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人已经接旨,那我家小姐便与大人正式和离,自此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听霜说着将太后懿旨恭恭敬敬递给了乔景玉。
【咦,太后她老人家还是个热心肠的嘞。】
【若没这和离的懿旨,怕是乔渣渣宁死也不会答应。】
云初嘴角噙着笑,“来人,将嫁妆单子和账本一一拿来,早一日算明白,早一日划清界限!”
乔景玉听到“划清界限”眼珠子震惊的颤了颤,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面色复杂地看向云初,张口还想说些啥……
“让让,我们接到报案说府上有人盗窃?”衙役满脸不悦,大声说着。
乔志远满脸尴尬,方才的事过于震惊,他已经忘了这茬。
听霜拿出明晃晃的懿旨,“官爷,这事是有人见不得我家小姐奉旨和离,见财起意,硬是栽赃盗窃,企图昧下小姐嫁妆!!
还请官爷严查,毕竟这事若真追究,乃是藐视皇家威仪,图谋不轨……”
听霜话落,所有人的脸色都白了三分。
衙役见此事事关重大,匆匆请示上峰。
很快,京兆府府尹和大理寺卿都到了。
“哼,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违抗太后懿旨。”
“来啊,将报案之人抓去大理寺严加审查。”大理寺卿余大人呵斥道。
府尹大人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的待在一旁吃瓜看戏,他纯粹是凑数的。
“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去报案的小厮当即跪下求饶。
“大人不关小人的事啊,是我家老爷让我报官,求大人明察啊……”
乔志远气得吐血,身形一个踉跄,抬脚就踹向那个小厮,恶狠狠道:“你,你这个背主的奴才!”
余大人嘴角微勾,“来啊,此人蔑视官威,滥用私刑,一同押入大理寺,等候发落!”
乔志远懵了,猛地睁大眼,看了看小厮,又看了看自己的脚。
“误会,大人,我是一时情急,并非有意冒犯,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哼,本官亲眼所见,岂容你狡辩?!来啊,带走。”余大人怒喝一声,随即有下属上前押人。
“余大人。”乔景玉面对夕日上峰,神色复杂,“家父一时鲁莽,还请大人宽宥,明日宫中除夕宴,家父身为晋王妃生父亦在邀请之列。”
“余大人,这都是误会。”乔父满脸卑微讨好。
眼神却充满怨毒地望向听霜。
这贱人故意的。
她明明有和离圣旨,却不第一时间拿出来,她想毁了乔家。
幸好芸汐是晋王妃,他应该无碍。
“乔大人提除夕宴是想威胁本官吗?”余大人冷冷开口。
乔景玉一愣,随即将腰深深弯下赔礼,“下官不敢,下官只是陈述事实,希望余大人能高抬贵手,乔家上下必会对大人感激不尽。”
余大人不屑地冷哼一声:乔家的感激算个嘚。
得罪了云家,乔家就如同秋后的蚂蚱。
他一挥手,底下的人就上前将乔志远押走。
乔景玉眉头微蹙,转身看向府尹“丁大人?”
“哎唷,瞧瞧本官这记性,这马上过年了,府衙要休假。
乔大人不必忧心,大理寺办案一向公道,靠谱的很!”丁大人笑着拍了拍乔景玉的肩膀,脸上全是看好戏的表情。
乔景玉一噎,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憋的满脸通红。
休假?
府衙休假?
这鬼话也能拿来糊弄他?!
丁大人才不理会乔景玉的失落,见这戏看的差不多了,一挥手,带着下属追余大人而去。
呸,乔景玉这蠢货,没有云家在后面撑着,他算个屁。
那乔府一片狼藉,可见云大小姐有多气!!
完喽,乔家彻底完犊子咯。
“啊,我的儿啊!”乔老太太双眼一翻,受不了这个打击,直接昏死过去。
乔氏也吓得面色苍白,全身打着哆嗦,腿都软了,偏偏那嘴又硬又毒。
“祸害,祸害!”
“我倒要看看和离后,你能过成什么样?”
“我乔家有安哥儿,他将来三元及第,总有一日会攀上高位,将你踩在脚下,让你后悔莫及!”
乔夭夭轻哼一声,三元及第?
做梦,有我五哥哥在,他休想!!!
【耶,乔贱人终于得到了报应,活该活该!】
【就是乔家人的狗头都还在,看着有些不爽,啥时候乔家满门抄斩,多好!】
“听霜,记得让大人画押立借据。”云初说罢,抱着乔夭夭进了屋内。
这一刻,乔景玉心里升起浓浓的无力感。
下人们还在忙碌着,挖树的挖树,撬石板的撬石板……
乔景玉瞧见乔府的模样,心疼的直抽抽,却又无可奈何。
“夫人,今日你负我而去,我不怨你,我会一直等着你。
你早晚会知道,普天之下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更在乎你!”
乔景玉深情款款的呢喃,做着最后的挣扎。
见云初身影再现,自屋内匆匆向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