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琳心疼地为她拭去泪水,柔声细语地说:“好了,好了,肚子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
先前因情绪波动而吐出的食物,此刻让她感到了真切的饥饿,姜吟轻轻颔首,算是应允了这份关心。
陈琴见状,立刻回应,言语间满是关怀:“我这就为你下碗面,你稍等片刻就好。”
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一片温暖的背影。
趁着陈琴忙碌的间隙,金琳守在姜吟身旁,紧握她的手,用话语一点点填满她内心的空洞:“怀孕的女人总是心事重重,你这是想太多了。一切都很平安,放心吧。”
姜吟心底的疑惑并未完全消散,她轻声说道:“小姨,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难道是我过于敏感了吗?”
周遭人的安慰如同一面面坚实的盾牌,将祝如瑾安然无恙的信息一次又一次地推送到她面前。
“要不,给如瑾打个电话问问?我很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姜吟的声音里透着焦虑,同时手已本能地伸向手机。
金琳见状,反应迅速,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制止了她:“不能打。”
金琳这一突如其来的强烈反应让姜吟愣住了,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瞬。
金琳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笑意,连忙解释:“我和如瑾通了电话,他说最近特别忙,让我们暂时不要打扰他。”
姜吟听着这番话,虽心中仍存有疑惑,却也勉强点了点头,暗自想着,若祝如瑾确实在忙碌,自己确实不应再去增添他的负担。
“小姨,我真的很担心他,昨晚梦到他满身是血倒在我面前,那种恐惧,让我心如刀绞。”
她紧握金琳的手,按在胸口,眼眶泛红。
金琳轻抚她的秀发,内心暗自揣摩,或许姜吟与祝如瑾之间真的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心灵感应。
“别怕,不会有事的。”
这是金琳能给出的最直接也是最真诚的安慰。
金琳心知肚明祝如瑾的真实情况,忧虑如影随形,但在姜吟面前,他必须是那个坚不可摧的依靠,尤其是在她身怀六甲之时。
陈琴适时出现,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笑容可掬:“趁热吃吧,宝贝。”
“谢谢你,妈妈。”
姜吟回报以温柔的微笑,心中充满了暖意,“妈妈,我只是有点不舒服,你特地赶来照顾我,真的不必这样。”
陈琴给出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你不愿意回老宅,我怎么能不担心呢?就想过来看看你,别无他意。”
姜吟闻言,心中的阴霾似乎也随之散去少许。
她细嚼慢咽地享用着每一根面条,身旁的金琳与陈琴静静相陪,看着她渐渐恢复食欲,两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心中亦是稍感宽慰。
与此同时,在祝氏集团的内部,风暴正悄然酝酿。
祝如瑾重伤濒死的消息如同一颗炸弹,引爆了集团内部的暗流涌动。
祝如瑾的存在原是维持公司稳定的磐石,一旦这块磐石出现裂缝,那些久居高位的老臣便蠢蠢欲动起来,每个人都心怀鬼胎,盘算着如何趁乱渔利。
祝云山自然也不例外。
得知祝如瑾的伤势严峻,祝云山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
明辉集团与祝家集团虽有些许合作,但平日里只需派遣手下洽谈即可。
然而,今日祝云山却亲自造访,其背后的意图耐人寻味。
祝家的财富蛋糕,谁不想分上一块呢?
但祝云山对于祝如瑾的具体情况一无所知,祝家对外的消息封锁严密,仅透露祝如瑾受伤严重,至于受伤缘由及具体程度,则是一团迷雾,外界不得而知。
因此,尽管众人蠢蠢欲动,表面上却不得不维持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在会议室,祝云山与吴秘书迅速敲定了合作协议,随后佯装无知地问道:“我想找如瑾一起吃午饭,他人呢?”
吴秘书作为祝如瑾的得力助手,多年历练使她应对自如,口风极紧:“祝总临时有紧急事务,出差在外,不在公司。”
祝云山显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追问道:“出差?去了哪里?”
吴秘书嘴角微扬,平静回应:“西城。”
祝云山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吴秘书,企图从她的表情中捕捉一丝破绽。
然而,二人眼神胶着,最终他未能从对方的冷静表情中找出任何破绽。
“好吧,那我先告辞了。”
祝云山起身,准备离去。
吴秘书则主动伸手,礼貌地与他握别:“我送您出门。”
直至目送祝云山乘车远去,直至那车影彻底融入街角,吴秘书这才拿出手机,给祝安发送了一条短信:“祝云山询问了祝总的位置。”
彼时,祝安正在家中陪伴爷爷下棋,收到短信的瞬间,棋盘上的黑白世界仿佛失去了色彩。
他怔怔地望着棋盘,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思绪。
祝如瑾遭遇的变故如此重大,家中人除了瞒着姜吟,就连年迈的爷爷也不敢轻易告知,生怕他脆弱的心脏承受不了如此打击。
“阿安,该你了。”
爷爷的