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别再闹了,路途遥远,你一个姑娘家的让为娘如何放心?”镇国公府,朝容长公主淡淡摆手拒绝了卫瑜的要求。
“娘亲,好娘亲,娘亲您最好了!”卫瑜继续再接再厉,窝在母亲身前晃着她的手撒娇道,“有二哥在,还有阿拙,我不会有危险的!人家这么多年没见到祖父了,您就让我去接他老人家吧!”
“建城离盛京单程就要七日,往返半月有余,,这路上万一出个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呀?我保证听哥哥的话!二哥,你快劝劝娘亲…”
卫瑢也蹲到朝容长公主面前保证道:“小妹就交给我吧,就算我出事,也不会让小妹有事的!”
“呸呸呸——”朝容长公主怒,“快呸出去!你这孩子,都说什么混话呢,你这样更不让我放心!”
卫瑜幽怨地瞥了一眼自己的猪队友。
“要不这样好了,我向上面请个假,延长年休时间,陪着二弟和阿瑜一起去趟建城。”卫珩想了想,开口道。
“又想一出是一出,如今你们不是要改革女学?正逢关键时刻,如何肯放你走?”
“娘亲…”卫瑜不依道,“您信不过二哥,总要信的过阿拙吧?女儿出门听他的,也看住二哥听他的!”
“小妹!我才是你亲哥哥!”
卫瑜无视他,继续拿星星眼看着朝容长公主。
朝容长公主被这兄妹俩闹的头大,最后甩手道:“我不管了,你们去问你们父亲,若他同意,我也就没意见。”
“娘亲说话作数!”卫瑜得了特赦,起身笑着道,拉起卫瑢就往前院书房跑。
“你看你这对弟妹,生来就不让我省心!”朝容长公主看着二人的背影,叹气道。
卫珩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镇国公卫丞那里要好说话许多,磨了一会儿就松了口,只说多带些护卫,不可单独行动。
“父亲,您就放心吧,马车上镇国公府和稷宁公府的标志都是摆设不成?一般人谁敢来闹事!”
“哼,早去早回,你们祖父也累了,不可再绕道去别处转悠。”
“是!”
大年初三的早晨,萧澹白衣清爽,如宝树芝兰般出现在镇国公府。先拜会了镇国公卫丞,在前厅一直等到了日上三竿,才看到姗姗来迟的卫瑜。
“父亲,大哥,阿拙!”
“怎么这般磨蹭,清拙都等了好久。”卫珩替卫瑜理了理披风领口。
“无碍,总归就我们几人,何时上路都可。”
卫瑜歉意地看了看萧澹,对大哥无奈道:“娘不放心呐…”
几人来到府门口,卫瑢正指挥着几个家仆往马车上抬东西,朝容长公主也在一边细细叮嘱着百合和银杏。
“萧大哥!”卫瑢大步走来,“让你久等了。”
“时间还很宽松,多点点别少了东西。阿瑜的东西若太多,我那里马车上还能装。”
“我的东西哪里多了,轻装上阵!轻装上阵!”
萧澹莞尔。
“清拙,你来一下。”朝容长公主唤道。
“哎。”萧澹急忙走过去,微低身子认真听着朝容长公主讲话。
不多时,朝容长公主往马车走来,萧澹侧半步伴在身侧,笑容温润。
卫瑜在婢女扶持下登上马车,掀开车帘冲父母挥手。
“清拙,阿瑢和阿瑜就交给你了。”卫丞道。
“您放心。”萧澹点头,翻身上马。
“父亲、母亲,我们走了!您们多保重!”卫瑢高声道,挥挥手道,策马跑到前面,与萧澹并排而行。
一行人渐行渐远,消失在官道尽头。
马车行了半个钟头后,出了盛京城,驶入郊区。路边庄稼地露着黄土,不时可见走亲戚的村民拉着木板牛车,车上坐着个小孩,还有堆的满满的农货作节庆礼物。
没有了束缚,卫瑜掀开一角车帘,趴在栏边向外看着,嘴里轻声哼哼着小调,好不快活。
一人一马降低了速度,来到她的窗边并行。
“窗帘不要开太大,小心受凉。”
“没事,我穿的厚实。”卫瑜偏着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无所谓地笑着道。
萧澹拍了拍马脖子,看着前方洋洋道:“方才是谁保证的好好的,出门一定听我的话,这还没出盛京地界呢就反悔了?”
卫瑜吐了吐舌头,放下了车帘。
过了小半会儿,悄悄又将它掀开,正好落去那人似湖似渊的眼眸中,吓的手一抖赶紧松开在车内坐好。
“咚咚。”窗壁被轻轻敲了敲。
温柔的声音潺潺道:“别装了,又不是小孩子。不是不让你看,只是怕你又吹着了,从小到大一入冬总会病一场,现在出行不便可照顾不了你。”
停了一会儿,车帘再次被掀开,把自己的头裹了好几圈的卫瑜探了出来,傻兮兮道:“这样可好了吧?”
萧澹失笑。
卫瑜也对着他笑了起来。
因出发的较晚,午饭就在车里简单地用过。马车不停,赶在天色暗下来前进入了洛城。
洛城为盛京的“卫城”之一,位于盛京的北部,是往来停脚的交通要道,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