀的时候腰带应该是是解开的。”
县太爷点了点头。
出门后,“谁是死者亲属?”
坐在地上的老婆子呜呼哀哉,“大人,我是他娘,我可怜的孩子…我今年都快六十岁了,就这么一个儿子,这要我怎么活呀?”
县太爷蹲下来,“老人家,听说你是第一个发现王大富死亡的?”
老婆子擦了一把眼泪,“我今天吃完了饭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