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太太见乔景玉仍心有犹豫,叹气劝说道:“这是为她孩子谋划前途的大事,她当娘的也应该尽心才是。
至于你心中所想,祖母都懂,只是你母亲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
一步错,步步错,已无回头的可能。
你尽快养好伤,早日找回安哥儿,这乔家的未来不能没有他。”语气,颇有几分语重心长。
“你若不想一辈子,都被人说是高攀云家、被人戳脊梁骨、说你没志气……
你就将安哥儿也栽培出来,如此朝堂之上你便有了帮手。
待你与他同样身居高位时,我乔家亦是门第显赫,这京城又有谁敢再说你的不是?
议论你的是非?
即便是云初也只会对你钦佩不已,自古就没有女子不慕强。”
乔景玉猛地一滞,如梦初醒,拱手行礼,“谢祖母点拨,孙儿心中已有计较。”
是夜,月黑风高。
寿安堂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出没。
乔夭夭正抱着奶壶,咕嘟咕嘟喝着奶,突然,圆溜溜的眼珠子一愣。
【可恶,一群白眼狼,竟想用如此歹计陷害娘亲,太可恨了。】小家伙皱着眉头,看了看奶壶,顿觉不香了。
“小小姐,咱们乖乖喝奶,才好长大哦。”听竹见乔夭夭吃得比往常少,轻声哄着。
长大?
小夭夭一愣,再次狠狠用力嗦起了奶。
【长大,长大,快快长大。】
这样才能拿到镯子,才能更好地保护娘亲和云家。
很快,乔府各院再次恢复安静,寿安堂的那道黑影也悄悄离去。
云初接连几日,都鸡鸣时分练武,一日未曾中断。
几个听,也是每日被姜麒,耳提面命叮嘱着,已能逐渐适应。
天亮时分,玉兰居内下人们洒扫完毕,云初正在看账,这些都是她名下铺子、田庄的账本。
“小姐,福伯来了,正在外院侯着呢。”听霜笑嘻嘻说着。
这几日,有小小姐在,小姐的脸上又偶尔能见到笑容了。
云初合上账本,“好,快请福伯进来。”
不多时,听霜领着福伯到了云初面前。
“给小姐请安。”福伯恭敬行礼。
“免礼,福伯有事但说无妨。”
“呃!……”福伯身形一顿,有些犹豫。
云初会意,轻轻一摆手,一众丫鬟婆子便都退了出去。
福伯这才小声回禀道:“小姐,老奴命人仔细调查过那方旭,他表面为人忠厚,实则是个赌徒。
这一月老奴找了些机会,已经将那方旭提拔为总管事,今日特意过来请示小姐,将哪些铺子划给他管理比较妥当?”
福伯本想方旭是乔家那边的人,打算将乔家的五个铺子交给他管理,但又怕云初还有其他打算,便特地跑一趟,让云初拿主意。
云初了然,冷笑着开口,“他自哪来便管理哪的铺子吧,这样他也能更快上手,如鱼得水。”
赌徒???
呵,如此品行低劣之人,那自己对他下手,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既然乔家如此包庇、疼爱那外室子,那就让他们的亲舅舅,尽情挥霍乔家的银两吧!
想必到时,乔家人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大小姐,这是大将军和几位少将军的来信,请你过目。”福伯自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呈给云初。
云初接过,放在手边,颔首点头。
“辛苦福伯了,稍晚些时候,我让听霜支些银子与你。”
“不,能为小姐办事,老奴三生有幸,不必……”
“福伯。”云初开口打断对方的推辞,“这些银子,都是方便你为我更好办事,给你就拿着,若是不够,你再着人知会我一声即可。”
“好,那老奴谢小姐恩赏,回去就安排我侄儿,专门盯着方旭,绝不会误了小姐的事。”福伯连连应下。
云初淡笑,送走福伯后,听竹就抱着乔夭夭溜达回来了。
一进门,听竹就开心笑道:“小姐,你是不知道,今日小小姐玩得可开心了,不停地让奴婢投喂池里锦鲤。”
“奴婢好怕一不小心喂多了,再把那些锦鲤撑出毛病来。
可小小姐不依,这次过后,那些鱼儿,怕是两日都不用再投食了。”
云初愕然,实在是想不通,听竹是如何无障碍,与夭夭这个小奶娃丝滑交流的。
【小气,小气,听竹姐姐好小气,每次只给一丢丢,哪里有人打赏那么抠门的?】乔夭夭幽幽抱怨着,小脸满是不悦。
听竹:“小姐,你瞧,每次奴婢若是不喂锦鲤,小小姐就是这表情……”
云初:……呃,还真能丝滑交流。
【哼,你知道什么?那些锦鲤它们在给我汇报消息呢?】小家伙满脸嫌弃地朝着听竹翻了个白眼。
【它们告诉我,外祖父和舅舅们会在我百日的时候回京。】
云初一愣,看向手旁的锦盒。
【耶,真好,娘亲的大靠山来啦!】小家伙开心地直噗噜着口水,咧着没牙的嘴,咯咯笑着。
【这几日,那外室子差点被老逼登、老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