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公子行至小巷拐角,忽地将手中闭合的折扇,“呼!”的一声打开,微微偏头望向那还站在小巷内里的黑衣男子。
嘴角上扬,笑着开口道:“怎么还不将脸上面具摘下,不嫌闷的慌?还是觉得脸上这张仇人皮囊俊秀,舍不得摘下,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黑衣男子斜瞥他一眼,森然开口道:“脸上这面皮自一三七是比我原来脸庞俊秀,但还没到舍不得摘下的地步,只是觉着有趣罢了。”
随后这黑衣男子又阴笑着说了句题外话,“毒公子你可知,之前我们脸上覆着的人皮面具,在我那制作面具的客卿那里还有三种说法。”
毒公子顿住脚步,却也没往回走,只是站在这小巷拐角,与小巷内力那黑衣男子遥遥对视,手中精巧折扇轻摇,毒公子笑道:“愿闻其详。”
黑衣男子也不卖关子,解释道:“这脸上面具,他分为三种,亦是如武道攀登高低不同的三个境界,最次等的面具,他称为画皮。”
“只是依样画葫芦,取个模样罢了,算不得多上层,就好比我们先在带着这些面具,皆是是画皮面具而以,月黑风高的时候
骗骗那些个只有几面之缘的江湖人。”
“自是无碍,可若是遇着了熟人,便是一戳既破的小把戏,漏洞百出。”
毒公子点点头,这等面具本就是让人加紧赶工做出来的,一时间需要那么多张,质量稍次些也是很正常,他早有预料。
对于这面具,他也没有太多要求,只要好用便行,本来便是糊弄人的东西,而今日的情报便很符合他的心意。
即便是赶工做出来的画皮面具,还是很好用的。
“而在这画皮面具之上便是另一层次的面具,我那客卿将之称作画骨,这等面具就是日日夜夜相见的熟悉之人也是难以辨认。”
“而这画骨面皮制作起来极其耗费心里,就是我那客卿也是难以制作出来。”
“在这画骨面皮之上的还有那生根面皮,就好比那落叶生根一般,这种生根面皮戴在脸上便无须摘下,自然与表皮相贴合,只需当自己换了张脸。”
“更可贵的是这生根面皮还能有所模仿之人的几分神韵在,甚至可以以假乱真,不过这等神奇面皮,制造极其艰难,我那客卿是做不出来的。”
“他也只是早些年还未出师时,见
他师傅有一张罢了。“ 黑衣汉子说着,一边叹 口气,像是在可惜。
毒公子轻摇折扇笑道:“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等技艺也真是让人感叹哪,不过”
他顿了顿,换了个调侃的语气道:“你该不会是想要一张姜辰的生根面皮吧?”
小巷内身材魁梧的黑衣人摸着面颊大笑,笑的竟一时间直不起腰来,好不容易止住笑声,黑衣男子才道:“我要那面皮作甚,天天戴在脸上,你们不嫌膈应?”
“不过我到是想将那小白脸的真正的脸割下来,做一张真真正正的人皮面具,这倒是一件快事。”黑衣男子语气阴冷,说完之后还咧嘴一笑。
露出那一嘴与脸上面皮极不相衬的大白牙,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毒公子笑了笑,说了句吉利话,“那便预祝大人心想事成了。”
话音未落,他便不再停留,抬脚向着小巷之外行去,毒公子的脚步很快,数丈距离在他脚下不过是一步罢了,很快小巷内,便只剩下了这名黑衣男子。
男子抬眼望了眼遥远天幕中的温暖春日,今天倒又是一个好天气,晴空万里,春风和煦
,那鸡鸣山青草坪今日的比武大会也应该要开始了。
身材魁梧的黑衣男子阴笑一声,忽然便伸手向自己的太阳穴探去,双指并拢在太阳穴与鬓角发丝交际之处稍稍摩挲一阵,然后手上一用力。
脸上那姜辰模样的面皮便被身材魁梧的黑衣汉子缓缓撕扯下来,黑衣汉子的真容终于显露在这春日的阳光下。
一双不怒自威的三角眼睛,薄唇鹰鼻,鹰睃狼顾之相,倒也算是威风堂堂,不过那张脸庞上有一条横贯了大半张脸的刀疤,将这脸庞完全毁了,让人望之生怖。
黑褐色的肉疤从鼻梁处穿过,横贯了此人大半张脸,活像一条匍在他脸庞上的鲜活大蜈蚣,他一说话,或是一笑,脸上的那条刀疤微颤,就好似蜈蚣在脸上缓缓爬行一般。
这等画面又恶心,又极为可怖,若是胆小之人,望上一眼,说不得便要吓的叫出声来。
有这恐怖刀疤之人,自然便是海鲸帮的二把手,副帮主刑天崖。
刑天崖低头望着手中那张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嘴角上扬,带起一抹残忍笑意,“重有一天,我要将你真正的脸皮给扒下来。”
“看你到时
候,还有几分风流神采?”
刑天崖望着手中的面具桀桀阴笑几身,随后手腕拧转,将那张面具收入袖中,接下来他手腕伸入怀中,再伸出来时,手中已经又多了一张面具。
他将这张面皮又覆盖在脸庞之上,那条狰狞如蜈蚣的刀疤一下子便又消失不见了,刑天崖又换了一副模样。
这次倒不像姜辰了,只是一位容貌普通,平平无奇的中年男子,刑天崖将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