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乔景玉震惊地瞪大双眸,显然没想到乔父会如此说。
毕竟乔父从不希望他被男女情爱羁绊,一心想让他光大乔家。
乔志远端起茶盏抿了口茶,顿了顿,继续开口:
“景玉啊,这些日子我们乔府发生了太多事,为父也看清楚,想明白了。
咱们乔家不能没有你,你才是我们乔家真正的未来啊。
有你在,有云家这门姻亲在,才有了芸汐的晋王妃,以及各权贵对你的青眼有加……
而安哥儿……就算他三元及第,没个十几年也休想在官场占一席之地。
若无云家相帮,只怕他想越过世家贵族,亦是难上加难!!
以往是为父想的简单了,如今目睹云初动怒,为父悟了!!
这些年你为乔家,为安哥儿他们付出了太多,也错失了很多……”
“若非为安哥儿谋划,我们又怎会对云初肚中孩子下手,以致他们早夭……成了如今局面……”
轰咚!
乔景玉满脸惊愕。
“父,父亲,你,你们……”乔景玉哆嗦着唇,满眼不可置信!
云初早产并非意外?!
竟是自己家人出的手。
这,这……
天啊,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父亲你为何不一直瞒下去?为何要与我说这些?”乔景玉差点崩溃。
乔父抬眸看向乔景玉,见他眸底溢满了愧疚,深深叹口气。
还能为何?!
今日云初院里那些黑色锦衣之人,一看就非一般人,不是世家大族豢养的死士就是暗卫!
有这些人存在,想要再弄死那孽种,简直痴心妄想。
既然云初那么在乎孩子,不如换个策略,让她生下乔家血脉。
那样,他们也不用挖空心思去算计,云初自会用云家资源,为孩子铺路。
如此,乔家躺赢!!
“为父自是劝你,莫要就此与云初生分,劝你早日放下芥蒂,当年之事,并非她的错。”
“如今乔家只有安哥儿一人可用,实在是太单薄了,若想乔家昌盛,子嗣必然不能少……”
屋外乔潘安要敲门的手一顿,转身回了青松阁,待伺候的小厮退下。
乔潘安照了照镜子。
果然,他的人皮面具,被雷劈坏了。
正在他捣鼓修复人皮面具的时候,房梁上蹲着的皇家暗卫,猛地一惊:
这,这……
竟是易容术。
好你个乔家,敢在天子眼皮底下耍把戏!!
看来这国库被盗,果然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黑夜中,皇家暗卫急匆匆离去。
“少主。”姜麒的属下拱手行礼,“那暗卫已经离去。”
姜麒颔首,垂眸看向沉浸在痛苦中的云初,幽幽叹口气。
果然,成婚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这男人就是女人痛苦的根源!!
幸好自己一心只为事业,对男女情爱并无兴趣,只要护好小主安危,守护小主平安长大即可。
“传令下去,今夜都给我警醒些。”姜麒淡淡开口。
“大小姐赏了乔景玉一巴掌,以乔家那尿性,只怕会怀恨在心,趁机报复,我等务必要将一切隐患杜绝掉,确保小主安全。”
“是!”姜家暗卫齐齐行礼。
而后齐刷刷消失在夜幕之中。
乔潘安对此一无所知,待面具修复完毕之后,他躺在床上静静思索今晚偷听到的内容。
呵!
乔潘安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冷冷开口:
“祖父、父亲,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乔家有我这么优秀的后代还不够吗?为何非要有云家血脉的孩子?!”
他不傻,一旦云初生下嫡子,他休想得到云家的任何资源。
不仅如此,他只怕也要为那嫡子做嫁衣,而这绝对是他无法容忍的。
自古优秀的人,都有自己的骄傲,而乔潘安更加不想屈居他人之下。
他的骨子里还流淌着方家的血。
而方家二十年前,若不是有云家镇压,必然能够趁乱推翻谢氏江山……
乔家图谋的不过是高官厚禄,加官进爵,而乔潘安图谋的却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为此他不惜牺牲掉所有人,包括他的亲弟弟或者亲生父母。
乔潘安翻阅大量古籍,最终找到最隐秘的方法。
书中记载有种花,不仅能让男子断子绝孙,甚至还能让男人对女人彻底失去兴趣!
乔潘安觉得,此花,很适合乔景玉。
翌日一早,乔景玉下朝回来,就见乔潘安早早等在大门口。
“父亲,一切已安排妥当。”乔潘安上前轻声开口。
“为安抚夫人心中的悲伤,儿子擅自做主高价寻来了楠木棺,千年不腐。”
“等夫人见到此棺,心中必会有所触动,自然不会再怨怪父亲。”
乔景玉欣慰地点点头。
“为父没有看错你,安哥儿办事总是最为妥帖!”
目光看到一盆怪异的花,眸底满是诧异。
“这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