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氏依然面有疑虑,秦穆珩继续道,“即便贵府眼下不需要,那日后呢?有备无患,多条生机总是好的。”
轰咚!
这句话直击云氏软肋。
想到夫君和儿子们遇险,若收下此物,那便多了生的可能。
云氏敛眉,颔首,“如此多谢侯爷,我云家欠贵府一个人情。”
“烦请小侯爷稍等,我先送初儿回府。”
秦穆珩莞尔,“夫人随意。”
云初颔首,在听霜的搀扶下,弯腰进了马车。
母女两人告别后。
“小侯爷,请。”云氏淡淡一笑。
秦穆珩蹙眉沉思,略有迟疑,“夫人,晚辈猛然想起还有事,劳烦夫人与世子说声,我改日再拜访。”
云氏淡淡应下,目送对方离去。
武安侯坐在马车里面,死死压住内心的激动,缓缓自袖口拿出一方帕子。
深深嗅了嗅帕子上的余香,脸上露出陶醉的满足神情。
值了,太值了!
方才他目光紧追云初,在她弯腰时,帕子不小心落了地。
他趁人不留意,催动内力将帕子悄悄藏于袖口。
心神慌乱间云氏相邀,他怕露出马脚,便借故离开。
没办法,实在是他心里如千军万马一样奔腾,压都压不住。
这种感觉让他想到了以前……
那个夜晚,她美得惊天动地。
一袭红嫁衣,肤若凝脂,朱唇娇艳欲滴,傲人的白馒头让他无可自拔,她就静静躺在那,可他却兴奋、激动的浑身颤栗,血脉喷张……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他就能一亲芳泽,抱得美人归……
想到这他就恨得咬牙,双眸中仇恨翻滚,双手紧握发出嘎吱嘎吱声响。
可恶的程咬金!!
她是他一直期盼的人儿啊,就这么没了。
云初七岁时,他在宫里见过她一面,自此便情根深重……
奈何两家关系,哎!
“咦,我帕子呢?”云初一下马车,习惯性掏向袖口,结果那里空荡荡。
“许是落下了,奴婢去找。”听霜福礼后扭身就要离去。
“算了,一方帕子罢了,不打紧,外头风大先回府,准备一番还要去平西王府。”云初说着迈步入府。
那帕子并无她闺名,丢了也无伤大雅,不会与她名声有碍。
还是先想想如何说服平西王更重要。
刚越过月亮门,高妈妈就等着了。
“夫人,老太太请你去寿安堂。”
云初脚步一顿,命人将夭夭送回玉兰居,随后带着听霜跟着高妈妈而行。
此刻寿安堂,气氛十分压抑,乔老太太强撑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乔父一脸严肃。
乔景玉垂眸沉思,不知道想些啥。
“初儿来啦,快请坐,看茶。”乔老太笑眯眯地开口。
云初行礼后,大方落座,端着茶水有一下没一下吹着,却并未入口。
她对乔家人信不过。
“不知老太太请我来所谓何事?”云初放下茶盏,双手交叠放于身前。
乔老太太面容慈祥地笑了笑,“喔,是这样的,初儿啊,如今景玉能在户部任职,多亏了平西王提拔和看重。
昨儿平西王剿匪有功,文武百官皆前往贺喜,咱们乔府更应该表表心不是?”
见云初点头认可,老太太笑得越发开怀,“我就知道初儿识大体,顾大局。
只是府上院子要修缮,昨儿宴席又掏空了银子,芸汐的嫁妆也是没有着落,这去平西王府的贺礼……”
云初抿唇,端起茶盏继续吹了吹。
心中冷笑。
昨儿宴席她记得乔家账,想来是两家酒楼找乔家要了银子。
所以,乔家这是没了银子,想用她银子做人情?
呵,可真敢想。
“这实在是巧了,来时我正发愁,是否要备下贺礼,以感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云初故意将“救命之恩”四个字咬得极重。
乔家人面色微微一变,低头不语。
云初眼神疏离地瞥了乔景玉一眼。
“既然夫君也打算去王府,那就一起吧,毕竟平西王府没有王妃,我独自前往怕生了闲话。”
乔景玉面色一喜,“夫人说得极是,为夫陪你一道前去。”
听霜在一旁听着,默默在心里翻白眼。
乔骗子软饭硬吃,脸真大。
明明是他求小姐,如今他这么一说,倒变成是帮小姐忙了。
特么的,贱人就是心眼多。
云初哂笑一声,“如此多谢夫君了,时候不早了,咱们早点动身吧?”
救人如救火,云初是一刻也不想等。
话落,起身,步履匆匆离去,全然不顾乔家人的惊讶。
乔老太太面色不悦,王府贺礼是有着落了,可芸汐嫁妆呢?
如今景玉被陛下斥责罚俸,若是没有平西王帮他说话,只怕连官位都保不住。
“母亲莫急,凡事徐徐图之,这是庄子的收益,你拿着,若不够还有铺子。”乔志远自怀中掏出银票递给乔老太。
他对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