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几个舅舅听到心声,齐齐松了口气,为这个可怜的婴孩庆幸,又为自家的小外甥惆怅!!
一个个恨乔景玉恨得牙痒痒,却偏偏不能表现出来,生怕会让云初会彻底崩溃。
很快云初搬离乔家的消息不胫而走。
京城百姓纷纷议论起来。
“今儿早上,乔家拖着一口小棺材,直奔京郊你们看到了吧?”
“这乔家可真不是个东西,孩子虽然夭折了,但也是乔家血脉呀,怎么能如此随便,也不怕遭报应。”
“你们还不知道吧?那孩子压根没葬在京郊,是乔家见乔夫人逼得紧,糊弄不过去,这才随便找了个婴儿骸骨冒充呢。
幸好乔夫人聪明想到滴血验骨,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她的孩子,事后云家走访周边村子,果然证实了乔家人在撒谎……”
“哎唷,先前我就猜测这乔家出那么多幺蛾子,不是风水有问题,就是干了缺德事,如今看来,这乔家还真缺了大德……”
“哎,可怜乔夫人啊,堂堂云家嫡女,竟嫁了这么个东西,简直瞎了眼啊!”
“……”
“我听仁济堂的掌柜说,那乔府后宅不宁,竟使用下作手段毒害姨娘肚中孩儿,这么说来,乔夫人早产怕是也非意外……”
“难怪云家人不放心,一定要接乔夫人回云府,就乔家那么阴险歹毒的家庭,谁敢待?怕是连呼吸一口空气,都要防着别被下了毒!”
“我还听说先前乔家过继的几个孩子,根本就是乔景玉的血脉,一直养在外头罢了,就连之前乔景玉保的小解元也是他外室子,两人长得极像……”
“还有还有,这乔家没银子置办嫁妆,却有银子买楠丝木和骸骨……
这乔景玉连枕边人都如此欺骗,那他做户部侍郎会不会也欺上瞒下,中饱私囊?”
众人的议论就像插上了翅膀到处飞,飞到乔家后,气得乔老太太狠狠摔了几个茶盏。
他们乔家,之所以一点风吹草动,就闹得人尽皆知,皆因云初。
堂堂镇国将军府嫡女,曾经名冠京城的明珠,当年有多少人,快踏破云府的门槛求娶,如今就有多少双眼睛紧紧盯着乔家。
“简直是欺人太甚,那孩子即便夭折了,名义上依然是我乔家血脉,怎能任由云家插手?”老太太咬牙切齿。
“这云初实在不像话,她已不是云家女,而是我乔家宗妇,她怎能让我乔家蒙此大辱?”
“景玉都已经极力弥补了,她非要滴血验骨,闹成如今这幅局面,置景玉和我乔家脸面于何地?”
“景玉因为这件事,成了朝堂上所有人弹劾的对象。”
老太太气得不轻,“要不是云初,乔家哪里会摊上这档子事,她拍拍屁股回了云家,可苦了景玉在朝堂举步维艰……”
“还有这府里的下人,也是越发没了规矩,主子的事岂是他们能说的……”乔老太太怒瞪着三角眼,沉声开口。
上回方心月毒害雪姨娘的事,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
还有过继孩子的事情……
如今所有事合在一起被大肆传开,就显得他们乔家的多么别有用心,处处都在算计。
古语有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乔府如此混乱,处处都是见不得光的算计,这会显得景玉像个阴险小人。
国库被盗,本就人人自危,在这个节骨眼上乔家冒出这些肮脏算计,能有什么好结果?
乔志远忧愁地叹口气,“我打听到景玉这次可能会被贬官,若是任由事态发展,我们乔家……”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安抚云家,好好安葬那孩子!”
乔潘安猛然抬头,轻声说了句,“这事只怕办不到,那孩子被父亲丢了……”
“什么?!!”
乔老太太和乔志远惊愕得瞪大双眼。
“怎么会这样?”老太太呐呐开口。
“难怪景玉会不惜重金买他人骸骨!!”
“如今这可怎么办?”
“难不成我乔家就此止步不成?”
“曾祖母别担心,天无绝人之路,安哥儿必会想出法子,帮助父亲度过这次危机!”乔潘安起身行礼。
乔老太太和乔志远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只希望乔潘安真能想出法子。
镇国将军府。
云初一到云家就病倒了,整个人都发着高烧,楚神医亲自为她看诊。
“初姐儿这是忧伤过度……”
“身上的伤,老夫尚有办法诊治一二,可这心伤……”
“哎,老夫枉担神医之名,除了想法子降烧外,其他的却无能为力啊!!”
云氏看着昏迷中不断呓语的女儿,泪眼朦胧,“辛苦楚老!这次是我云家欠楚老一份情。”
“以我们两家的关系,不必如此生分,老夫这就去开药方。”
“楚老这边请。”桂嬷嬷行礼,引着楚神医离去。
云氏目送楚老离去后,轻轻坐在榻前,大手放在云初的额前试了试温度,又换了个湿帕子。
“初儿啊,母亲错了,我本以为你嫁个寒门,背靠云家能过得惬意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