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和系统沟通的时间,看似过了许久,实际上,在外人看来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
见朱雄英一直在发呆,王振忍不住问道;“长孙殿下,怎么了?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朱雄英前一两日生病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没有,没有,是老师的夸赞,让学生受宠若惊。”
王铮微微一笑,也不点破:“下官不善恭维,实话实说而已。”
“此诗可有名字?”
“还没有,老师若不嫌弃,代学生取个名字吧!”
“那下官就却之不恭了。”
王铮高兴的说道。
这诗等朱雄英登临皇位,将来很可能会流传千古,御史不贪财不爱权,可不就图个名吗?
王铮思索了片刻,说道:“就叫《咏蛙》吧!”
言简意赅,契合主题。
“多谢老师。”
朱雄英作了一揖,这诗的名字就算定下来了。
“长孙殿下客气了,是下官承了殿下的情。”
王铮回了一礼。
然后转身对着众皇子心满意足的说道:“今日这课,有此诗足矣,下课!”
孩子们可不懂诗的好坏,他们只知道能提前下课,他们就高兴。
齐声欢呼:“老师再见!”
“老师,等下!”
此时,突然一个不切时宜的声音响起。
只见显眼包朱柏站起来道:“雄英那诗也叫好诗的话,那学生也有一首。”
“哦?湘王不妨念来让大家鉴赏鉴赏?”
王铮喜出望外,难道说今日自己要发现两位奇才了?平日怎么没发现朱柏也有这么聪慧呢?
教化之功,传到老爷子那里的话,那也是功劳啊。
见王铮发话了,朱柏也不客气,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
“独盘茅坑如龙腾,”
“粪坑底下养精神。”
“屎来我不先张嘴,”
“哪只蛆儿敢先吃?”
一念完,就立马兴致勃勃的看向王铮,等待着他的夸奖,他觉得自己已经领悟了做诗的精髓了。
“老师我作的这首《咏蛆》如何?”
见王铮一直不说话,朱柏再次问道。
王铮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的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缓缓说道:“殿下的诗,作的很好,但下次轻易不要再作了。”
“来,手伸出来,给你奖励。”
“谢谢老师。”
朱柏高兴的忘乎所以。
“雄英都没有奖励,我却有,证明自己的诗比他的要好。”
浑然不觉,王铮此时的面色已经铁青,当然也有可能是王铮太黑的缘故,他没有看出来。
兴奋的伸出小手,昂着头,等待着王铮的奖励。
只见后者,从讲台上抽出戒尺,狠狠在在他手上抽了三下。
然后,大呼一声:“下课。”
就直接离开了教室。
只留下在风中凌乱的朱柏。
上午只有两堂课,上完之后就是吃午饭的时间了。
今天是王铮提前下课了,所以吃饭的时间还没到。
闲来无事,朱雄英准备去前殿逛逛。
还没进去,就看到殿门口熙熙攘攘的站着一大群的太监、侍卫,比早上过来的时候热闹多了。
扫了一眼,朱雄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朴国忠。
朴国忠在这,证明老爷子也来了。
平时一些小事都是朱标在处理,老爷子都不出面的,今天这么大张旗鼓的过来,说明是有事情发生了,而且事情还不小。
看到朱雄英,朴国忠主动迎了上来:“参见长孙殿下。”
“免礼。”
朱雄英右手虚抬,便要直接进去。
朴国忠赶紧拦住:“小祖宗耶,皇爷和太子正在商议要事呢,您就这么进去了,奴才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听到朴国忠这么说,朱雄英就更想进去了,他现在可是有任务要完成的,需要提前获得老爷子的认可,不参与一些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完成的了呢?
于是,宽慰道:“朴总管放心,我就偷偷进去瞧瞧,绝不影响皇爷爷和父亲谈论正事。”
“这”
前面是老祖宗,后面是小祖宗,朴国忠进退两难。
最后还是妥协道:“那长孙殿下答应奴才,进去之后看看就走,绝对不可出声,成吗?”
“行行行,我瞧瞧就走。”
不等后者再说些什么,朱雄英就直接朝里走去,朴国忠想阻拦也来不及了。
一进殿,就听到老爷子的咆哮声:“云南这群蛮子,他们想干嘛?得寸进尺,是觉得咱大明的刀不利了吗?”
“把蓝玉给咱叫来!”
“父皇息怒。”
正式的场合,朱标没有称呼朱元璋为父亲,而是叫父皇。
“云南之地,高原所在波浪起伏,断陷之处盆地错落,地势复杂,易守难攻,再加上段氏一族在当地经营多年,我大明若派兵攻打,只怕收效甚微,得不偿失,当以怀柔之策待之。”
朱标的声音继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