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起身走过去用左手扶起了他一起走向祁源远。“你呢?“
祁源远坐在地上向晏盈伸出左手,晏盈上前用右手将祁源远扶起,精疲力尽的三人,互相搀扶着挨个通过了那条狭窄的通道。
通道前方又是一堆堆的废墟,三人互相搀扶着走一阵休息一下,费力地向南行进。
一路上再没有碰到任何活物,终于在快要力竭时,天色微亮了起来。
灰蒙蒙的远方有一栋八层楼高的建筑若隐若现,三人像是看到了救星,提起劲继续朝目的地进发。
这总共三公里的路程弯弯绕绕,走了一整晚,三人的精神在走到建筑物前五十米处彻底绷不住了。
他们在一条泥泞的路边坐了下来,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安全区”却是一步也移动不了了。
眼前的这栋建筑实际上远不止八层,上半截淹没在灰暗的云层中,
光秃秃的柱子杵在大楼中央,很多墙面和玻璃都已经坍塌破碎,墙皮基本上都已经风化,有些钢筋从仅有的几处残垣中直插而出。
“怎么办?”晏盈看着祁源远。
“进去再看看吧,来都来了,说不定有收获,起码找个能挡风的地方睡一觉恢复下体力也好。”祁源远有些无奈的说道。
“好。”晏盈起身要去扶阿诺尔。
“别动,你看。”祁源远突然嗓音,手指前方。
在祁源远手指的方向,似乎有几个人影闪进了大楼,不一会儿到了二楼,又继续上到了三楼,最后在四楼消失了踪迹。
“有人?”晏盈疑惑地问祁源远。
“可能是,马上天就全亮了,能看得更清楚了,我们再退后一点别让对面发现。边休息边观察下,等有逃跑的体力了再靠近,过去了也不要急着进楼,先小心查看下周围的情况。”祁源远在某些方面的确是比晏盈他们老成许多。
“好”晏盈应了一声,三人缓缓退到身后不远处的一堆维持舱背后藏了起来,观察着大楼的情况。
不多一会天就全亮了,今天是个晴天,但是阳光仍然被灰暗的云层遮挡着,整个世界就像被一层灰雾笼罩,视线总是朦胧的。
三人休息了一个小时,对面的大楼里也完全没有什么动静。
为了一探究竟,三人安排了一个倒三角形的阵型,阿诺尔居中在后,晏盈在左前,祁源远在右前,他们慢慢地来到了大楼前。
祁源远向右招了招手,阵型换成了三角形,祁源远居中在前,晏盈在左后,阿诺尔在右后。
他们绕到大楼后方时,就看到大楼背面的平地上撑着几根杆子中间拉着废电线,上面挂着不少破旧的衣服。
“拿衣服换一换,这里有自然人。”祁源远指了指衣服轻声地说。
“好。”三人上前,随意拿了几件衣服,就退回到大楼的一侧。
祁源远手忙脚乱地脱下了休眠服,穿上一件褐色上衣,一条杂色的长裤。
阿诺尔,只穿上了一件已经泛黄的白色t恤衫,由于衣服太大,穿完后衣角都到了他的膝盖。
晏盈背过身,换上了一件灰色的衬衣,套上了一条黑色的牛仔裤。
祁源远等他们都换完衣服,找了个墙角的破洞,把他们脱下的休眠服都塞了进去,又捡了不少碎砖块把洞口堵上,然后又撒上不少灰砂遮挡住。
“现在我们就是自然人,外头飞来的球砸坏了我们的家,我是哥哥,你是二姐,你是弟弟。明白了吗?”祁源远给大家都安排了身份并强调了下重点,“自然人不是都仇视我们的,也有中立的,但是不保证这里的人怎么样,所以,我们不能用任何能力,只能说我们是无家可归的人。对了,我们是孤儿,不知道父母,一定要这么说。”
“可是,万一说穿帮了怎么办?”晏盈问道。
“不会,记得,我们就是三兄妹,都是孤儿,发生什么我们都不清楚,问什么都说不清楚。”祁源远再次强调,语气十分严谨,为了确保阿诺尔听明白了追问道:“懂了吗?”
“知道了!”阿诺尔像是被他吓到了怯怯地回答,“可,你不是叔叔吗?”
“啊呀,是哥哥,不能瞎说了,明白!”祁源远郑重地看着阿诺尔。
“他是哥哥,听姐姐的话,好不?”晏盈哄着阿诺尔说。
“那好吧!听姐姐的。”阿诺尔勉强的答应了。
祁源远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她对这个不分场合,不知道何时就会一根筋的少年是彻底无可奈何。
“走吧。”三人故作狼狈互相搀扶着走进了大楼,二三层都是空荡荡一片,直到四层才发现往大楼背面的那一侧有人生活的痕迹,他们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叮叮铃铃”一串警铃响起,他们四周出现了三个中年男子和两个看起来十来岁的小男孩
前方的一个大人捧着一支双管猎枪,身边的小孩举着自制的长枪,后面的两个大人一人手里拿着一把砍刀,小孩双手举着一把左轮手枪把三人围在了中间。
“啊”阿诺尔瞬间哭了起来。
这下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所措了。
领头的男人打量了三人一番,示意同伴放下武器,“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